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秋雨淅淅沥沥敲打着卢浮宫玻璃金字塔，苏晚抱着设计稿穿过回廊，高跟鞋在黑白大理石上叩出急促的节奏。后台更衣间飘散着定型喷雾的甜腻，模特们珍珠白的肌肤在镜前流动，像一簇簇沾了露水的铃兰。
"苏小姐，有位先生想见您。"助理艾米丽掀开天鹅绒幕布，镶着金边的邀请函上印着顾氏集团的徽章——双蛇缠绕的权杖刺破星芒。
苏晚的手指在烫金纹路上顿住，冰凉的纸面突然变得灼人。走廊尽头立着道熟悉的身影，剪裁精良的藏蓝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男人转身时，领口的铂金袖扣折射出冷光，刺得她眼眶发疼。
五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呼啸而至。图书馆顶楼漏雨的露台，顾承泽的白衬衫被雨水浸透，少年攥着她的手腕说要去买宵夜，转身就消失在滂沱大雨里。监控录像最后定格在他被三个黑衣人按进商务车的画面，车尾灯在积水中拖出血色长痕。
"好久不见。"顾承泽的声音像大提琴擦过松香，眼尾那颗泪痣仍在老位置，只是眸子里淬着陌生的寒冰。他接过助理递来的合约，"听说苏小姐的工作室在找投资？"
苏晚后退半步撞翻衣架，雪纺裙摆扫落一排珍珠纽扣。那些在警局做笔录的深夜，医院停尸房刺目的白炽灯，此刻都化作细针扎进太阳穴。她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向乙方签名处，虎口处淡青的血管与记忆中的纹路严丝合缝。
"您认错人了。"顾承泽忽然抬眸，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掠过她腕间的银杏叶手链，"我上周才从纽约调任巴黎分部。"他抬手整理袖口，露出内衬绣着的法文名字——Lucien Gu。
更衣间的射灯突然暗了一瞬，苏晚瞥见他后颈有道新月形伤疤，和她当年在顾承泽锁骨下方咬出的齿印完全重合。香氛蜡烛爆出噼啪轻响，玫瑰混着雪松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凝结成透明的墙。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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