余生不念旧

余生不念旧

作者: 拥夏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余生不念旧是作者拥夏的小主角为孟馨然季沉本书精彩片段:为了报复季沉寒娶了我的死对头孟馨他们结婚那因为婚纱上的一根线怀孕八个月的我被关在地下室我在地下室大出他却转头将我的孩子送给了孟让她无痛当当年因为我的母亲毒死他的母我为了赎罪给他当了十年保如今合约到期我也该走可是我走父子二人又满世界找我找疯……1“这是什么?”早晨的阳光明我俯下身为季家的小少爷穿可他却突然推开了“怎么脏了?”季琰跷起指着...

2025-04-26 10:14:18
为了报复我,季沉寒娶了我的死对头孟馨然。

他们结婚那晚,因为婚纱上的一根线头,怀孕八个月的我被关在地下室我在地下室大出血,他却转头将我的孩子送给了孟然。

让她无痛当妈。

当年因为我的母亲毒死他的母亲,我为了赎罪给他当了十年保姆。

如今合约到期我也该走了,可是我走后。

父子二人又满世界找我找疯了。

……1“这是什么?”早晨的阳光明朗,我俯下身为季家的小少爷穿鞋,可他却突然推开了我。

“怎么脏了?”季琰跷起脚,指着上面鞋侧一滴微小的橙红色印记,喊道:“这是妈妈给我买的新鞋,是你把它弄脏的!”他嘴巴一撇,一边哭,一边用力地跺在我来不及撤回的手背上:“我讨厌你,我不要去上学了!”剧痛袭来,我闷哼一声,听到了微弱的指骨断裂声。

周围的佣人一拥而上,将我狠狠推开。

有人在安抚他,有人在骂我。

我耳边嗡鸣不断,看着换上另一双新鞋的季琰在他们的簇拥下离开了。

那是季家众星捧月的小少爷。

也是一脚踩断我几根手指的亲生孩子。

我从地上费力地站起来,忍着疼痛,看着自己垂落的手指,一声不吭地走出门。

家庭医生从不会为我治病,我只能到外面的诊所看诊。

可还没走几步,就有人叫住了我,说夫人喊我。

我走进画室,孟馨然正在画架前画一丛绚丽的嘉兰百合。

橙红色的颜料铺满画布,她扭过头,对我淡淡一笑,问:“沈小姐,你觉得我画得怎么样?”我低下头,嘴唇嗫嚅了几下,只说了一句好看。

她眉毛一挑,正待开口,又眼前一亮道:“沉寒,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季沉寒抱着一束盛放的嘉兰百合,温柔地与她低声交谈了几句,转过身时,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去把花插起来吧。”

我依言接过,可那花束沉甸甸的,而我还未处理的手指根本使不上力气,顷刻间就将花枝散落一地。

“抱歉,我……”我蹲下身,刚捡起一枝百合,季沉寒就走过来,突踹了我一脚。

我瘫坐在地,抬起眼,对上他嫌恶的表情:“鞋擦不干净,花也拿不稳。”

“沈若茵,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季家的保姆,日子过得太舒服了点?”还未等我开口,他就指了后面的两个佣人,随口道:“把她扔进地下室,今天都不要给她送水送饭,让她好好反省。”

大门紧闭,两个佣人嬉笑着离开了。

而我在黑暗中摸索到角落里那张破床,慢慢躺下,抱紧自己的身体。

这个地方我来过太多次了。

第一次是在八年前,我在这里艰难地生下了自己的孩子。

而季沉寒在与门当户对的孟馨然举行婚礼。

他屏蔽了我三十六个求救电话,在婚礼结束后吩咐人将大出血的我送往医院抢救。

然后在我醒来时,将孩子塞给孟馨然,告诉她,这是属于他们的新婚礼物。

他怕孟馨然疼,不愿意让她生孩子。

我在无尽的痛苦中闭上眼,昏昏沉沉间梦到了许多过去的事。

再睁眼,却是趴在我身上的季沉寒。

他呼吸粗重,将我的衣服撕扯开。

我拼命地挣扎着将他推开,他却被我激怒,猛然攥紧我的手,道:“沈若茵,你别给脸不要脸!”手心触感奇怪,季沉寒终于愣了一下,借着幽暗的灯光,看清了我变形的手指。

而我发出一声惨叫,在可怖的剧痛中,彻底昏死过去。

2破天荒地,他叫来了家庭医生为我诊治。

医生将我的手包扎固定好,半是怜悯半是惊讶道:“这位小姐真是能忍,手指都变成这样了,还拖了这么久。”

季沉寒面色不善地看着我的伤,过了良久才道:“把小少爷叫上来。”

他话音刚落,季琰就兴冲冲地跑上来,指挥身后的佣人将一大盘竹条放在我的面前。

“我要一个竹编的灯笼,就像上次你做的竹子小鸟一样!”“后天就要,必须好看!”季沉寒看了一眼我的手,咳嗽了一声,对季琰道:“她的手受伤了,换个人给你做。”

季琰眼神一黯,刚要抱怨,就见孟馨然缓缓走进来,余光瞥见我的身影,对父子二人笑道:“那就让我来吧,可以让沈小姐教我。”

可她的手刚碰到那些竹条,就被毛刺扎破了手指。

“没事吧!”季沉寒立刻站起来,心疼地将她的手拢紧,头也不回道:“她只是断了一只手的手指,还有另一只,不碍事。”

“就让她做。”

季琰得意洋洋地对我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而我就着那些粗糙的竹条,将自己另一只完好的手刮得鲜血淋漓,单手做了一个竹编灯笼。

将灯笼递给季琰时,他刚接过去,就皱着眉远离我,将那灯笼里里外外地仔细检查:“别拿你的血弄脏我的东西。”

“沈小姐手艺真好。”

孟馨人温和地笑着,季沉寒眉毛一挑,嘲讽道:“是啊,和她的母亲一样。”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外表披着一张人皮,内里却是猪狗不如,脏得恶心。”

我听着他的挖苦羞辱,心中却早已麻木了。

我的母亲曾经也是季家的保姆,与季沉寒的母亲关系极好,情同姐妹。

我自被接到季家那一日起,就和季沉寒成了圈里人人艳羡的,攀上高枝的“青梅竹马”。

可我的母亲却杀死了季沉寒的母亲。

“沉寒,你莫要伤心,对身体不好。”

孟馨然唇边噙着一抹阴狠的笑,向我看来:“我也是在沈小姐的房间里看到母亲留下的竹编物件,才有感而发。”

就这一句话,季沉寒的目光倏尔一变,指着我道:“你竟然还敢留着那个贱人的东西!”我如坠冰窖,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来:“那是我妈妈最后的东西了,我以后会收好,不会再让先生和夫人看见了。”

“求求你,求求你把它们留给我。”

可任由我将头磕破,血混着泪一起流进我的眼睛,也没能阻止他们将那些东西扔进熊熊火焰中。

“如此,也算去去晦气了。”

季沉寒低声道。

身边的孟馨然倚靠着他,笑靥如花。

我抬起眼,眼前一片模糊,唯有季沉寒一双无情冰冷的眼睛无比清晰,如尖刀般刺进我的心里。

大概是我的形容太过狼狈可怕,他似乎怔了怔,向我走了过来。

而我身子一软,再次晕了过去。

醒来时,身边静悄悄的。

我躺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还未看清眼前,就听到季沉寒的质问:“沈若茵,上次为什么没有吃药?”我放在小腹上的手,瞬间变得无比冰凉。

3我在一片混乱中,努力地在回忆着那天的场景。

那日是他母亲的忌日,他喝了许多酒,在床上折磨了我一整晚。

第二天,我还未清醒,就被季琰叫起来,陪他去一个景区玩了一整日。

也就是那一次,我忘了吃药。

“你果然和你母亲一样,心思歹毒,只会抢着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季沉寒伸手扣住我的下巴,仿佛施舍一般,对我冷笑道:“既然如此,这孩子到底留不留,我就让你自己决定。”

我出神地透过季沉寒的眼睛,想起那份合同。

为了报复我,季沉寒让我“女承母业”,留在他身边,当十年的保姆。

而距离合同结束的日子,也不过一个月了。

“不留。”

我缓缓说道。

他的手一下子松开了,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奇怪的情绪。

“哼。

你何必装出这副恶心的样子,不会以为我真的会让你留下孩子吧?”他再次回头看我,却见我盯着天花板,脸色惨白,像一个死人。

之后的日子,我被软禁在屋子里,直到孟馨人派人来叫我过去给她按摩。

“你真是好手段,十几年前,我就比不过你。”

我木然地揉捏着她的肩颈,听到她淬满恶意的声音:“虽然知道沉寒不会让你生下孩子,可我这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痛快。”

“不如你陪我玩个游戏吧。”

她忽然卧倒,将几片刀片洒落在地,又在颈间用指甲划出了一道血痕。

“沉寒!”季沉寒一冲进房间,孟馨然就扑进他的怀里,哭道:“我不过是劝沈小姐留下孩子,她就拿出刀片,要往我脖子上抹!”季沉寒一听,立刻扬起手,重重地给了我一巴掌。

“贱人,你和你母亲果然一模一样!”他立刻吩咐佣人在院子里铺满刀片,逼着我从上面走过去。

我徒劳地解释着自己没有伤害孟馨然,可他一个字也不会听。

就像当年,我拼命地解释母亲不会杀人,可没有人相信。

包括那个亲口告诉我,以后一定会信我爱我的季沉寒。

我一步一步地走过那堆刀片,在浓重的血腥味中感受着钻心的疼痛,直到双脚被全部割烂,皮肉绽开,满地鲜血。

可我根本没有休息的机会,在草草包扎后,就被季琰勒令下楼为他做甜品。

“妈妈说晚上不能吃太多小蛋糕,那我就分给他们吧!”他让我带着剩下甜品跟在身后,送给楼上季沉寒和孟馨然。

可还未等他拧开门把手,就听到里面传来孟馨然的声音:“沈小姐毕竟是阿琰的亲生母亲,如今有了孩子,也算能给他添个弟弟妹妹了。”

“不如就留下吧。”

季琰恍如晴天霹雳般,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向我。

我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在这个猝不及防的意外中也慌了神,不知如何开口和他解释。

可下一秒,我就看见他将目光投向我的小腹,满是怨毒。

我的心顿时一沉。

“我不要弟弟妹妹,你也不是我的妈妈!”他尖叫着朝我撞过来。

我滚下楼梯,鲜血慢慢从我身下溢出。

昏迷之前,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自嘲地苦笑了一声。

罢了。

也快结束了。

4那个孩子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医生告诉我,我以后大概也不能再有孩子了。

“阿琰只是听到真相,一时无法接受,冲动了些。”

季沉寒听完医生的话,似乎有些不敢看我的眼睛,自言自语道:“他还小,你也不用和他计较。”

我没有说话,眼中一片死寂,静静地听他表演。

他顿了顿,见我没有丝毫反应,最终转身离开。

合同马上就要到期了。

所以哪怕他再怎么羞辱折磨我,我的心都不会再痛了。

可我唯独没想到的是,我默默呵护照顾了八年的孩子,会恨我至此。

流产后的一周,季琰和孟馨然一起去当地一座风景秀美的山中春游。

他命令我一同前往,又支使我去一座陡峭的山崖边,替他摘一朵他看上的花。

我勉力支撑着身体,刚把花摘下回身时,他竟走到崖边,伸脚绊了我一下。

我瞬间坠了下去,双手死死地攀住崖壁,满身冷汗。

而季琰跑回孟馨然的怀里,撒娇道:“我只有一个亲妈妈,我不要那个妈妈。”

孟馨然怜爱地摸摸头,笑道:“当然,我也只有阿琰一个孩子。”

“阿琰要是心里有气,我们就让她消失一会儿好不好?”“沈阿姨是保姆,身体很好,会自己爬上来的。”

季琰欢快地点点头,牵着孟馨然的手向前走去。

我挣扎了几下,可刚刚流产后的身子连正常爬山都费力,根本无法成功攀上崖壁。

无尽的恐惧中,我看见孟馨然去而复返,蹲下身,将手机放在我的耳边,眼中透着威胁:“沉寒的电话,他有话和你说。”

“沈若茵,你把合同放在我桌上是什么意思?”季沉寒压抑着怒气的质问在我耳边响起:“你以为十年就够了吗?”“我告诉你,直到你死,你都要替你的母亲赎罪!”他声音极大,我却忽然有些累了。

死。

“所以只要死了,我就不用赎了,对吗?”我轻声地问着,对面却一下子沉默了。

可我也笑了起来,笑得眼泪直流,连孟馨然都吓得后退了几步。

十年来,季沉寒折磨我的每一个瞬间,季琰冲向我小腹,将我绊倒的瞬间,都在告诉我——每个人都恨我。

于是我骤然松开了手,轻快地向下坠落。

今天,本就该是我彻底消失的日子。

恭喜你们,得偿所愿。

孟馨然浑身一震,听到季沉寒问她是什么声音。

而她走到悬崖边,向下看了一眼,很快镇定下来,浅笑道:“没什么,只是沈小姐发了脾气,摔了我的手机。”

季沉寒又骂了几句,挂断电话,却不知为何,心脏跳动得极快,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

没过多久,他又接到了季家老宅的电话,说他的父亲快不行了,请他来看一眼。

季父与季沉寒关系平平,卧病多年,总算要断气了。

季沉寒拿起衣服就要走,却又听对面的人说,请他带沈若茵小姐一起去。

“你没听错?”季沉寒奇怪地反问道,不知为何父亲不让他带上妻儿,而是让他带一个保姆。

“是的,老爷说……”对方支支吾吾,半晌后才道:“老爷说,他要告诉你们关于您母亲和沈小姐母亲当年死亡的真相。”

“和您以为的……不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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