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华尔街之狼的温柔邂逅程野的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冷硬的节奏，
金融大厦32层的员工们听到这个声音，不约而同地绷紧了神经。
"把北美区的数据再给我过一遍。"程野推开会议室玻璃门，声音像淬了冰，"三个百分点，
这就是你们一个季度的成果？"投资部的几位经理低着头，没人敢直视那双鹰隼般的眼睛。
年仅三十岁就执掌百亿基金的程野，在业界有个令人胆寒的绰号——"华尔街之狼"。
"李经理，你手下的团队精简30%，下周我要看到新方案。
"程野修长的手指在平板上一划，一份人事变动表就传到了人事部邮箱，"没有价值的棋子，
不必留着。"会议在低压中结束，程野回到办公室，松了松领带。窗外阳光正好，
却照不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手机震动，是第五个被他忽略的"家族聚餐"提醒。"程总，
楼下中庭今天有创意市集活动，
可能有点吵..."新来的助理小心翼翼地在内线电话中报告。"赶走。"程野头也不抬，
"这是金融中心，不是手工艺品跳蚤市场。
""可是这是集团社会责任部门批准的..."程野已经按下了结束键。三分钟后，
他亲自走向电梯。有时候，威慑必须由最高层亲自传达。——"小柔，
你确定要在这里摆摊吗？"林妙帮闺蜜支起最后一块展示板，
"这里都是西装革履的金融精英，谁会对毛绒兔子感兴趣啊？
"温小柔将一只戴着眼镜的兔子玩偶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笑眯眯地说："金融精英也需要放松呀！你看这只'加班兔'，多适合放在电脑旁边！
"阳光下，温小柔浅棕色的发丝像镀了一层金边，圆圆的杏眼里盛满笑意。
她今天穿了一件兔耳连帽卫衣，背后还有个毛茸茸的圆球尾巴，
整个人活脱脱就是她手中玩偶的真人版。"让开！全都收起来！"保安的声音突然炸响，
"这里不准摆摊！"市集的艺人们顿时骚动起来。温小柔护住自己的展示台，
眼看着保安就要动手搬她的玩偶，她一个箭步挡在前面："请等一下！我们有正规批文的！
""上面下令了，立刻清场！"保安不为所动。人群突然安静下来，自动分开一条路。
温小柔抬头，看见一个高挑的男人正向她走来。他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
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利剑。"程...程总！"保安结巴了，
"我们正在清理..."温小柔突然明白了，这就是下令赶走他们的人。出乎所有人意料，
她拿起一只抱着胡萝卜的白色兔子玩偶，径直走向那个令人望而生畏的男人。"你好！
我是温小柔，这是我的作品'幸运兔'。"她仰起脸，笑容比窗外的阳光还灿烂，"送给你，
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好心情！"整个中庭鸦雀无声。
程野的助理倒吸一口冷气——上一个试图给程总送礼的供应商，现在还在行业黑名单上。
程野愣住了。女孩的眼睛太干净了，像山间的泉水，毫无防备地映出他的倒影。
她举着兔子的手上有几处创可贴，显然是做手工时受的伤。一秒，
两秒...在所有人屏息等待雷霆大怒时，程野缓缓伸手，接过了那只看起来傻乎乎的兔子。
"这是什么材质？"他问，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纯天然棉花和亚麻！填充物是薰衣草籽，
有安神作用哦！"温小柔眼睛亮晶晶的，"你可以捏捏看，耳朵里我加了小铃铛！
"更令人震惊的是，程野真的捏了一下兔子耳朵。清脆的铃声响起的瞬间，
他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下。"活动可以继续。"程野转身前最后看了温小柔一眼，
"但音量控制在60分贝以下。"直到程野的电梯门关上，中庭才重新有了声音。
林妙冲过来抓住温小柔："你疯了吗？那是程野！
传说中把对手公司逼到破产都不眨眼的'华尔街之狼'！"温小柔看着电梯方向，
若有所思："可是...我觉得他好像只是很孤独的样子。"32层办公室，
程野将"幸运兔"放在了一向空无一物的办公桌正中。助理进来送文件时，
差点被这个违和景象惊掉下巴。"查一下那个女孩的资料。"程野头也不抬地说，"全部。
"第二章 幸运兔的逆袭之路程野的指尖在平板上划动，屏幕上是温小柔的社交媒体主页。
照片里的女孩抱着一堆毛绒兔子，站在一家名为"柔兔坊"的小店门口，笑得见牙不见眼。
背景里的店铺门可罗雀。"这是她所有的资料。"助理王岩站在办公桌前，
忍不住瞥了一眼被放在文件架上的那只兔子玩偶，"25岁，美术系毕业，
父母在郊区经营兔子农场。店铺开业三个月，生意...不太好。
"程野没有抬头："市集活动是谁批准的？""集团企业社会责任部的新项目，
支持本地手工艺人。"王岩递上一份文件，"按照惯例，这类活动应该在地下厅举办，
但今天地下厅空调维修...""联系物业。"程野打断他，"以后每月的第一个周三，
中庭可以举办市集。"王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32层所有员工都知道，
程总最讨厌两件事：噪音和计划外的事情。"还有，"程野终于从平板上抬起眼睛，
"把这只兔子送去干洗。用最好的护理。"王岩小心翼翼地捧走玩偶后，程野再次看向屏幕。
温小柔最新发布的视频里，她正在教大家用旧袜子做兔子玩偶。阳光从她身后的窗户洒进来，
给她整个人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袜子破洞了不要扔哦，剪一剪，缝一缝，
就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啦！"视频里的温小柔举起成品，鼻子上还沾着一缕线头。
程野的嘴角无意识地弯了一下。他点开评论区，里面全是家庭主妇和学生党的感谢留言。
没有一条来自西装革履的金融精英。这不合理。他想着，手指已经点开了店铺地址地图。
——"小柔，这个月房租又涨了。"林妙把账本摊在柜台上，
上面用荧光笔标出的赤字触目惊心，
"再这样下去..."温小柔正在给一只兔子玩偶缝最后一只耳朵，
闻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午后的阳光透过橱窗照在她专注的侧脸上，
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你有没有在听啊！"林妙夺过她手里的针线，
"这条街马上就要被开发成高档商圈了，我们这种小店根本活不下去！"温小柔这才抬起头，
环顾四周。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店里，每一寸空间都被利用到了极致。
架子上摆满了各种造型的兔子玩偶，墙上是手绘的兔子家族树，
连收银台都被她改造成了巨型胡萝卜的形状。"我知道..."她轻声说，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的一个小凹痕——那是开业第一天，
一个小朋友不小心用玩具车撞出来的，"可是这里每一处都是我的心血啊。"林妙叹了口气，
从包里掏出一叠传单："我帮你联系了几个商场柜台，虽然位置偏了点，
但至少客流稳定..."店门上的风铃突然响起，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环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温小柔身上。"温小姐？我是陈明，'创艺投资'的负责人。
"他递上一张名片，"我们在寻找有特色的手工艺品品牌合作。"温小柔呆呆地接过名片，
上面烫金的公司logo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您的作品在市集上引起了我们客户的注意。
"陈明微笑道，"我们愿意提供金融区黄金位置的店铺，以及前期所有装修和宣传费用。
"林妙一把抢过名片："条件呢？""品牌联名，利润分成。
"陈明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合同，"当然，创意和制作完全由温小姐主导。
"温小柔的眼睛越睁越大。金融区！那是她这种小店铺想都不敢想的地方。"为什么选我们？
"林妙警惕地问，"金融区那些白领怎么会喜欢这种...""恰恰相反。"陈明笑了，
"高压工作环境下，治愈系手工艺品的需求很大。
温小姐的作品有一种..."他斟酌了一下词句，"让人放松的特质。
"温小柔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吗？我一直觉得手工就是要传递温暖！""当然。
"陈明指向合同最后一页，"这里有一家待选店铺的照片，您今天有空可以去看看。
"照片上的店铺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金融区标志性的摩天大楼。
温小柔倒吸一口气——那正是程野集团大厦的裙楼！——程野放下望远镜，
看着温小柔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在那间空店铺里转来转去，时而趴在玻璃上往外看，
时而蹲下来摸摸地板。"她喜欢吗？"他问刚进门的陈明。"欣喜若狂，
但..."陈明犹豫了一下，"她问能不能在店里放一个自制的小木屋，
说是要给'兔子们一个家'。"程野皱眉："那是什么？""据我观察，
似乎是一个...用树枝和干草搭的装饰品。"陈明努力保持专业表情，
"她还要求保留现在的胡萝卜收银台。"程野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金融中心最昂贵的零售空间，放干草和树枝？"随她。"他最终说道，"合同签了吗？
""签了，但她坚持要见真正的投资人。"陈明递上合同，"她说要当面感谢。
"程野接过合同，温小柔的签名小小的，圆圆的，像她本人一样毫无防备。
"安排下周在'创艺'办公室见面。"程野思索片刻，"用视频通话，说我人在国外。
"他走回窗前。温小柔现在正拉着林妙在店铺里转圈，阳光透过空荡荡的玻璃照在她们身上，
在地上投出两个快乐的影子。程野突然想起什么："她现在的店铺，买下来。""程总，
那条街马上就要...""买下来。"程野重复道，"以个人名义。
"——温小柔把最后一只"搬家兔"玩偶装进纸箱。这只兔子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
脸上却是开心的表情。她把它放在最上面，轻轻点了点它的鼻子。"明天就要去新店啦！
"她对满店的兔子们说，"虽然舍不得这里，但新的开始总是好的，对不对？"门铃又响，
她以为是林妙来帮忙，头也不回地喊："妙妙，帮我拿一下胶带！""我不是妙妙。
"温小柔猛地转身，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等她眯起眼睛适应了光线，
才发现是程野。他今天没穿西装，一件简单的黑衬衫包裹着宽肩，
手上拿着的是..."我的幸运兔！"温小柔惊喜地叫道，"它看起来好干净！
"程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玩偶，似乎自己也困惑为什么会带着它来这儿。他环视四周，
目光在那些纸箱上停留了片刻。"要关门了？""是搬家！"温小柔接过兔子，
顺手把它放在纸箱最上面，"有个超级好的投资人给了我金融区的店铺！
"程野的眉毛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你知道投资人是谁？""叫陈先生，下周视频见面。
"温小柔歪着头看他，"你怎么会来这里？"程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传单："市集。
下个月。"温小柔展开一看，是她的手绘市集宣传单，上面画满了各种兔子。
"你还留着这个！"她眼睛弯成了月牙，"我还以为你那天只是客气一下呢。
"程野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墙角一个用树枝和干草搭成的小屋上，那东西粗糙得可笑，
却莫名让人想起童年。"那个也要带走？""当然！那是兔子们的家啊。"温小柔认真地说，
"没有家，再漂亮的店铺也只是个笼子。"程野怔住了。
他想起自己那套价值上亿却从未开过火的顶层公寓。"我帮你。"他突然说，
卷起袖子走向那些纸箱。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没那么不可接近了。
温小柔惊讶地看着这个传闻中冷酷无情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干草小屋装进特制的盒子里，
动作轻柔得像在拆解一件艺术品。"程野，"她突然说，"你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程野的手顿了一下，没有抬头："别天真了。"但温小柔分明看到，在午后的阳光下，
这个被称为"华尔街之狼"的男人耳尖微微发红，像极了她的某只害羞兔玩偶。
第三章 西装兔的告白时刻温小柔踮起脚尖，
将最后一只"开业大吉兔"挂在了店铺中央的吊灯上。这只兔子穿着红色小马褂，
手里举着一枚金币，是她特意为新店设计的。"左边再高一点...不对，右边！
"林妙在下面指挥，手里还举着手机拍摄，"这可是历史性时刻，
'柔兔坊2.0'即将诞生！"温小柔调整好玩偶位置，跳下来时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梯子。
就在她即将摔倒的瞬间，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扶住了她的肩膀。"开业当天就打算进医院？
"程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温小柔抬头，
阳光从店铺的落地窗洒进来，给程野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他今天穿了深灰色西装，
领带却是罕见的浅蓝色，像极了晴朗的天空。"程野！你怎么来了？"温小柔惊喜地站稳，
顺手摘掉他肩膀上的一根线头。程野轻咳一声："路过。看看投资环境。
"林妙翻了个白眼："金融大佬也会'路过'零售裙楼？"程野假装没听见，
目光扫过焕然一新的店铺。
温小柔把这里改造成了一个兔子乐园——中央是用树枝搭成的"兔子城堡"，
四周的展示架做成胡萝卜形状，连收银台都延续了她标志性的胡萝卜设计。最离谱的是，
她真的在角落里铺了干草，上面摆着几只毛绒兔子。"这不符合商业空间规划。
"程野皱眉指着干草堆，"会降低店铺档次。"温小柔正想解释，店门突然被推开，
三个妆容精致的女孩涌了进来。"就是这家店！"领头的女孩指着温小柔，
"我在ins上看到的就是她！那个做兔子玩偶的治愈系小姐姐！
"温小柔一脸茫然地被拉到店中央自拍，而程野则被挤到了角落。
他眼睁睁看着短短十分钟内，店铺被蜂拥而至的年轻女孩们填满。"这是怎么回事？
"程野低声问林妙。林妙晃了晃手机："昨天时尚博主莉莉安发了小柔的玩偶，点赞过十万。
"她幸灾乐祸地看着程野，"看来你的'商业空间规划'不如小柔的干草堆受欢迎？
"程野眯起眼睛。柜台前，温小柔正手忙脚乱地应付顾客，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但笑容从未消失。一个女孩指着她卫衣帽子上的兔耳朵问能不能买，
温小柔居然真的脱下外套递了过去。"这件不卖！"程野大步上前，夺回卫衣塞给温小柔，
"穿上。会感冒。"温小柔眨眨眼，乖乖套上衣服，
小声说："可是顾客想要...""限量发售。"程野转向那个女孩，语气不容置疑，
"下周预约制购买。"令人惊讶的是，女孩们非但没被吓退，反而更加兴奋了。
"高冷总裁和萌系设计师"的标签迅速在社交媒体上传开。等最后一位顾客离开，
已是华灯初上。温小柔瘫在收银台后，头发乱蓬蓬的，但眼睛亮得惊人。
"我们卖光了所有库存！"她举起记账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订单，
"连展示品都被预定了！"程野靠在柜台边，
不动声色地递给她一杯热可可："第一天就断货，供应链管理零分。"温小柔捧着杯子，
温热透过陶瓷传递到她掌心："程野，谢谢你。""谢我什么？""不知道。
"她歪着头笑了，"就是想谢谢你在这里。"程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突然转身走向门口："明天把商业计划书发我邮箱。""等等！
"温小柔从柜台下拿出一个便当盒，"你肯定又没吃晚饭吧？我多做了一份。
"程野盯着那个印着兔子图案的便当盒，表情像是面对一个复杂的金融衍生品。最终，
他接了过来，动作轻柔得不像话。——程野的办公室里，
王岩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老板打开一个粉色兔子便当盒，
里面整齐地排列着饭团、蔬菜和小香肠——全部被做成了兔子形状。
"这是...""市场调研。"程野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兔子饭团，
瞬间被口腔里爆发的美味震惊了。米饭中混着梅子的酸甜，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紫苏香气。
王岩识相地退出办公室，却在关门瞬间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极轻的"好吃"。与此同时，
"柔兔坊"内，
林妙正举着手机质问温小柔："你什么时候开始给那个'华尔街之狼'做便当了？
"温小柔正在缝制新的兔子玩偶，头也不抬："上周发现他胃不好嘛。他办公室里全是胃药，
而且每次来店里都是空腹。""所以你就天天给他做饭？"林妙夸张地捂住胸口，
"小柔啊小柔，你知道在言情小说里，这叫什么情节吗？""邻里互助！
"温小柔举起一只新做的"厨神兔"，这只兔子围着围裙，手里拿着小锅铲，"看，
这是根据程野设计的！"林妙看着那只表情严肃却穿着可爱围裙的兔子，
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接下来的两周，程野以"监督投资"为名，
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柔兔坊"。有时是检查账目，有时是"市场考察"，
甚至有一次声称要"评估店铺光照对商品展示的影响"，硬是陪温小柔整理了一下午货架。
而温小柔的便当也从单纯的兔子饭团，进化成了各种造型。今天是熊猫，明天是小猪，
后天甚至做成了程野集团的logo形状。"你这样会把他宠坏的。
"林妙一边帮小柔打包便当一边吐槽。温小柔笑着摇头："你不知道，
他第一次吃我做的便当时，表情就像从来没吃过家常菜一样。
"她小心地在饭盒边放上一张便利贴，画了一只抱着爱心的小兔子。当天下午，
程野在众目睽睽之下拎着那个兔子便当盒走进公司餐厅，引起一阵窃窃私语。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居然在员工餐厅加热了便当，然后带回办公室。"程总最近...变了。
"秘书处的丽莎小声说，"昨天我交报告晚了十分钟，他竟然说'没关系'！
""听说是因为那个做兔子玩偶的女孩..."另一个同事压低声音。"安静。
"赵明辉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冷峻的面孔上看不出表情，"程总的事，
不是你们该议论的。"人群立刻散开。赵明辉望向程野办公室的方向，眼神阴鸷。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查一下'柔兔坊'的所有资料。特别是店主和程野的关系。
"——周五晚上，温小柔正在关店，突然发现程野站在门外，
手里拿着她的便当盒——已经洗得干干净净。"今天怎么亲自送回来了？
"温小柔开门让他进来。程野没有回答，
而是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文件："你的品牌扩张方案。"温小柔翻开文件，眼睛越瞪越大。
里面是一份详尽到可怕的商业计划书，从产品线扩展到供应链管理，甚至还有国际市场分析。
"这...这太专业了！"她抬头，发现程野正盯着她缝到一半的新玩偶，"你喜欢这个？
"那是一只穿着西装的兔子，但领结歪歪扭扭，表情严肃中带着一丝滑稽。
程野的嘴角抽了抽："这是我？"温小柔点点头："'西装兔'，顾客可喜欢了！
说是外冷内热的反差萌。"程野突然伸手，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小盒子："给你的。
"温小柔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纯银的缝纫工具，每一件都刻着一个小小的"柔"字。
"听说你的工具都旧了。"程野不自在地解释，"投资人的职责。"温小柔拿起一根针，
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好漂亮...可是我用惯了旧的呢。"她看着程野瞬间僵硬的表情，
噗嗤笑了，"骗你的！我会好好珍惜的！"程野松了口气的样子让温小柔心头一暖。
她突然发现，这个在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站在她的干草堆旁边，
西装笔挺却手足无措的样子，像极了她设计的那只"西装兔"。"程野，"她轻声说，
"下周我们店要举办手工课，教小朋友做兔子玩偶。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程野的表情像是被邀请去跳崖："手工课？""嗯！"温小柔眼睛亮晶晶的，"很简单的，
我可以教你！"一阵漫长的沉默后，程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我考虑一下。
"温小柔知道，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她开心地收拾着工具，
没注意到程野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动作，温柔得不像话。而在32层的监控室里，
赵明辉正看着电脑屏幕上程野进出"柔兔坊"的监控记录，露出了一丝冷笑。
第四章 雨夜中的真心话程野盯着电脑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上显示的是"柔兔坊"的实时监控画面——温小柔正踮着脚往货架上摆放新做好的兔子玩偶。
她今天穿了一件印有胡萝卜图案的围裙，头发随意地扎成丸子头，几缕碎发垂在耳边，
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程总，十点的会议还有五分钟。"王岩站在门口提醒道。
程野迅速切换屏幕，却还是被眼尖的助理看到了画面最后一秒的粉色围裙。"另外，
"王岩假装没注意到，"这是您要的拍卖会图录。
那套昭和时期的手工玩偶制作工具在第十七页。"程野接过厚重的图录，
翻开做了标记的那页。一套1920年代德国生产的绝版玩偶眼珠组件正在东京拍卖，
预估价格足以买下一辆跑车。"拍下来。"程野合上图录，"匿名。"王岩点头退出办公室，
心想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了。上周是一箱法国进口的稀有亚麻布料，
前天是一套维多利亚时期的玩偶设计原稿，现在又是这个。
他偷偷给女友发消息："老板彻底疯了，为了追女孩花了够买套房的钱买破布和玻璃珠。
"程野重新切回监控画面，却发现温小柔不见了。他皱眉放大各个角落，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你在偷看我？"程野猛地转身，温小柔正站在他办公室门口，
手里拿着一个便当盒。她今天涂了蜜桃色的唇膏，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我...在检查投资项目的运营情况。"程野强行维持着面部表情，迅速关闭了监控画面。
温小柔走进来，好奇地环顾这间宽敞冰冷的办公室。黑白灰的色调，没有一件私人物品，
连植物都是仿真的。唯一有温度的，是办公桌上那只她送的"幸运兔"。"给，今天的便当。
"她把兔子饭盒放在桌上，然后注意到电脑旁放着的拍卖图录，"咦，你对古董也有兴趣？
"程野下意识想把图录收起来，却已经来不及。温小柔翻开的那页正好是那套玩偶眼珠组件。
"好漂亮！"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种琉璃眼珠现在几乎找不到了，
做出来的玩偶会有种特别的灵动感..."她突然停住，狐疑地看向程野，"等等，
你该不会是想买给我吧？"程野的耳根微微发红："商业投资。
你的产品附加值提升有助于品牌溢价。"温小柔忍不住笑了："程野，
你说谎的时候睫毛会眨得特别快。"程野僵在原地。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拆穿他，
更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睫毛眨得快"这种细节。"今天是我生日。"温小柔突然说，
"林妙晚上要给我庆祝，你要不要一起来？就在我店里。"程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那套正在拍卖的眼珠组件，本就是为了今天这个日子准备的。
"有会议。"他生硬地回答。温小柔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但很快又扬起笑脸："没关系！
下次再...""但礼物已经准备好了。"程野打断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
"给你的店铺。商业拓展计划。"温小柔好奇地打开信封，
里面是一份商业区旗舰店的规划书，预算数字后面的零多得让她眼花缭乱。
"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不是礼物。"程野纠正道，"是投资。
我看好你的品牌潜力。"温小柔咬着下唇，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抱了程野一下："谢谢你！
我会好好利用的！"程野整个人僵成了雕像。那个拥抱转瞬即逝，
却在他西装上留下一丝甜甜的香草气息。等他回过神来，温小柔已经哼着歌离开了办公室，
连蹦带跳的样子活像她店里那些兔子玩偶。程野缓缓坐回椅子，
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被拥抱过的西装袖口。他拿起电话："王岩，那套眼珠组件，加价20%。
今天必须送到'柔兔坊'。"——温小柔正在给"生日兔"玩偶缝最后一只耳朵，
店门被推开，一个快递员捧着巨大的包裹走了进来。"温小姐？特殊快递，需要您亲自签收。
"温小柔惊讶地接过包裹，
拆开后倒吸一口冷气——里面正是那套她在程野办公室看到的绝版玩偶眼珠组件，
每一颗都装在古董天鹅绒盒子里，在灯光下闪烁着梦幻般的光泽。
"这...这不可能..."她颤抖着手翻开随附的证书，
上面显示这套组件刚刚以惊人的价格在东京成交。林妙凑过来看了一眼价格，
差点晕过去："这是匿名送的？肯定是程野！除了他谁会这么疯狂？
礼物是那份商业计划书..."她突然注意到快递单上的寄件地址——程野集团的物流编码，
虽然被刻意遮盖了，但还留着一角。"果然是他！"林妙翻了个白眼，
"有钱人的浪漫就是砸钱吗？"温小柔却没有笑。她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
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我得去谢谢他。"她突然站起身，"现在就去。
""外面在下暴雨！"林妙喊道，但温小柔已经抓起伞冲了出去。
——程野站在32楼的落地窗前，看着暴雨中的城市。手机屏幕亮着，
是王岩发来的消息："礼物已送达，温小姐非常惊喜。"他应该感到满足。在商业世界里，
他精通所有让对手屈服的策略，懂得如何用利益最大化来赢得一切。但此刻，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攫住了他。他给了温小柔最昂贵的礼物，
却无法亲自对她说一句"生日快乐"。办公桌上的泡面已经凉了。程野解开领带，
正准备继续工作，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接着，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浑身湿透的温小柔站在门口，头发滴水，
怀里紧紧抱着那个快递包裹。她的睫毛上挂着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为什么匿名？
"她直接问道，声音有些发抖。程野僵在原地。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温小柔——倔强地站在他的领地里，
像一只被雨淋湿却依然昂着头的小兔子。"我..."他罕见地语塞了，最终只说出，
"你怎么上来的？""我告诉前台我是你女朋友。"温小柔走进来，
在高级地毯上留下一串水渍，"她们居然信了。"程野的大脑瞬间空白。女朋友？
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竟然如此自然，又如此震撼。"胡闹。"他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你会感冒。"温小柔把包裹放在桌上，
里面的眼珠组件完好无损："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它很适合你。"程野生硬地说，
"你的作品...值得最好的材料。"温小柔摇摇头，
突然注意到桌上的泡面："你就吃这个？我明明做了便当给你！
"程野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加班。方便。""骗人。
"温小柔指着垃圾桶里完好无损的便当盒，"你根本没吃！"程野沉默了。他无法解释，
自己舍不得打开那个便当，因为上面贴着她手绘的兔子便利贴。温小柔突然叹了口气，
开始翻找他的办公室："你有毛巾吗？或者吹风机？"五分钟后，程野的休息室里，
温小柔裹着他的备用西装外套，头发被他的私人吹风机吹得蓬松柔软。
而程野本人则坐在办公桌后，像面对一场重要谈判般严阵以待。"程野，"温小柔轻声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做兔子玩偶吗？"程野摇头。"因为它们看起来柔软无害，
但其实非常坚强。"她拿起桌上那只"幸运兔"，"兔子在野外要面对无数天敌，
却从未放弃生存。它们用柔软包裹坚韧，就像..."她顿了顿，"就像你。
"程野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我看得出来，"温小柔继续说，
"你把自己包装成冷酷无情的'华尔街之狼'，但你会匿名送礼物，
会记得我说过的每一件小事，会..."她指了指角落里整齐排列的一排兔子便当盒，
"会保存我用过的饭盒。"程野的耳根彻底红了。他从未感到如此暴露，
仿佛被人剥去了精心构筑的盔甲。"我...不擅长这些。"他最终承认道，声音低沉，
"在商业世界，我知道所有规则。但对你..."他罕见地语塞了。
温小柔突然笑了："所以你就用投资和商业计划来表达关心？"她摇摇头，"程野，
我不需要昂贵的礼物。我只需要真实的你。"窗外的雨声渐小，一缕月光穿透云层，
照在两人之间的地板上。程野站起身，慢慢走到温小柔面前。他伸出手，犹豫了一下，
最终轻轻拂去她肩上的一滴水珠。"生日快乐，小柔。"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声音轻柔得不像话，"下次...我会亲自说。"温小柔仰头看着他，
月光在她的眼睛里投下细碎的光点。程野突然意识到，自己愿意付出一切，
只为永远守护这双眼睛里的光芒。"雨小了，我送你回家。"他说，声音有些哑。
——地下车库，程野为温小柔拉开车门，却发现她站在原地不动。"怎么了？""我想走路。
"温小柔说，"雨后空气很好。"程野皱眉："会着凉。""那就走快一点！
"温小柔已经蹦跳着往出口走去。十分钟后，程野发现自己正撑着一把黑伞，
走在雨后湿润的街道上。温小柔走在他身边，时不时故意踩进水坑，溅起小小的水花。
"你今年几岁？"程野忍不住问。温小柔笑嘻嘻地伸出五根手指："五岁！
做玩偶的人要永远保持童心！"程野摇摇头，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她放慢了脚步。
夜雨后的城市安静得出奇，路灯在水洼中投下摇曳的倒影。温小柔突然指向远处："看！
彩虹！"程野抬头，果然看到一道淡淡的彩虹横跨夜空。
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抬头看彩虹是什么时候了。温小柔兴奋地掏出手机拍照，
没注意脚下的台阶。程野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肩膀，防止她摔倒。这个动作让两人突然贴近，
近到程野能闻到她发丝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近到他能看清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小心。
"他低声说，却没有立刻松开手。温小柔仰头看着他，嘴唇微微张开。程野突然意识到，
自己正以一个近乎拥抱的姿势搂着她，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一种陌生的冲动涌上心头，他急忙松开手，后退半步。"谢谢。"温小柔小声说，
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余下的路程，两人都没再说话，但伞下的空间似乎变得格外温暖。
到达温小柔公寓楼下时，程野终于开口："周六的手工课...我会去。
"温小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嗯。"程野点头，"作为投资人，
应该了解所有业务环节。"温小柔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那说定了！不许反悔！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公寓楼里，程野站在雨中，第一次感到心脏以一种陌生的节奏跳动。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伞，突然意识到——刚才的那段路，他一直在把伞往她那边倾斜，
自己的半边肩膀都被雨水打湿了。而这种感觉，出奇地好。
第5章 丑兔子的浪漫约会周六早晨，"柔兔坊"里挤满了叽叽喳喳的小朋友。
温小柔把最后一块彩色毛毡铺好，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9:58，程野还没有出现。
"果然还是没来啊..."她小声嘀咕，心里泛起一丝失落。昨晚她还特意发短信提醒他，
结果只收到一个冷冰冰的"已读"标记。"老师！这个怎么弄呀？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扯了扯她的围裙。温小柔立刻蹲下来，
帮小女孩把歪掉的兔子耳朵重新固定："这样捏住，
然后用针从这里穿过去..."店门被推开，风铃清脆作响。
温小柔头也不抬："欢迎光临手工课，材料包在左边架子上自取...""是我。
"这个低沉的声音让温小柔猛地抬头。程野站在门口，
一身休闲装扮——深蓝色针织衫配白色衬衫，没有领带，甚至没打发胶，
几缕黑发随意地垂在额前。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兔子形状的便当盒？
"你...你真的来了！"温小柔惊喜地叫道，差点打翻身边的毛线篮。
程野略显不自在地环顾四周，十几个小朋友正用好奇的目光盯着他，
几个陪同的妈妈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我说过会来。"他压低声音，把便当盒递给她，
"给你的。早餐。"温小柔打开盒子，里面是精心摆盘的水果三明治，
每一块都被切成小兔子形状。她抬头，发现程野的耳尖微微发红。"你自己做的？
"她不敢相信地问。程野轻咳一声："厨师...指导。"温小柔捏起一块三明治放进嘴里，
奶油和草莓的香甜瞬间在舌尖绽放。她正想夸赞，
突然注意到程野右手食指上贴着一个创可贴。"你的手怎么了？
"程野迅速把手背到身后："没事。切水果。"温小柔正想追问，
小朋友们已经等不及了："老师！什么时候开始呀？""马上！"她转向程野，
眼睛弯成月牙，"程同学，请坐到空位上。"——程野这辈子参加过无数高级会议，
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坐在一群平均年龄六岁的孩子中间，学习如何用针线缝制兔子玩偶。
"首先，我们把两片布料对齐..."温小柔站在前面示范，动作娴熟得像在表演魔术，
"针从这里穿过去，再从这里回来..."程野皱眉盯着手中那根细小的针，
它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显得格外不听话。旁边的小女孩已经缝好了半边兔子，
而他的布料还歪歪扭扭地搭在一起。"需要帮忙吗？"温小柔不知何时蹲在了他身边，
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草气息。程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针太细了。
"温小柔抿嘴笑了，轻轻握住他的手调整姿势："这样拿，食指放在这里...对，
然后慢慢推..."她的手指温暖柔软，像一片羽毛轻拂过程野的皮肤。
程野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变得异常清晰，甚至担心会被她听见。"啊！
"针尖突然扎进程野的拇指，一滴血珠冒了出来。"别动！"温小柔立刻抓过他的手指，
在程野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含进了自己嘴里。时间仿佛静止了。
程野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那根被温暖包裹的手指，以及...温小柔近在咫尺的睫毛。
她似乎也意识到这个动作过于亲密，迅速松开嘴，脸颊泛起红晕。"抱、抱歉！
习惯动作..."她手忙脚乱地找创可贴，
"教小朋友的时候经常这样..."周围的妈妈们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一个小男孩天真地问："叔叔是老师的男朋友吗？"程野僵住了。
温小柔急忙摆手："不是不是！他是...是我的...""投资人。"程野冷静地接话，
却发现自己莫名讨厌这个称呼。课程继续进行，在温小柔的耐心指导下，
程野终于完成了他人生第一个手工作品——一只耳朵大小不一、线脚歪歪扭扭的灰色兔子。
"很可爱！"温小柔真诚地称赞，拿起马克笔给兔子点了两个眼睛，"看，活过来了！
"程野看着那只丑萌的兔子，再看看温小柔灿烂的笑容，
突然觉得这两个小时的挫败感都值得了。"老师，"一个小女孩拽了拽温小柔的衣角，
"下周还来福利院教我们做手工吗？"温小柔摸摸她的头："当然啦！我们说好的每月一次，
风雨无阻。"程野挑眉："福利院？""嗯，我每月都会去城南儿童福利院教手工课。
"温小柔整理着材料，"那里的孩子很少有机会接触这些。"程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拿出手机快速发了条信息。手工课结束后，家长们带着孩子们陆续离开。
温小柔正在收拾残局，程野突然递给她一份文件。"这是什么？"她擦擦手接过来。
"福利院手工教室的赞助协议。"程野平静地说，
"包括材料费、交通补贴和两名助教的薪资。"温小柔瞪大眼睛翻看文件，赞助方是匿名，
但金额足够维持一整年的活动。"这是你安排的？
"程野没有正面回答："公益活动...对企业形象有利。
"温小柔突然扑上去抱住了他："谢谢你！孩子们一定会开心坏的！"程野再次石化，
双手悬在半空不知该放哪里。最终，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像对待一件易碎品。"咳咳。
"门口传来刻意的咳嗽声。温小柔赶紧松开手，
只见一位穿着名牌套装、妆容精致的女人站在那里，红唇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传言是真的。
"女人踩着高跟鞋走进来，香水味瞬间充斥整个空间，"程野，
你什么时候对这种...幼稚的小女孩感兴趣了？"程野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黎娜。
没人邀请你。"温小柔困惑地看着这个气场强大的女人："你好，
我是温小柔...""知道你是谁。"黎娜上下打量着她，
目光在兔子围裙和毛绒拖鞋上停留，"程野的...前未婚妻。
"温小柔的心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未婚妻？程野从来没提过..."过去式了。
"程野冷冷地说，"黎小姐现在只是明辉投资的合伙人。"黎娜轻笑一声，
从包里拿出一份烫金请柬："下周的慈善晚宴，爸爸特意让我来邀请你。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温小柔一眼，"带女伴的话...记得教好礼仪。
"温小柔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围裙边缘。程野突然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肩膀："谢谢邀请。
我和我女朋友会准时出席。""女朋友？"黎娜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她？
"温小柔也震惊地抬头看向程野，后者给了她一个几不可见的摇头——是演戏。"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