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公开前一晚,交警打来电话。
沈心竹和男实习生在车里恩爱,被人举报影响交通。
我去交罚款。
刚到门口,就听到女领导友人和她调侃道:“小竹马回国在你身边当实习生,你那个替身老公怎么办?”沈心竹顿了顿,随口说。
“还能怎么办。"我笑得酸涩。
原来我只是个当白月光竹马回归,就立马被抛弃的替身啊!悲痛之下。
我拨通董事长电话,答应给他的傻子女儿当老公。
“我答应您,入赘做上门女婿。"得知我要结婚的沈心竹,却像失了智一般大闹婚礼现场。
“你和这个傻子结婚,我怎么办?”我模仿她当初的口吻,随口说:“还能怎么办。"1交完罚款,接过交警递来的车钥匙出门。
撞见沈心竹站在门口。
今年的初冬里,还掺杂了点夏天的余热。
她身上只穿了件米白色的长袖连衣裙,脚上踩着平底小羊皮鞋温温柔柔喊我。
“傅辞。"原来她不是固定只穿黑白灰,冰冷又沉闷的女霸总形象。
也可以这样温柔又知性。
她声音又低轻又缓的,向我娓娓道来解释。
“许赫他刚进公司,有很多地方不懂,我只是抽空在车上教教他。"“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乌龙。"许赫是刚进公司没错。
可一个设计部的实习生,来找客服部的总监学习。
能学习到什么?这种拙劣的借口,我懒的拆穿。
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僵硬又带着冷漠的回答。
“今天风大,我们走吧。"她讪笑着捞起叠放在绿化树丛上的衣服,边说边往身上套。
“你还别说,确实有点大。"只一眼我便看出,这是躺在我购物车里许久,都舍不得下单的小众品牌运动外套。
我暗暗苦笑一声。
这恐怕是那位只听过,没见过的白月光竹马的衣服。
我步子走得不急。
在后面套好衣服的沈心竹,很快追了上来。
“傅辞你等等,许赫还没来!”我拧眉不悦。
沈心竹却一脸坦然,自顾自说着。
“许赫最近搬家到我们隔壁,刚好顺路就载他一程。"我的脸色越来越黑。
脑海里开始涌现,刚接到交警电话时。
她和许赫亲密接吻,违法将车停在高架桥上的场景火气在心头翻涌,屈辱感也随着升腾而起。
没好气的接话道:“他不是有车么。"闻言,沈心竹顿时恢复到往常冰冷严肃的气场。
“傅辞这不是在和你商量!”我的下颌线紧绷成一条线,倔强又不服气的偏过头。
无声的抵抗。
沈心竹眉头挑起眸子紧盯着我,目光开始变得分外森冷出声警告。
“傅辞!我警告你不要忘本!”她说的话掷地有声。
没有把话挑明,更像是无声地再说。
啊~,你看我都把话说得这么给你留面子,你还要这么不识好歹吗?我冷冷笑着。
心里却像有把钝刀子,在一下又一下的磨着心头肉痛苦又煎熬。
“是,我怎么可能会忘本呢?”怎么可能呢!一个孤儿,好不容易从小山村里考上大学,却没钱交学费。
是她见我可怜,将我带回家。
许诺会给我大学四年的所有学费。
要是后面想考研读博士生的话,她也全都承包。
唯一的条件。
就是和她结婚领证。
好成全老人家,想要看孙女成家的心愿。
我是她在荒野里挖到的柏树苗。
挪到城市里养成了城市景观柏。
有定时的修剪,也有定期的养料。
但自由,和自我思维,则是不该多想的妄念。
我沉默下来。
像个上了发条的木偶,机械又毫无生气的一板一眼回道。
“我去先把车开来。"沈心竹颔首,眼神漠然语气依旧冰冷。
“好。"我转身离开。
像是逃命一般,快步离开这个感到令人窒息的地方。
打开车门,咸腥的异味从后排方向扑面而来。
看来不仅仅只是在高架桥上亲吻,而是更加深入地了解了对方。
“说是先来开车,结果你愣在这是要干嘛!”沈心竹冲我喊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扭头看去,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长的和我有七八分像的男人。
看来他就是许赫了。
他眉眼都带着柔和的笑,和沈心竹缓声说。
“不着急的。"许赫好似浑身自带温柔的氛围滤镜走到我面前,向我伸手。
“你好!我叫许赫。"说着他转头,向沈心竹投去宠溺的目光笑着继续说。
“是心竹的朋友,也是一起玩到大的玩伴。"许是我敏感。
他在说一起玩到大时,我听出了他语气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炫耀。
我回握他的手,礼貌松开后提醒说。
“车子目前还不太方便坐进去。"许赫嘴角带笑,眼底却流露出失落的情绪。
“没关系我可以去打车,你送心竹回去就好。"我本以为他会装的高明点,但没想到是这么低劣的绿茶味。
可沈心竹却看不穿。
她蹙眉瞪眼看向我,又转头暖心劝慰着许赫。
“这车我开,你坐副驾驶。"随后朝我丢下一句:“你自己去打车。"利落地绕过我,坐上去主驾驶。
不过片刻,她的鼻头开始轻轻耸动。
似乎是为了确认,又仔细嗅了嗅,确认是后排散发出的味道时。
她的脸色骤变。
许赫紧接着坐上副驾驶,也和她一样。
这场景,看的我心里顿时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有预感,她下一秒肯定会找托词让我开回去。
我忙趁机他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疾步跑开。
果然,等我跑出十几米远后。
沈心竹焦急地喊话声传来。
“哎~傅辞……等等。"她的话,我当然“没听见”。
因为我很老实,按照她说的去执行,早打车走了。
我怕工资扣太多,月底全勤奖没了。
就只敢请上午的假,下午回去上班。
赶在最后一分钟,到达公司。
董事长秘书站在我工位前,笑眯眯地看我。
“设计部二组组长傅辞?”我气喘吁吁点了点头:“是……呼哧……是我。"来不及多想,我就被董秘带到十五楼董事长办公室。
等董秘出去后,董事长用一种很是奇怪的笑容盯着我。
“傅辞,你愿意娶我女儿吗?”2我如遭雷击,傻愣在当场。
后面经过董事长的解释,我才明白过来。
原来前两天董事长的女儿来公司探望他。
在休闲区吧台想喝橙汁够不到,急的团团转。
但其他员工都假装看不见。
只有我好心上前帮忙。
我也回忆起那天是沈心竹想喝拿铁,但她嘴挑平常只爱和我冲的。
帮忙也只是凑巧。
董事长听到我说凑巧,笑着摇了摇头。
一脸高深莫测的摸样接着说。
“我找大师算过了你和我女儿八字很配。"“你和客服部沈心竹的事我了解,你可以回去考虑下,到时我会出钱替你还欠她的债。"在别人眼中,这或许是天上掉馅饼。
可本质上和沈心竹当年资助我一样,利益从来都是等价交换的。
我沉思片刻,心中有了答案。
但面上依旧表现出为难的摸样,沉沉说道。
“您再等我三天,我需要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好。"按我现在的想法当然是想立即拒绝,但考虑到我还在公司上班,就只能走迂回路线。
等三天时间一到,就说考虑清楚不合适就行。
回到五楼办公大区。
就听到客服部的八卦声,如同菜市场一般。
“哎~沈总监今天居然没换衣服!”“可别说,我在车里午休的时候,您猜怎么着~,我看到她和设计部新来的实习生坐一辆车来的。"“呦~听说沈总监结婚了的,只是一直没对外宣布玩隐婚,现在看来这隐婚老公就是那个实习生了。"我的关注点却在沈心竹没换衣服上面。
她有个保持多年的小习惯。
平常穿出去上班的衣服,要保持一个礼拜不重样。
之前有一次在外地出差,实在没有新衣服换,打电话让我送衣服去。
我换乘了三趟地铁,飞机转高铁转出租车,才勉强卡到最后时间送到酒店给她换上。
而这次她跟着许赫,居然没换衣服就来上班了。
果然白月光竹马的地位,就是不一样。
我默默听完本想走,就见到许赫躲在不远处听着。
有他的地方,沈心竹应该就在不远处。
四处打量了下,果然看到她就坐在发财树旁边。
里面笑完,又开始喧闹地八卦起来。
“哎你们说这沈总的隐婚小老公是设计部的实习生,那……那个谁,设计部组长傅什么,是什么意思啊?”“就是那个老给沈总泡咖啡的傅辞是吧,我看那多半是想追求沈总,走捷径的……。"“咦~没想到他是这种人,难怪能再一年内就升职当组长。"这世界上最恶心的行为,就是给人造黄谣。
他们说许赫是她隐婚老公时,沈心竹面上看着还有些不悦。
说我是男小三,想上位时,她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许赫凑上去低语两句,他们就打算这样走了。
可我不想忍!大步走过去,直面她们。
眼神坦荡又认真,质问的语气也丝毫不露怯。
“是谁说我靠下半身升职?就算是我靠了,又能怎么样?”“我人长的高,相貌不说一等一的好,但放人堆里也能被夸句帅,性格好能力突出,不想有些人想靠也没拿得出手的资本!”全场鸦雀无声。
我嗤笑一声。
觉得没意思,转身想走。
有人站了出来,不服气道。
“我们只是闲聊几句,你有必要这样上纲上线吗!”哎呀~她这就有点子挑衅到我了。
我张口欲回击回去。
许赫急匆匆的劝架声从身后响起。
“傅辞哥,她们一群小姑娘就是和你开开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我凝眸静静看着他。
许赫嘴角带笑走入人群,和客服部的小姑娘们颔首打招呼。
她们像是爱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麻雀,被人吓唬一次畏惧地短暂闭嘴。
可当遇到许赫,这个麻雀大佬出现。
她们又恢复到不怕死的叽喳中。
“是啊,是啊,我们就是开了个小玩笑而已。"我冷笑一声,语气不善的回答答。
“那我说你也是靠身体来公司上班的,这个玩笑你能接受吗?”沈心竹脸色不悦的从远处缓步走来,朝我大喝一声。
“傅辞!”许赫脸上挂着标准微笑,又像个老好人一般站出来劝说。
“心竹你别生气,到时我替他给客服部的所有人道歉。"沈心竹不厌恶又带着不耐烦的盯着我。
而后又切换成,笑意吟吟的样子看向许赫。
“他就是这样,不用为了他去让自己委屈。"我在心里冷笑暗讽。
争端他一手挑起的,现在看我和别人吵起来了,他又假装好心的出来劝架。
他估计一直在心里偷笑,哪里还会有委屈!越想越气。
我朝他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怼道。
“我说要你替我道歉了吗?”“屎壳郎掉纳豆里,怎么哪里都有你!”沈心竹见许赫被我怼的一脸受伤,急的不行朝我怒斥。
“傅辞你够了,给我闭嘴!”她总是这样,不管我和别人因为什么有争执和摩擦。
都会第一个怪我。
客服部的小姑娘们见沈心竹凶我。
一个个像押宝一样,开始在我和许赫身上下注。
“哎~你们说沈总会选择谁啊?”“我看就选许赫,他太可怜的,本来是好心还被人当成驴肝肺!”“你们在说什么呀!沈总肯定选许赫啊,他们俩才是夫妻不是。"是啊,在外人眼里他们才是夫妻。
我抬眸看向他们,眼底像是被阴霾覆盖半点透不出光。
泥人也有三分尿性,我也会受伤也有自尊心。
强忍着眼中泪水打圈都不敢流下来,扯了扯嘴角露出僵硬的笑。
“好,沈总的话,我怎么能不听呢!”我转身大步离开。
许赫还在继续转着他的好人,焦急地催促她。
“心竹我只是被说了两句又不是大事,你还是先快去劝劝傅辞哥吧。"沈心竹声音中透出漫漫的不耐烦。
“他就是这样,等过一阵子就会好的!”我走的越来越远,声音也逐渐听不清。
原来爱得太满,太卑微的那个人注定会输。
3沈心竹在等我低头向她道歉。
而我也堵着一口气不肯低头。
就这样僵持了一天,晚上我也罕见的没有回家,去酒店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午休的时候,她忍不住发信息找我。
我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觉得婚姻不是儿戏,两个人结合在一起就注定会有摩擦。
她既然给了台阶,我就顺着往下走就是。
进到她办公室后,她便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起来。
“许赫为你了好,你不领情就算了,这些天你耍小脾气不理我也忍了。"“你在设计部给许赫穿小鞋是什么意思!”本以为是为了我们调解我们之间的矛盾,没想到还是因为许赫的事。
我定定看着眼前这个和我隐婚八年的妻子。
她在没求证事实的情况下,为了别的男人毫不留情地炮轰我。
“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给许赫穿小鞋了?”沈心竹冷哼一声。
脸上写满了“你还有脸问我”的摸样。
紧盯着我,一字一句道。
“还有脸问我!许赫不会用打印机你就不能教吗?”“你为什么要指使设计部的人针对孤立他!看着他傻站在打印机前。"听完我简直想笑。
一个设计实习生不会用打印机,难道没长嘴不会问吗?说我指使设计部的人孤立他,更是无稽之谈。
我是二组组长,他是一组的实习生。
我们工作不互通基本不交流,更何况后面还有三四五组。
难道我能指使全部人孤立他吗?见她这样,我不禁不禁里暗暗反问。
沈心竹她有爱过我吗?沉默了半晌后。
我目光坚定的,问出了一直想要问的话。
“沈心竹我是你老公吗?”“是你结婚证上的合法丈夫吗?”沈心竹被我问的一愣,面上充满着疑惑。
“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还能有谁是?”我讥讽的笑出声,语气中充满了悲伤反问道。
“那为什么她们在传许赫是你的隐婚老公时,你不解释?”沈心竹面色难看地偏过头不敢看我。
眼角余光更是透着心虚,低声弱弱说。
“现在还不适合公开。"我苦笑一声,眼中悲凉更甚。
她甚至都不愿意找个好点的理由哄骗我,只这样随便糊弄我。
我不死心又接着问。
“如果我和许赫只能二选一,你会选谁?”4她朝我狠狠瞪了一眼,眼神透出一抹凶狠之色。
“你在耍什么小脾气!这不无理取闹嘛!”闻言,我的心彻底凉了下去。
不正面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
沈心竹不想和我再拉扯这个话题,眼神渐渐颓废下去,露出无奈的神色来。
“你有这个多余的时间,为什么不拿去好好挣钱,现在经济压力也很大好不好!”我心里迷惑。
她这意思是家里没钱了吗?可转念一想也不应该啊!我本硕连读七年,时间虽然久。
但我都是半工半读,花的钱不多。
而且沈心竹的年薪也很客观,外加前两年她奶奶离世留下了50万存款,还有二环那边两套房子。
还有我上班这一年,每月都会上交一半工资作家用。
她怎么会缺钱呐?我眼中疑惑的神色更显,便顺势开口问道。
“为什么会经济压力大?”沈心竹“哎”了一声。
叹息完,才幽幽解释起来。
“许赫家里在海外开办的公司出现资金危机,为了救公司找我借钱……。"我惊得立马打断她的话,扬声反问道。
“所以你把钱全借给他了?”沈心竹愣了一会,好似感觉不是在说她的事一般在出神。
见我急吼吼的又很快隐藏起来,看着我的目光也外露出更多的怯弱。
“不止存款,还有名下的房子车子全做了抵押换钱出来借他了。"我顿感天榻了。
她为了许赫,竟然能担这么大的风险。
我想那天许赫蹙蹙眉,说想要沈心竹的命。
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双手奉上。
以前我每月工资给她一半后。
都会留五百块钱给自己当生活费,剩下的钱全部存起来。
只是期望着,能一次性将这些年的学费还给她,换取我能和她平等的对话。
现在看来简直像个巨大的笑话。
或许沈心竹她根本就不爱我,当年她会提议说嫁我,也许不仅仅只是奶奶催的急。
我想还有一层原因,是我和许赫张的七八分相似。
是沈心竹得不到正品的时候,费点小钱买到满足当下渴望的仿品。
还是最劣质的那种仿品。
不然平常不会对我呼来喝去,像条狗一样一点都不珍惜。
空气好似在这一刻静止。
沈心竹眼框微微红,声音都带上哭腔。
“现在催债的一直找我还钱,我这都不够还差了点,经济压力真的很大。"我闭上眼,强压下想掐死她的冲动。
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问。
“还差多少?”沈心竹眼睛亮了亮,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但面对我时,还是那副无奈又寻死腻活的样。
小心翼翼伸出手机比划了个十,轻轻说道。
“还差二十万。"5我无奈摇头,而后联系了班上的富二代同学借了十万。
外加我自己存了十万块,刚好凑满二十万给她转去。
沈心竹的脸色再听到那句。
“支付宝到账二十万元。"柔和地洋溢出幸福,笑容更是快要挂不住脸。
身上背的债,外加还有沈心竹的债。
我像打了鸡血一般,开始疯狂卖力的投入到工作中。
直到夜色渐起,月挂枝头。
我乘坐公司的最后一趟公交车回家。
沈心竹这个点基本已经睡了。
怕把她吵醒,我拿钥匙开门的动作都很轻又缓。
门被打开那瞬间,耳边立马响起沈心竹和许赫说说笑笑的声音。
许赫笑的尤为大声和夸张。
“啊哈哈哈,他真的给了啊!”沈心竹的语气更是颇为得意。
“那是当然,他的钱不够还找同学借了点。"许赫的笑声停了下来,语气里却开始憋着坏提议道。
“那我们下次来个更惨的,就说你得病了诸如此类。"“我赌他下次还会再给。"沈心竹讪笑着回:“我赌他不会。"中间停顿了片刻。
她的语气透着鄙夷又接着说。
“你都不知道,我和他说借钱给你的时候,他一听整个人露出那种小市民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的很恶心。"“穷山沟沟里出来的人,要他的钱简直是等于要他的命,现在肯给也不过是金额不高而已。"不可否认沈心竹说得对。
我这种穷山沟里出来的人,最是扣着钱用,钱也等同于我的命。
可就是这样,我依旧愿意掏出全部身家给她。
甚至为了她,厚着脸皮出去借钱。
可这不也恰恰证明,我将她置于金钱之上吗?我收回刚踏进去的脚,一步步往后退。
直到“嘭”的一声。
关门声响起。
我似是害怕她会追上来,一刻不敢停下地往前跑。
跑进消防通道。
我也不知道我在等什么,就那样傻傻等着。
一分一秒过去,半个小时没了。
她还是没出来找我。
我笑了,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手机消息声响起。
眼泪朦胧了我的双眼,我点进去一看是董事长的信息。
“小伙子,还有五分钟考虑时间截止,你想好了吗?”我闭上眼,拿衣摆抹去泪水。
颤抖着手在键盘上敲下“我想好了”发出紧接着又马上拨通了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
没等对面出声,我便立即郑重地说道。
“我答应您,入赘做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