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有不良嗜好,喜好雕刻灰指甲,还将收集的粉末偷偷撒进我的饭里,
导致我体内大面积感染真菌,不但咯血,还高烧不退,
最后不治而亡……今生我要拿起法律武器,让他们知道即使在家里,也不能搞人身伤害。
1刚进屋,扑面就是一股难闻的腥酸味。只见厕所门敞开着,嫂子正抱着一只大脚丫,
用小锉刀修饰她的灰指甲。这是她的怪癖,一有空就坐在马扎上,拿出她的专属工具,
跟雕刻师似的开始精雕细刻起来。那神态,简直就跟雕刻一件艺术品。增厚的灰指甲,
经她一番细心雕琢,呈现出一对立体感十足的“桃心”。她说,这预示着她和李欢心心相印。
哥哥李欢极其欣赏她的作品,称其为微雕,是稀世珍品。并用手机从各个角度拍照。
而且还对她的腥酸味情有独钟。每晚睡觉前必看一看,嗅一嗅,才醉眼迷离睡得香甜。
……不错,我在前世看到的景象一点没变。嫂子的恶习依旧。以前她锉灰指甲时,
我提醒她注意真菌感染,不要弄得家里哪都是。在大学我读的是生物专业,
对其危害略知一二。谁知,她非但不听,而且锉完灰指甲还不洗手,又拿筷子又拿碗。
我心生厌恶,险些呕吐的场景被她记恨于心。小肚鸡肠的她,趁家里人不注意,
将锉下的灰指甲粉末,用白纸仔细收起,然后用挖耳勺均匀地分在塑料小包装袋中。
在我做完饭,上厕所的工夫,她拿出一小袋,撒在我的碗里。这一幕,碰巧被我看到。
我不便戳穿她,在这个家,我只有付出义务,没有一点话语权,况且,
妈妈只信他的宝贝儿子。我要说了,妈妈非但不信,还会指责我挑拨哥嫂关系。
不但被他们扇耳光,还会像打沙袋一样,遭集体暴揍。可我实在不敢吃。嫂子说,
是不是在外呆久了,嫌弃家里的饭菜不合口味。妈妈听了,随手甩我一掌,一边打还一边骂,
“贱妮子,你嫂子都不嫌家穷,你倒讲究起来。”哥哥也照我后背猛踹两脚,
说:“吐出积食就好了。”我抗不过,噙着泪水咽下这些饭。嫂子坐在饭桌对面,
一边嚼着饭菜,一边阴毒冷笑。前世,我就是吃下她洒下的粉末,一直咳嗽发烧。
我在家找些药,吃下去都不管事,直到咯出血块,发烧到39.5℃,
一直昏迷不醒……嫂子说我中了邪,要去请村中巫师。但被妈拦住。
她赶紧叫我哥找来救护车,把我拉到县城医院。不是心疼我,而是怕我真有个三长两短,
他们每月六千多元的进项就没了。去世前夕,我依稀听到医生对我妈说,“你看这儿~,
还有这儿~,五腑六脏全被真菌感染了。”我妈下意识看了一眼嫂子,王美丽赶忙摆手,
“跟我没关系呀!”妈问大夫还有救吗?大夫摇摇头,说治病救不了命。妈心疼钱,
直骂我短命鬼。于是连夜把我拉回家,埋在后山乱坟岗中。哥哥铲完最后一锨土,
又上去踩了两脚。嫂子还补上两口粘痰,“呸!呸!”咽气前一秒,
我脑海里只有一句:“如果有来世,一定让他们受到法律的惩戒。”2回家后,
他们跟没事人似的,照吃照喝。嫂子继续她的“微雕”。只是完事后,洗了手。自从我出事,
她也知道真菌的厉害。想到前世,他们如此狠毒待我,胸中血腥味直冲咽喉。
我为他们付出全部,他们却视我为草芥。真是愚昧至极,丧尽人性。
……屋里仍旧弥漫着浓重的腥酸味。可能妈妈和哥哥早已习惯了这味道。眉头都不再皱一下。
家中饭不能再吃了。谁知嫂子什么时候,又往我碗里撒粉末。我跟妈妈谎称胃口堵得慌,
到外面遛遛。她巴不得我少吃或不吃,这样能省下一些饭,好贴补他儿子。她总嫌儿子瘦,
“这样的身板怎么行?”我心中暗笑,“一米六五的个头,体重一百八十斤还瘦?
”此时哥哥李欢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剧《小猪佩奇》,高兴的他笑起来啤酒肚一颠一颠的。
至于我瘦到什么程度,她压根就不上心。她只上心我的工资。每月六千多元,我只留余头。
就这,夜里趁我熟睡时还翻我口袋。我跟她讲,“我得留几百,交电话费,上医院看病,
赶上单位加班点个外卖……”她听了很不耐烦,“行,行,反正我提醒你,省点花,
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攒点嫁妆钱。”我吃惊得呆愣在那儿,“我,我每月的六千元呢?
”“那是贴补你哥哥用的,等有了小孩,不是一笔消费吗?”话语中带着不耐烦。
我觉得头顶像蒸笼,一股怒气直往上冲。但很快压住了。我算看出来,
这个家真的不能再待下去。单位有员工宿舍,起初我跟妈提出过。但她坚决反对,
理由是另起炉灶挑费大,在家不就是多付筷子吗,全家人在一起多幸福。在外人听来,
这是多么慈祥疼儿女的母亲。可事实是,我成了他们免费保姆。其实连保姆都不如,
还搭进去六千。从早到晚,饭都是我一人在做。伺候他们同时,
稍不留意还成了他们出气筒和练手的沙袋。就连锉灰指甲的嫂子王美丽,
都能骑我脖子上拉屎撒尿。我只觉得,这个家简直是桎梏我的牢狱。……刚要出门,
妈就甩出一句,“到外吃,我可没钱给你。”我心中冷笑,你给我钱?多亏我留点心眼,
年终奖和加班费我没告诉她。3漫步街头,我的身体变成一台换气扇。清新空气进来,
腥酸气味出去。不然身体真的支撑不住。我想,我必须尽我所能改变一下家中环境。
看到远处有一家大型超市,信步进去遛了遛。看着冷藏柜内的乌鸡、白鸭,
我给妈妈打个电话。“妈妈,这家超市的家禽肉好鲜嫩,咱买几只吧?
我最近看哥哥身体状态不太好,得补一补,好要孩子呀?”那头愣了一下,“多少钱啊?
贵不贵?”“哥的身体要紧,他可是咱家的顶梁柱啊,您怎么老钱、钱的?
钱比哥的身体重要吗?”我只有拿她的宝贝儿子做说辞,才能和她掰扯一番。
随即微信中转来贰佰元钱。我拎着两只乌鸡和白鸭转头回家。当看到超市小票,像被抽了血,
妈的脸立刻变得灰白。“贰佰多,你可真敢花!”妈咬着牙看着我。“嫂子也吃呀,
生孩子不需要营养?”我小声提醒她,“再者,您这么大岁数,还整天操劳家务,
也需要补呀。”我唯独不提自己。“算你懂事!”妈小声嘟囔。第二天,我边剁鸭块,
边哼歌。在我心中,新的生活开始了。4嫂子见我心情好点,她不高兴了。
可又一时找不到茬口发泄,就噘着嘴抱起大脚丫子抠她的灰指甲。我解小便工夫,
从厕所玻璃折射的影像看到,嫂子快如鬼影,从钱包里迅速翻出两小袋白色粉末,
撒在鸭块和乌鸡上……出来时,我装作啥也没看到。端盆进了厨房,我用手机进行了拍照。
之后用清水将盆里的肉,又洗又泡。只要我在,就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我放些食盐,味精,
老抽……然后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搅拌,力求让每一块白鸭、乌鸡块都均匀地沾上这些调料。
然后盖上锅盖,再焖上六个小时,让这些佐料都渗进肉里,这样才有味道。由于总做饭,
对炖肉多少懂点。打开煤气灶,大火开,文火炖,直到各种佐料成分渗进皮,串入肉。
到吃晚饭时,一大盆热气腾腾的乌鸡、鸭块端上来。几人顾不上洗手,上来就抓。
我叫他们洗手再吃,势要扳一扳他们的坏毛病,他们只得依从。妈妈和哥哥刚咬上两口,
立马感觉跟以前味道不一样。哥哥绉绉鼻子,闻了闻,是我喜欢的味道!妈妈也觉得,
虽然不如饭店纯正,但却是家里特有的,也跟着嚼起来。起初,王美丽不吃,
但看到妈妈和哥哥大快朵颐,嘴里还发出诱人的“咂咂”声,
禁不住用手将乌鸡或鸭块上面的皮撕去,也随着吞咽起来。我知道,她心虚。我对妈说,
“你们多吃点,我瘦,吃了也不消化。”妈嘴里正嚼着肉,她一边“嗯嗯”点着头,
一遍夸我越来越懂事,还不忘往儿子碗里夹肉,而哥又将肉夹给嫂子。嫂子撕下皮丢在桌上,
哥夹起来,分给妈和自己。仨人挺忙活。真是“欢乐和谐一家人”。要是电视台摄制组在,
就好了。我往碗里舀了一勺肉汤,就着一袋榨菜吃了一小碗米饭。妈看了一眼,
心疼道:“你这么瘦的身子,别撑坏了胃,其实吃半碗正好。”5我心里道,“好抠的妈,
对他儿子可不这样。”第二天,就在我琢磨只要设法把住食物卫生,
就会远离嫂子的真菌毒害时,门被猛然推开了。妈妈端着一盘西红柿拌白糖走了进来。
说是嫂子给我做的,昨日挺辛苦,一盆美味就我一人没吃,心里挺过意不去,
叫我补补维生素。我心里暗自吃惊,她又出幺蛾子?快速思索的同时,眉头不禁皱了一下。
“拿着呀!”妈妈见我有一丝不悦,非常不满。她容不得我在她眼前有丝毫的抵触情绪。
至少,前世没有过。我迅速瞄了一眼那盘凉菜,白糖不假,可那里分明混杂着灰末。前世,
我就是被它害死的。而且我看到,西红柿早已腐烂,只是在冰箱冷冻室冻成块状后刚拿出的,
还在冒着咄人的寒气。由于冰冷,气味暂未散发。一看到灰末,
胃里的食物条件反射般直往喉咙上窜,我赶紧捂住嘴,防止喷射出。“咋的啦?
”妈妈像瞅着一只浑身长满脓疮的流浪狗,眼里充满厌恶。我心想,装什么傻,
西红柿早已烂掉,你不知道吗?给我送西红柿拌白糖?她纯属就是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要是好的,没进门恐怕早盘子见底啦!我猜想,妈肯定是知道西红柿烂了不能吃,
扔了又可惜,于是想到我。我隐约觉得,她大抵知道嫂子王美丽在其中做了手脚。
今生绝不再走前世路!妈见我冷漠,不高兴了,直接将凉菜掼在桌上,汁水四溅。
“发什么愣,你嫂子好心好意,难道喂了狗了?”在她眼里我就是一条狗,不!
是一条只会挣钱的狗!我隐忍着,朝着既不吃,也不能受太大伤害方向努力。“明天吧,
今天胃实在有些不舒服。”我有些哀求。“不行,现在就吃!”妈冷着脸。
嫂子扒着门缝正偷听。妈是说给她听,也是做给她看的。不然,自己的老脸放哪?
关键是不能让儿子受夹板气!但我抱定誓死不吃!感染而亡,与别人无关。
这是逼我走另一条路,那就是依靠法律惩戒他们。见我冷脸和沉默,妈妈疯了!前世,
我从没表露过。而此刻,我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具僵尸,令她惊恐。她瞪大双眼,脸色灰白,
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你,你”,她指着我,随即将我狠狠推倒在地,
一通拳脚相加,像打沙袋样疯狂输出。顷刻,我脸部和身上既火辣又疼痛。
贫穷又愚昧的女人,早已不知母爱为何物。6哥哥李欢下班回到家。妈妈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抱住儿子嚎啕大哭,好像挨打的是她。我心中预感不妙,妈妈能将我打疼,打残,
而他能索我命。情急之下,我拿出手机,按住特定键,
给预设的小区网格员发出一连串“SOS!”并带有位置信息。不住哀嚎的妈妈,
眼泪鼻涕往下直淌,虽然是我受了皮肉伤,但她觉得我的冷脸和沉默,像针尖挑了她的心,
那刺痛简直令她颤抖不已。这比挨打更令她难以承受。“反了天了!”哥哥火冒三丈,
窜过来骑我身上,“啪~啪~”照我脸上一通狂扇。我脑袋立时蒙胀。妈妈打不动了,
就用宽大的屁股朝我肋骨上猛蹲,只三下,我听到胸腔发出“咔、咔”折断的声音。
嫂子见有机可乘,连忙拿出两袋粉末,将我嘴掰开……我咬紧牙关,就是被打死,
也不能药死。她的两根手指被我咬断在嘴里,血顺着嘴角往下直淌。
哥哥用拳头狠捶我的门牙,我连牙带血喷了他满脸。意识渐渐迷糊,就在我感叹,
今世仍没逃过他们的魔爪时,门被猛烈撞开了。几名刑警伫立面前。网格员接到求救信号,
按定位找到我家。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叫,赶忙报了警。“蹭—蹭—”,
几名刑警快步冲到哥哥面前,一把将他掀个四脚朝天。看到翻着白眼,被打得体无完肤的我,
刑警们全都惊呆了。随着“呜哇-呜哇-”的鸣笛声,120停在楼下。“我不想死。
”身体里仅存的一丝意念,时刻叩击渐渐昏迷的我。我要让他们得到法律的制裁。
但我却抓住刑警的裤脚,微微道:“我想死!”妈妈听到,嘴角勾起浅笑,“算你知趣,
让我们再埋你一次。”刑警冷笑:“你们这是家庭暴力,她如果死掉,你们都得判刑坐牢。
”妈妈这才醒过来。慌忙摇晃着我,“你不能这么狠呀,我们可都是你的亲人!
”她和我嫂子不怕坐牢,膘肥体壮的,她是怕宝贝儿子蹲监判刑,他身体弱,扛不住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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