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肉体，而是灵魂。
那场雨夜，我跪在顾府门前，林婉儿的巴掌让我彻底清醒。
从那一刻起，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婢女。
1
雨，下得很大。
我跪在顾府门前的青石板上，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滴落，浸透了单薄的衣衫。膝盖早已麻木，可我不敢动，也不敢抬头。林婉儿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苏瑾，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剜在我的心上。
我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没有偷东西。”
“没有？”林婉儿嗤笑一声，扬了扬手中的玉佩，“这可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人赃俱获，你还想狡辩？”
我抬头看向她，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我依然能看清她眼中的得意与轻蔑。那块玉佩，是顾清澜的贴身之物，我从未碰过，更不可能偷。可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解释，她都不会信。
“够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浑身一颤，回头看去，顾清澜正站在雨中，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少爷……”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求他相信我，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声的哽咽。
顾清澜的目光在我和林婉儿之间游移，最终，他垂下眼帘，声音低沉而疲惫：“苏瑾，你走吧。”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人狠狠攥住，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没有为我辩解，也没有为我求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走吧”。
林婉儿得意地笑了，转身挽住顾清澜的手臂：“清澜哥哥，我们回去吧，别为了一个下人坏了心情。”
顾清澜没有推开她，只是沉默地转身，走进了顾府的大门。门缓缓关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仿佛将我与他的世界彻底隔绝。
雨越下越大，我跪在原地，浑身冰冷，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与顾清澜的距离，再也无法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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