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当铺

子夜当铺

作者: 25赫兹的红叶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子夜当铺》是大神“25赫兹的红叶”的代表徐世昌苏婉清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民国老当铺的午夜钟声典当的从不是金银玉继承掌柜之位的陈九发库房深处藏着一叠浸血的阴契书——典当阳寿者可窥生死抵押魂魄者能改天命当鎏金蝴蝶簪唤醒沉睡八十年的缢死新当镇魂井底爬出配阴婚的腐十三座凶宅的怨灵循着引魂香蜂拥而每个子夜开启的幽冥通道典当者用余生最珍贵之交换最绝望的执而所有阴契的尽都指向那场未完成的血色婚礼......

2025-02-13 14:32:57
民国三十七年冬,我在三山街当铺当学徒的第七个年头,掌柜的突然暴毙在库房密室里。

警署的人撬开铜锁时,檀木桌上整整齐齐摆着七盏长明灯,中间压着张泛黄的契约——那是用朱砂混着人血写的阴契。

"陈九,掌柜的指定你继承当铺。

"律师从公文包抽出文件时,窗外的老槐树突然刮起怪风。

我盯着契约末尾的掌印,那分明是掌柜的断指前的手纹,可三天前我才亲眼看着棺材入土。

子夜钟声敲响时,库房的青铜铃铛突然叮当作响。

油灯将灭的瞬间,我看见柜台前站着穿月白旗袍的女人。

她发间别着鎏金蝴蝶簪,水袖下露出的手腕布满青紫淤痕,最醒目的是颈间那道深可见骨的勒痕。

"典当三十年阳寿,换今夜见负心人一面。

"她将翡翠镯子推过柜台,玉镯内壁刻着"永结同心",落款是民国二十六年。

当我想细看时,镯子突然渗出暗红血珠,在柜台上汇成个"冤"字。

阁楼传来重物坠地声。

我抄起煤油灯冲上楼梯,却在转角看见掌柜的遗照。

照片里的他嘴角淌血,原本闭着的左眼此刻正首勾勾盯着我。

身后传来绣花鞋踩过木板的吱呀声,玉镯不知何时套在了我手腕上...翡翠玉镯像块寒冰箍在腕间,我拼命甩动手腕,那抹翠色却如同生进皮肉里。

油灯映照的墙面上,掌柜遗照的投影正在诡异地膨胀,黑白照片边缘渗出沥青般的粘稠液体。

忽然有冰冷气息拂过后颈,旗袍女子的声音贴着耳垂响起:"当票己签,契约即成。

"阁楼传来瓷器碎裂声。

我跌撞着爬上最后三级台阶,煤油灯照出满地狼藉——掌柜生前最珍视的雍正官窑青花胆瓶碎成齑粉,那些瓷片却诡异地聚成个人形轮廓。

更骇人的是墙角立柜,原本存放阴契书的紫檀木匣大开着,上百张契约正在无风自动,每张都浮现出血手印。

"叮——"青铜铃铛突然在楼下疯狂震颤。

我扑到栏杆处,看见当铺大门不知被谁推开,阴风卷着纸钱涌进厅堂。

纸灰迷眼间,柜台上的七盏长明灯依次熄灭,最后那簇火苗扭曲成张女人哭脸,凄厉的呜咽声从西面八方挤压过来。

手腕玉镯突然收紧,翡翠表面浮现出细密裂纹。

旗袍女鬼的虚影在裂纹中若隐若现:民国二十六年南京城的冬夜,金陵女中后巷的槐树上吊着具女尸,月白旗袍在寒风里飘成招魂幡。

画面突然切换成婚礼现场,新郎用白绫勒住新娘脖颈,鎏金蝴蝶簪"当啷"坠地..."陈掌柜,该收利息了。

"阴恻恻的童声在背后炸响。

我猛然转身,七个浑身惨白的纸童子正围在楼梯口,他们抬着的朱漆托盘上,赫然摆着掌柜被切断的右手!

纸童子手中的断掌突然竖起食指,沾着黑血在托盘上书写:"寅时三刻,开阴门,渡冤魂。

"我这才发现每张阴契书背面都浮现出掌柜的字迹,那些记载着典当者生辰八字的墨迹,正在逐渐蜕变成暗红色。

当铺后院古井突然传来锁链拖曳声。

我攥着掌柜留下的往生符摸到井边,月光下赫然看见十三道刻满符咒的铁链封住井口。

最外层铁链上挂着把青铜锁,锁眼形状竟与我腕间玉镯完全吻合。

井底突然传出指甲抓挠石壁的声响,混着女子幽怨的戏腔:"七月半,嫁衣残,负心人呐..."玉镯突然发烫,井水沸腾般冒出腥臭血泡。

那些封井铁链开始剧烈颤动,符咒在月光下燃起幽蓝鬼火。

前厅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我冲回库房时,那具本该停在义庄的掌柜棺材竟出现在八仙桌上!

棺盖错开半指宽的缝隙,数十只漆黑蜈蚣正从棺内涌出。

最骇人的是棺材表面,密密麻麻钉着十三枚镇魂钉——正是后院井口铁链的数量。

血月当空时,旗袍女鬼的虚影从玉镯裂纹中完全显现。

她脖颈白绫无风自动,染血的婚书从袖中飘落在我面前。

泛黄的宣纸上,"徐世昌"三个字突然化作青面獠牙的恶鬼,朝着我手中的往生符扑咬过来...往生符在触及婚书的刹那自燃,青烟中浮现出掌柜焦黑的面容。

他独眼淌着血泪,嘶吼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开阴门者,需以执契人之血为引!

"我腕间玉镯应声炸裂,翡翠碎片割破掌心,鲜血滴在棺盖镇魂钉上,十三道铁链在井底发出龙吟般的轰鸣。

前厅博古架突然翻转,露出背后暗室。

七盏人皮灯笼次第亮起,照亮墙上密密麻麻的命契——每张契约都连着根红绳,绳头系着典当者的牙齿。

最中央的鎏金镜框里,民国二十六年的《金陵晚报》泛黄头条刺痛双目:"徐氏集团长子大婚前夕,未婚妻苏婉清自缢身亡"。

"叮铃——"青铜铃铛无风自动。

纸童子们抬着的断掌突然飞起,沾着我的血在镜面书写符咒。

镜中渐渐浮现徐公馆场景:西装革履的徐世昌将白绫套在昏迷的新娘颈间,鎏金蝴蝶簪被他踩进泥土,而窗外偷窥的,竟是年轻时的掌柜!

井口铁链轰然断裂,苏婉清的尸身裹着腥风破水而出。

她腐烂的左手攥着半块龙凤玉佩,与我怀中掌柜遗留的残玉严丝合缝。

无数阴契书突然悬浮半空,契约文字化作锁链缠住女鬼,掌柜的残魂从镜中渗出,独眼盯着我嘶吼:"血债需用阳寿偿!

"十三枚镇魂钉从棺盖激射而出,钉入苏婉清尸身的瞬间,整座当铺地砖浮现出巨大的八卦血阵。

我这才惊觉自己正站在阵眼位置,掌柜二十年前种在我脊背的守宫砂灼如烙铁——原来我才是最后的祭品。

"徐世昌当年用我女儿配阴婚,老夫便要徐家绝后!

"掌柜残魂与女鬼尸身融合,八卦阵红光暴涨。

古董座钟突然敲响子夜钟声,所有阴契书同时燃烧,典当者的惨叫在火苗中此起彼伏。

苏婉清的腐尸突然抬手插入自己胸腔,扯出颗跳动的鬼心掷向我。

记忆如潮水涌来:民国二十六年雨夜,十五岁的我被掌柜从乱葬岗捡回,后背的守宫砂正是封印着徐家祖坟的至阴龙脉...井底传来地动山摇的巨响,十三道铁链尽数崩断。

我咬破舌尖将血喷向龙凤玉佩,掌柜教过的往生咒脱口而出:"天地玄冥,阴阳逆旅,以吾精血——破!

"玉佩炸裂的强光中,苏婉清的怨魂突然挣脱束缚,腐烂的双手插入掌柜残魂:"爹,该醒了。

"血阵在黎明鸡鸣中崩塌,掌柜的残魂发出不甘的咆哮。

苏婉清的白绫卷起所有阴契投入井中,转身时腐烂的面容恢复成新娘模样:"徐世昌昨夜脑溢血暴毙,徐氏集团今晨股票崩盘。

"她发间的鎏金蝴蝶簪坠地,化作张新契书浮现在我掌心。

晨光穿透格窗时,当铺己恢复如常。

唯有柜台上多出盏翡翠灯罩的台灯,灯影里隐约可见七张痛苦人脸。

我翻开新出现的账本,扉页赫然是掌柜笔迹:"阴门既开,十三古宅的怨灵都会找上门,下一个典当物是..."门外风铃骤响,穿中山装的老者抱着青花瓷罐进来,罐口封着浸血的红布。

当他撩起袖管露出腕间蛇形胎记时,柜台的翡翠灯突然爆出绿焰——瓷罐里传出婴儿啼哭,混着女人幽幽的哼唱:"摇啊摇,摇到奈何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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