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站在这里。练习室的镜子反射出我通红的脸和汗湿的刘海，
T恤已经湿透贴在背上。耳边还回响着刚才舞蹈导师毫不留情的评价："宁溪，
你的动作僵硬得像在跳广播体操！如果三天后还是这样，就考虑换人吧。"换人。
这个词像块巨石压在我胃里。我知道自己不该在这里——一个毫无经验的大学生，
只是因为打工时被星探递了张名片，
抱着"反正报名不要钱"的心态参加了《星耀计划》的海选，
然后像中了邪一样一路过关斩将，进入了最终八人出道组。"休息十分钟！"导师拍拍手，
其他成员立刻散开去拿水和毛巾。我站在原地没动，怕一动就会瘫在地上。"嘿。
"一瓶冰水突然贴在我脸上，我吓了一跳。转身看到宋辰微笑着的脸，他是团队的主唱，
海选时评委给出的唯一全A选手。"别太在意，李导对谁都那样。"我接过水，
小声说了句谢谢。宋辰没走，反而在我旁边坐下。"你以前没学过跳舞吧？""嗯，
"我羞愧地点头，"上次跳舞还是小学文艺汇演，演一棵树。"宋辰笑出声，
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至少你演的是生物，我七年级演过一块石头。"他站起来，
向我伸出手，"来吧，趁他们休息，我给你抠一下刚才那段动作。"我惊讶地抬头看他。
宋辰在选手中人气极高，据说已经拍过两部网剧，我没想到他会主动帮我。
"为什么...帮我？"我没忍住问了出来。宋辰歪着头想了想，"因为你的声音。
"他语气认真起来，"昨天声乐考核时你唱的那首《萤火》，是我听过最干净的嗓音。
如果因为舞蹈被刷下去，就太可惜了。"我的脸更热了，这次不是因为劳累。
宋辰已经走到练习室中央，向我招手。"来，从第一个八拍开始。"接下来的四十分钟里，
宋辰耐心地帮我分解每一个动作。他的手偶尔扶在我的腰上或肩上调整姿势，
触碰到的地方像被烙铁烫过一样发麻。"好多了！"最后一次完整跳完后，宋辰鼓掌，
"你学得很快。"我喘着气摇头，"还差得远，但真的谢谢你。""别客气，
以后..."宋辰的话被推门声打断。其他成员陆续回来了，
其中包括林泰——舞蹈最强的选手，刚才导师批评我时他笑得很开心。"哇哦，
优等生在开小灶啊。"林泰走过来，故意撞了下我的肩膀，
"不过有些东西不是临时抱佛脚就能解决的，对吧？"宋辰皱起眉，刚要说话，
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制作人梁浩天带着几个工作人员走了进来，所有人立刻站成一排。
"各位，"梁制作人扫视我们，"下周就是最终考核，
公司将根据表现决定出道位和center人选。"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
我紧张得屏住呼吸。"记住，我们要的不是八个完美的人，而是一个完美的组合。
"训练重新开始后，我更加拼命。晚饭时间其他人都去吃饭了，我留在练习室继续练。
凌晨一点，我的腿已经抖得像筛糠，但那个转身接跳跃的动作还是做不好。
"手腕再抬高五度试试。"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吓得差点摔倒。
转头看到金峻熙靠在门框上，他是团队里的rapper，平时话很少，
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峻熙哥...你还没回去？"我结结巴巴地问。他走进来，
把手中的便利店袋子放在地上，"刚和作曲组开完会。"他站到我身边，
突然抬起我的手调整角度，"这样，力量从腰部发起，不是只靠手臂。"我试着按他说的做，
这次动作流畅多了。"真的有用！谢谢哥！"金峻熙点点头，走到角落坐下，
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我继续练习，偶尔偷瞄他一眼。
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显得更加冷峻。没想到他会主动指导我。凌晨三点，
我终于撑不住了，瘫在地板上喘气。一瓶运动饮料递到我面前。"今天就到这吧。
"金峻熙说，"过度训练会适得其反。"我接过饮料，突然注意到他脚边的塑料袋动了动。
一只灰白相间的小猫从里面探出头，怯生生地"喵"了一声。"这是...？
"金峻熙的表情突然变得柔和，他小心地把小猫抱出来，"楼梯间发现的，
好像和母猫走散了。"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碗倒上牛奶，小猫立刻凑过去舔起来。
我忍不住爬过去，轻轻抚摸小猫的脑袋。它蹭了蹭我的手指，我的心瞬间融化了。
"好可爱...""嘘。"金峻熙突然竖起手指，"这个秘密只有你知道。"他眨了眨眼，
那一瞬间，舞台上那个冷酷rapper的形象完全消失了。我用力点头，
看着这个发现金峻熙不为人知一面的夜晚，突然觉得出道战似乎没那么可怕了。
---第2章集训第三周，我的喉咙像吞了一团火。
每天十四小时的高强度训练让我的声音变得嘶哑，早上刷牙时发现痰里带着血丝。
我盯着洗手池里的淡红色水渍发呆，直到有人敲隔间门。"宁溪？五分钟后排练。
"是队长韩松的声音。"好的，马上来！"我慌忙漱口，把证据冲得一干二净。练习室里，
其他成员已经热身完毕。林泰正在做劈叉，修长的双腿形成一条笔直的线。看到我进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的'天才主唱'终于舍得出现了？
"他故意把"天才"两个字咬得很重。我低头走到角落开始拉伸。
自从上周声乐老师夸我有"天生的音感"后，林泰对我的敌意就越来越明显。
他是JYP出身，训练了五年，而我这个半路出道的素人却频频得到表扬。"好了，
今天我们先过一遍新歌。"韩松拍拍手，把iPad连上音响。他是SM前练习生，
虽然才21岁，却有种超越年龄的沉稳。音乐响起，是首轻快的流行曲。
我站到自己的位置——最边上。即使已经练了上百次，我的动作还是比其他八人慢了半拍。
"停！"舞蹈老师皱眉，"宁溪，你的转身又早了。这是第三次了。""对不起，
我...""老师，"林泰突然举手，"我觉得如果宁溪跟不上，不如先让他旁观。
我们七个人练熟了再带他。"我的脸烧了起来。这不是建议，是羞辱。"不行，
"韩松立刻说，"八个人的舞就是八个人练。宁溪，你看着我动作。"林泰撇撇嘴，
但没再说话。排练结束后，我独自留在练习室加练。镜子里的我动作笨拙得像只鸭子。
挫败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我狠狠踹了一脚墙壁。"墙跟你有仇？"我猛地回头。
梁浩天制作人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手里转着一支钢笔。他是星耀计划的音乐总监，
传说中一手捧红三个顶流的神秘人物。"梁、梁制作人！"我慌忙鞠躬。他走进来，
捡起我掉在地上的歌词本。"这是什么？""只是...随便写的..."我想抢回来，
但已经晚了。梁浩天翻看我的涂鸦，那是我昨晚失眠时改写的歌词。原曲是首典型的情歌，
我把副歌部分完全重写了。他沉默地看完，突然问："学过创作？""没有，
就是...喜欢乱写。""为什么改这段？"我咽了口唾沫，
"原版'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太绝对了，我觉得爱不应该是...窒息的感觉。
"梁浩天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老陈，
把《夏日告白》的编曲改一下...对，现在。我发你个新版本歌词。"挂掉电话，
他把本子还给我："明天用你的版本录demo。"我呆住了。这歌可是主打候选啊！
"有问题？""没有！但是...为什么？"梁浩天已经走到门口，
回头丢下一句："因为真实。"顿了顿又补充，"别告诉其他人，暂时。"他走后，
我瘫坐在地上，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口。第二天录音，当制作组宣布用我的版本时，
练习室里炸开了锅。"他改的？"林泰指着我不敢置信，"他连乐理都不懂！
"宋辰凑过来看我的歌词本，眼睛发亮："'爱是呼吸，不是窒息'...这写得真好。
""肯定是抄的，"林泰冷笑，"网上随便找的吧？""够了。"韩松打断他，
"公司已经决定了。宁溪，恭喜。"林泰摔门而出。录音持续到凌晨两点。
我的嗓子彻底哑了，但梁浩天坚持要我再唱一遍。"感情，我要听到感情。
"他在控制室里说，"想象你在对喜欢的人表白，但不是乞求，是分享。"我闭上眼睛，
突然想起宋辰教我跳舞时落在腰上的手，
金峻熙和小猫分享的秘密...喉咙的疼痛奇迹般消失了。最后一个音结束，
录音室响起掌声。梁浩天难得地笑了："就是这种感觉。"走出大楼时，
我发现韩松在门口等我。"一起回去吧，"他说，"太晚了。
"我们沉默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韩松突然问："你知道林泰为什么针对你吗？"我摇头。
"他训练了五年，被三家大公司淘汰过。"韩松看着远处的霓虹灯，"你什么都没做，
就得到了他拼命争取的东西。"我胸口发闷。从未想过林泰的敌意背后是这样的故事。
"明天开始，"韩松说，"我会安排你和每个成员单独相处一小时。一个团队需要了解彼此。
"第二天中午，韩松把我叫到天台。他递给我一个笔记本："写下你对每个人的观察，
至少三个优点。""这...有什么用？""等你写完就知道了。"他神秘地笑笑。
下午是我的"林泰时间"。我们被锁在舞蹈室里一小时，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
"队长脑子进水了。"林泰靠在镜子上，"我可没兴趣陪你过家家。
"我深吸一口气："我想知道怎么把舞跳好。"他挑眉："求我教你？""嗯。
"林泰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站起来："行啊，先做一百个俯卧撑。"我二话不说开始做。
到三十个时手臂开始发抖，六十个时汗滴在地板上形成一个小水洼。"停吧，
"林泰踢踢我的脚，"像傻子一样。"他走到音响旁："看好了，舞蹈不是记动作，
是表达音乐。"音乐响起，林泰的身体像水一样流动。同样的动作，他做起来就是不一样，
每个节拍都充满生命力。"你太在意对错了，"他停下来对我说，"跳舞是享受，不是考试。
"这句话像闪电劈开我的脑子。我重新站到镜子前，闭上眼睛听音乐。当节奏响起时，
我不再想着下一步该抬哪只脚，只是让身体跟着感觉走。"好点了，"林泰难得没有讽刺，
"虽然还是像只瘸腿的鸭子。"结束时，我鼓起勇气："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哈？
那么多...我只是运气好..."林泰的表情突然变得危险："韩松那家伙跟你说了什么？
"他逼近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是同情！"我后退撞到镜子，"是尊重。
你值得站在最中心。"他愣住了，随即冷笑："虚伪。"但语气已经没那么尖锐。
晚上是"金峻熙时间"。我找遍了公司都没见到他，最后在安全楼梯间听到了细微的猫叫。
推开门，金峻熙正蹲在地上喂一只三花猫。看到我，他迅速收起温柔的表情。"走错了？
"他冷冷地说。"是韩松安排的...成员交流时间。"金峻熙啧了一声，
但还是往旁边挪了挪。我小心地坐下，猫咪警惕地看着我。"它叫小灰，"金峻熙突然说，
"母猫被保安赶走了，只剩它。"我慢慢伸出手，小灰嗅了嗅，竟然蹭了过来。
金峻熙嘴角微微上扬。"你经常喂流浪猫？"我问。"偶尔。"他挠着小灰的下巴，
"比人简单。"我们沉默地撸猫，但一点也不尴尬。透过窗户，夕阳把首尔染成橘红色。
"为什么参加选秀？"金峻熙突然问。"啊？
就是...被星探发现了...""我是问为什么留下。"他盯着我，
"你知道这个圈子有多脏。"我低头抚摸小灰："可能...想被看见吧。不是作为偶像，
就是作为...我。"金峻熙若有所思地点头。那一刻，
我感觉他冰冷的rapper面具裂开了一条缝。出道前最后一次考核当天，
我的嗓子因为连轴转的录制彻底罢工了。候场时，我拼命喝蜂蜜水，
但发出的声音还是像生锈的门铰链。宋辰帮我按摩喉咙，
韩松在跟工作人员交涉能不能调整顺序，连林泰都皱着眉看我。轮到我了。站在评审团面前，
我大脑一片空白。音乐响起，我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全场死寂。我看到梁浩天皱起眉，
舞蹈总监摇头，公关总监在交头接耳。我的腿开始发抖，眼前发黑。就在这时，
梁浩天站起来走到评审团中间说了什么。激烈的争论后，他回到座位宣布："宁溪，
center位。"全场哗然。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耳朵。"为什么是他？
"林泰直接站起来质问，"他刚刚搞砸了！
"梁浩天平静地回答："Center不只是看实力，还有观众缘和独特性。
宁溪的形象最符合我们设定的概念。"离开会议室时，梁浩天叫住我："今晚八点，
B2录音室。""我...我的嗓子...""不是让你唱。"他递给我一张纸条，
"把这些读完。"纸条上是一首诗：《致橡树》。中文的。"您怎么知道我会中文？
"梁浩天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那天晚上，
当我站在空无一人的录音室里，对着麦克风念出"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时，隐约感觉有什么重大的、我尚不理解的事情正在发生。
---第3章出道舞台的灯光比我想象的还要刺眼。站在音乐待机室的镜子前，
我几乎认不出自己。化妆师把我的刘海梳了上去，露出额头，
眼妆让原本圆润的眼睛变得狭长魅惑。
这身打歌服——黑色皮衣配银色链条——让我看起来像个坏孩子，与我的本性截然相反。
"紧张？"宋辰出现在镜子里，站在我身后。他已经做好了造型，
银发蓝眸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王子。我老实点头："怕忘动作。""看着我就好。
"他双手搭在我肩上，透过镜子对我微笑，"我会一直在你视线范围内。
"这句话莫名让我安心。宋辰身上有种让人信赖的气质，从训练期开始就是这样。
"五分钟后上台！"工作人员喊道。八人围成一圈，韩松伸出手："LOVERSE，
"" Fight！"八只手叠在一起，我的在最上面。那一刻，我突然感觉不再害怕。
我们是一个团队。音乐响起，强光让我看不清台下观众，只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尖叫。
我站在中心位置，按照排练的步骤移动、转身、微笑。副歌部分，
我和宋辰有一个交错换位的设计，当我擦过他身边时，他低声说了句"很棒"。
三分钟过得像三秒钟。结束时我们气喘吁吁地排成一排鞠躬，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
回到后台，经纪人金哥兴奋地挥舞着手机："热搜第三！'LOVERSE 出道舞台'！
"成员们欢呼着抱在一起。林泰难得地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center做得不赖嘛，
菜鸟。"我正想回应，突然被一双手臂从后面整个抱离地面。
赵亦辰——团队里的武术担当——像举重一样把我举高高："我们溪溪太棒了！
""放、放我下来！"我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赵亦辰大笑着放下我，又趁机捏了捏我的脸。
"别闹了，"韩松维持秩序，"去换衣服，一会儿还有采访。"采访间里挤满了记者。
闪光灯此起彼伏，我努力保持微笑，尽管眼睛被闪得发痛。"宁溪xi，
作为center有什么感想？"一个女记者问。
我紧张地握住话筒："非、非常感谢公司的信任，我会继续努力，
不辜负成员们和粉丝的期望...""据说你是被星探偶然发现的，没有任何训练经验，
其他成员对此没有意见吗？"另一个记者的问题明显带刺。我僵住了。
这个问题触及了我最深的隐忧。"我来说吧。"韩松自然地接过话题，
"宁溪虽然训练时间短，但他的天赋和努力大家有目共睹。
LOVERSE的魅力就在于八人八色，各有所长。""而且我们溪溪可爱啊，
"赵亦辰插话，一把搂住我的肩膀，"谁不喜欢呢？"记者们笑起来，话题被带过。
我感激地看了韩松一眼，他轻轻点头。采访结束后是粉丝见面会。上百名粉丝挤在商场中庭，
举着应援手幅。我们表演了两首歌，然后开始互动环节。
"现在要选一位幸运粉丝上台和成员们玩游戏！"主持人宣布。
当工作人员拿着抽奖箱走过观众区时，前排一个染着粉红色头发的女孩突然冲过保安防线，
直奔舞台。我正好站在舞台边缘，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抓住了我的手腕。"宁溪！
我好喜欢你！"她的指甲陷入我的皮肤，眼睛亮得吓人，"跟我约会吧！"保安迅速赶来，
但那女孩死抓着我不放。我踉跄了一下，差点被拉下舞台——一道黑影闪过，下一秒，
粉发女孩已经被隔开。赵亦辰挡在我前面，一只手轻松制住那女孩的手腕，
另一只手护在我身前。他平时总是嬉皮笑脸，此刻却冷峻得可怕。"请遵守秩序。
"他的声音不大，但充满威慑力。女孩被保安带走了，但赵亦辰没动，依然保持着保护姿势。
我这才发现他身材如此高大，几乎完全把我笼罩在阴影里。"没事了，"他转头看我，
眼神又恢复了温柔，"疼吗？"我摇头，虽然手腕已经红了。赵亦辰皱眉，
轻轻托起我的手腕查看。这个画面被台下无数手机拍下。当天晚上，
推特上#赵亦辰守护宁溪#的话题上了热搜。粉丝拍的视频里，
赵亦辰瞬间从舞台另一端冲过来保护我的样子像极了动作电影。评论区炸开了锅。
[天啊这什么英雄救美剧情！][赵亦辰看宁溪的眼神啊啊啊我死了][这对CP我磕定了！
]我刷着评论，脸越来越热。宿舍门突然被敲响，是白宇泽，团队里的学霸担当，
首尔大学高材生。"听说你手腕受伤了？"他拿着一个小医药箱。"啊，
没什么大碍..."白宇泽不由分说拉过我的手，仔细检查后涂上一层凉凉的药膏。
"幸好没破皮，但这个药膏可以防止淤青。"我惊讶于他的专业："你懂医？
""我父亲是外科医生。"白宇泽推了推眼镜，"另外，你落下的课程需要补了。
"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个在校大学生。出道后，学业完全被抛到了脑后。"明天开始，
每天一小时，我帮你。"白宇泽的语气不容拒绝，"公司已经和你学校协调好了弹性授课，
但不能完全不学。""谢谢宇泽哥..."我感动得鼻子发酸。
白宇泽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别撒娇。早点睡，明天六点要起床。"我愣住了。
白宇泽是团队里最高冷的一个，平时几乎不和任何人有肢体接触。出道两周后，
我们的主打歌《心跳共振》拿下了第一个音乐节目一位。安可舞台上，我们八人抱成一团，
哭得稀里哗啦。回到后台，韩松把奖杯递给我："来，center先拿着拍照。
"我接过沉甸甸的奖杯，感觉像做梦一样。拍照时，成员们自然地围在我身边，
各种搞怪姿势。金峻熙难得地配合着比了剪刀手，而林泰甚至主动搂住了我的腰。
"再来一张全家福！"摄影师喊道。宋辰突然从后面环抱住我，下巴搁在我头顶。
我听到他轻笑的声音："我们溪溪怎么这么小只，像个人形玩偶。"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幸好照片不会显示心跳，不然我剧烈的心跳声一定会被所有人听到。当晚的庆功宴上，
梁浩天制作人难得出席。他径直走到我面前："适应了吗？
""还在努力..."我老实回答。梁浩天递给我一个U盘："听听这个，下周给我反馈。
""这是什么？""下张专辑的demo。我想要你的意见。"他说完就走了，
留下我目瞪口呆地拿着U盘。"梁制作人找你干嘛？"郑雨盛不知何时出现在我旁边。
他是团队里的模特担当，身高189，站在他身边我总觉得自己像个霍比特人。
"就...下张专辑的事..."郑雨盛挑眉："他给你听demo？单独？"我点头，
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起来不太高兴。郑雨盛沉默了一会儿，
突然伸手整理我歪掉的衣领："别太信任梁浩天。这个圈子没表面那么简单。
"他的手指不经意擦过我的锁骨，激起一阵战栗。还没等我回应，他就转身去拿饮料了。
连续一个月的打歌期后，我终于累倒了。某天早上，我发现自己发烧到38.5度，
浑身酸痛得像被卡车碾过。"今天就别去了，"韩松摸我的额头，"我跟公司说。
""但是今天有重——""闭嘴休息。"林泰打断我，粗暴地塞给我一杯温水，
"少你一个我们也能跳。"其他成员去赶行程后，宿舍安静得可怕。我昏昏沉沉地睡到下午，
被门铃声吵醒。踉跄着开门，外面站着白宇泽。"你怎么...""请假回来了。
"他拎着一袋药和食物，"量体温了吗？"我摇头。白宇泽叹了口气，
像对待不听话的小孩一样把我推回床上。他动作熟练地给我测体温、喂药，
然后端出一碗热粥。"我自己来..."我试图接过碗，但手抖得厉害。"别逞强。
"白宇泽舀了一勺吹凉，"张嘴。"被同龄人喂饭的羞耻感让我耳朵发烫，
但实在没力气反抗。吃到一半，我突然想哭。"怎么了？疼？"白宇泽紧张地问。
"不是...就是...大家对我太好了..."我哽咽着说，
"我不知道自己凭什么..."白宇泽放下碗，轻轻把我搂进怀里。
他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莫名让人安心。"傻瓜，"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对你好不需要理由。"那天晚上，其他成员结束行程回来，轮流来看我。
宋辰带了我最喜欢的奶茶，金峻熙默默放下一盒高级蜂蜜，
赵亦辰夸张地表演了一段武术想逗我笑，连林泰都别扭地丢给我一包据说对嗓子好的草药茶。
郑雨盛最后一个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眼罩："助眠的，薰衣草味。
""谢谢雨盛哥..."我正要接过，他突然俯身，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我惊呆了。
"早日康复。"他若无其事地说，好像刚才只是握了个手。关灯后，我摸着被亲过的额头，
心跳快得不正常。黑暗中，手机突然亮起。是韩松发来的消息：[明天行程取消了，
好好休息。]接着是宋辰的：[想听睡前故事吗？我录音了一段。
]然后是金峻熙的：[小灰想你。附照片。
]赵亦辰发来一个自制表情包：[溪溪不哭.jpg]连林泰都发了个简短的：[别死了。
]我一条条回复，胸口暖洋洋的。直到白宇泽的最后一条消息跳出：[体温计和水放在床头，
三点我会来检查。敢不睡就死定了。]我笑着缩进被窝。这种被过度保护的感觉，
好像也不坏。---第4章一位候补的灯光刺得我眼睛发疼。站在音乐舞台的侧面，
我紧握话筒的手心全是汗。旁边宋辰的手指轻轻勾住我的小指，无声地给予支持。
大屏幕上正在播放分数计算过程，
主打歌《心跳共振》与当红女团Butterfly的《Fly High》分数咬得很紧。
"今天的一位是——"MC拖长音调，背景鼓点越来越快，"LOVERSE！恭喜！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和成员们的欢呼。宋辰一把抱住我，
在我耳边喊着什么，但我只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被推上安可舞台中央时，
我的腿软得像棉花，差点摔倒，韩松及时扶住了我的腰。音乐响起，我机械地跟着唱，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唱到第二段副歌时，我哽咽得发不出声音，
林泰立刻接过了我的部分，手臂却紧紧搂着我的肩膀。安可结束，我们八人抱成一团，
赵亦辰哭得最凶，把我和宋辰一起搂在怀里，力气大得我肋骨发疼。回到后台，
经纪人金哥红着眼睛给我们每人一个拥抱："孩子们，你们做到了！"工作人员递上香槟，
韩松作为队长接过奖杯，招呼我们围成一圈。"首先感谢所有工作人员和粉丝们，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然后看向我，"特别感谢我们的center宁溪，
这两个月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我惊讶地抬头，对上韩松温柔的目光。
其他成员纷纷附和，林泰甚至破天荒地揉了揉我的头发。香槟开启的瞬间，
金峻熙悄悄把我往后拉了一步，避开喷涌而出的泡沫。"别感冒了。"他低声说，
递给我一条手帕擦脸。手帕上有淡淡的木质香，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庆功宴上，
公司高层轮番来祝贺。我小口啜饮着果汁，看赵亦辰和白宇泽拼酒。
平时严肃的白宇泽喝醉后居然会笑，而且笑起来有单边酒窝，让他整个人柔和了许多。
"不去玩？"郑雨盛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着两杯饮料。他今天做了新造型，
银灰色西装衬得身材更加修长，像时装杂志走出来的模特。
"不太习惯吵闹..."我接过他递来的杯子，喝了一口才发现是鸡尾酒，呛得直咳嗽。
郑雨盛轻笑，伸手拍我的背："慢点喝，小朋友。""我成年了！"我抗议道，
却因为又一口酒而再次咳嗽。他拿走我的杯子，换上一杯橙汁："在我眼里你就是小朋友。
"他的拇指擦过我的下唇，抹去一滴酒渍，"永远都是。"这个动作太过亲密，我僵在原地。
郑雨盛似乎也意识到什么，迅速收回手，轻咳一声："下周的杂志拍摄，别迟到。"三天后，
我们录制一档热门综艺《偶像游戏室》。主持人以刁难嘉宾著称，我紧张得前一晚没睡好。
"放松，"化妆间里宋辰帮我按摩紧绷的肩膀，"跟着我的节奏就行。"节目开始后，
前半段进行得还算顺利。到了舞蹈挑战环节，
主持人突然说："听说宁溪是团队里舞蹈基础最弱的？今天我们来个特别测试！
"大屏幕开始随机抽取歌曲和舞蹈类型。当结果出来时，
我眼前一黑——女团舞《Temptation》，而且是双人版本。
"有请LOVERSE的舞蹈担当林泰做你的搭档！"主持人坏笑道。
现场爆发出尖叫和掌声。林泰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我绝望地看向经纪人，他却鼓励地点头。
这首歌以性感编舞著称，有很多身体接触动作，我私下连看都没看完过。音乐响起，
林泰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近，低声说："跟着我，别想太多。
"接下来的三分钟像一场梦。林泰主导着整个舞蹈，
他的手在我腰间施加恰到好处的力道引导我转身，当我差点错过一个节拍时，
他的身体轻微调整角度，在镜头拍不到的方向推了我一把。
最令人脸红的部分——那个著名的"地板动作"，林泰直接把我按在他腿上完成了简化版，
引发全场尖叫。"哇！这真的是即兴表演吗？"主持人夸张地鼓掌，
"默契得像练习过一百次！"林泰拉着我站起来，我脸红得快要冒烟。他忽然凑到我耳边，
温热的气息喷在皮肤上："跳得不错，菜鸟。"这个片段当晚就上了热搜。
粉丝们疯狂截图我们互动时的眼神交流和肢体接触，特别是林泰最后那个"耳语杀"。
团队群里炸开了锅，各种调侃表情包刷屏。只有金峻熙私聊我：[别太在意节目效果，
公司安排的。]我正要回复，林泰的消息突然弹出：[明天加练，别拖后腿。
]这算表扬还是批评？我盯着手机发呆，直到宋辰敲门问我是否要一起吃夜宵。
一周后的杂志拍摄让我面临新的挑战。这次概念是"高贵与野性"，
我们需要穿着高级时装在摄影棚完成各种造型。我的第一个单人镜头是坐在古董椅上，
但椅子太高，我178cm的身高，脚却够不到地面，穿的服装本就是夸张的版型，
衣服撑不起来，让我看起来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等一下，"摄影师皱眉，"宁溪，
把一条腿搭在扶手上试试。"我照做，但效果更糟了——像小孩在耍脾气。
"让郑雨盛来示范一下，"艺术总监喊道，"同样的姿势。"郑雨盛轻松地坐上椅子，
长腿自然垂落，慵懒中带着优雅。摄影师连连按下快门。"看到了吗？那种感觉，
"艺术总监对我说，"再试一次。"我咬着嘴唇再次尝试，却听到摄影师叹气："算了，
先拍团体照吧。"团体拍摄时，我的情绪明显低落。轮到我和郑雨盛的双人镜头时，
他忽然对摄影师说："能不能换个构图？我站着，他坐着。"新的姿势让我站在椅子上，
正好与郑雨盛平视。他的手搭在我腰间，距离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好极了！
"摄影师兴奋起来，"宁溪，把手放在郑雨盛肩上...对，就这样，眼神再挑衅一点！
"我不知道什么是"挑衅的眼神"，只好盯着郑雨盛的眼睛。
他的瞳孔在强光下呈现出罕见的琥珀色，像融化的蜂蜜。不知为何，
我突然想起庆功宴上他手指擦过我嘴唇的触感，脸一下子热了起来。"完美！"摄影师大喊，
"就是这种表情！"拍摄结束后，郑雨盛在更衣室门口拦住我："今天表现不错。
""谢谢哥帮忙..."我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他忽然抬起我的下巴："你很有潜力，
只是缺乏自信。"他的拇指轻轻摩挲我的下巴，"别总看地面，多看看身边的人。
"这句话似乎有双重含义，但我来不及细想，因为白宇泽突然出现："宁溪，补课时间。
"我被"解救"去学习韩语语法，但心思完全不在课本上。白宇泽敲了敲桌子："专心。
""宇泽哥，"我忍不住问，"你觉得...成员们对我是不是太照顾了？
"白宇泽推了推眼镜："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感觉大家对我好得不像普通队友..."他沉默了一会儿，
突然问："你知道为什么韩松当初选你当center吗？""因为...梁制作人的决定？
""不，是我们七个人投票的结果。"白宇泽的话让我震惊，
"韩松让我们每人写一个最合适的center名字，所有人都写了你。
"我瞪大眼睛："连林泰也？""尤其是林泰。"白宇泽微微一笑，"他说，
'那个菜鸟虽然跳得烂，但站在中间就是让人移不开眼'。"这个信息冲击力太大，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白宇泽合上课本："今天到此为止。记住，
有些关心...不止是队友之情。"他离开后，
和我同路回宿舍；金峻熙总是不声不响地在我练习室门口放能量饮料；就连看似冷漠的林泰，
也会在我加练时"偶然"路过指导...最奇怪的是梁浩天制作人。
他对我时而严厉时而温柔，上周甚至单独带我去参观他的私人工作室，
那里有一整面墙的中文诗集。当我问他为什么喜欢中文诗时，他只是说："声音，
你的声音很适合读它们。"手机震动打断了我的思绪。是团队群聊，韩松发了明天行程表。
紧接着是宋辰的私信：[睡不着？听这个。] 附了一段他自弹自唱的摇篮曲。我戴上耳机，
宋辰温柔的嗓音流淌进来。半梦半醒间，又一条消息进来，
这次是金峻熙：[小灰生了四只小猫，视频要看不？]我微笑着回复所有人。
也许白宇泽是对的，有些关心确实超越了队友范畴。但此刻，我只想沉浸在这份温暖里，
不去深究它究竟是什么。---第5章东京巨蛋的彩排灯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三天后就是我们LOVERSE世界巡演的首场演出，而我现在站在舞台中央，
像个生锈的机器人一样僵硬地重复同一个转身动作——已经第七遍了，还是错的。"停！
"舞蹈总监的声音从音响里炸开，"宁溪，这个部分你单独再来一次。
"汗水顺着我的脊背往下流。我深吸一口气，音乐响起，我数着拍子转身——"不对！
"总监摔下台本，"这么简单的动作为什么就是记不住？"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这是今天第三次卡在同一个地方。台下工作人员交头接耳，其他成员沉默地站在各自位置。
林泰突然扯下耳麦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冲下舞台。这一举动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咬紧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却止不住眼泪涌出。"休、休息十分钟。"总监叹了口气。
我跌跌撞撞跑向化妆间，锁上门，把脸埋进手掌。镜子里的我妆容花得一塌糊涂，
像个可笑的小丑。东京巨蛋，五万人的场子，我凭什么站在这里？粉丝们花大价钱买的票，
不该看一个连基本舞步都记不住的废物。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我屏住呼吸。
"溪溪还好吗？"是宋辰的声音。"让他静一静。"韩松的语调依然沉稳，但语速比平时快，
"林泰呢？""跑出去了，赵亦辰去找了。"金峻熙的声音，"我去看看溪溪。""等等，
"郑雨盛打断他，"按照轮值表，今天该我。"轮值表？什么轮值表？"特殊情况，
"金峻熙冷冷地说，"我和他有个约定。"脚步声接近，我慌忙擦干眼泪。敲门声响起，
不是化妆间正门，而是连接隔壁休息室的侧门。"宁溪，是我。"金峻熙的声音。我打开门，
他闪身进来，手里拿着两罐热咖啡。没说话，他递给我一罐，然后靠在化妆台上，
拉开自己那罐的拉环。"林泰不是生你的气，"他突兀地开口，"他气自己帮不上忙。
"我苦笑："不用安慰我。我今天确实搞砸了。""知道我第一次上台是什么样吗？
"金峻熙突然问，"地下rapper比赛，我忘词整整八个小节，在台上僵得像根木头。
"我抬头看他。金峻熙很少谈自己的事。"后来呢？""后来我学会了，"他灌了口咖啡，
"如果忘词，就freestyle骂评委。效果不错。"我噗嗤笑出声，
鼻涕泡都冒了出来，慌忙找纸巾。金峻熙递来手帕，嘴角微微上扬："比哭好看。
""我怕拖累大家..."我小声说。"傻子。"他弹了下我的额头，"团队就是互相拖累，
然后一起努力爬起来变更好，像是避风港般的存在。"这句话莫名给了我力量。
我深吸一口气："再来一次。我能行。"金峻熙点点头，
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放在我手心——是只陶瓷小猫挂件，和小灰长得一模一样。
"护身符。"他简短地说，然后转身离开。重新回到舞台时，林泰也已经回来了，
脸色阴沉但没再发火。音乐响起，我闭上眼睛，感受节奏。那个该死的转身到来时，
我忽然感觉有人在我背后轻轻推了一下——是林泰，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走位，
给了我一个肢体提示。这次，我完美地完成了动作。彩排结束后，
梁浩天制作人意外出现在后台。他最近频繁出现在我们的巡演准备现场，
今天甚至亲自检查了音响系统。"宁溪，"他叫住我，"过来试一下麦。
"其他成员去休息了，我跟着梁浩天走到舞台中央。他递给我一个特殊的耳麦，
比我们平时用的轻很多。"定制款，"他说，"试试声音。"我戴上唱了几句，
音质确实清晰得多。"谢谢梁制作人。"梁浩天没回应，只是突然伸手拨开我额前的刘海，
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紧张？""有、有点。""记住，"他的手指划过我的眉骨，
"观众买的不是完美，是真实。把你的不安也变成表演的一部分。
"这话和金峻熙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我点点头，梁浩天似乎想再说些什么，
但宋辰的声音从舞台侧面传来："溪溪，该回去了。"梁浩天的手放下，
朝宋辰点点头离开了。宋辰走过来，若有所思地看着梁浩天的背影。"他给你什么了？
""新耳麦。"我展示给他看，"说是定制款。"宋辰皱眉："全队都有？
""呃...不清楚...""走吧，"宋辰揽住我的肩，"晚上别练习了，好好休息。
"回到酒店，我被告知和宋辰分到同一间房。其他成员似乎都各自有安排，韩松说要开会，
白宇泽要去见东京大学的同学，赵亦辰约了当地武术馆交流，
郑雨盛则神秘兮兮地说有"私人行程"。"饿吗？"宋辰放下行李，
"叫room service还是出去吃？""都行..."我倒在床上，突然想起什么，
"辰哥，什么是'轮值表'啊？"宋辰正在脱外套的手顿了一下："什么轮值表？
""就...今天听到你们说...""你听错了。"宋辰走过来揉乱我的头发，"洗澡吗？
你先？"晚上九点，我们坐在酒店顶楼餐厅吃寿司。宋辰点了一瓶清酒，给我倒了小小一杯。
"喝点放松一下，明天最后彩排。"我小心抿了一口，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烧到胃里，
但随后是一种舒适的暖意。两杯下肚，我的脸颊开始发烫，话也多了起来。
"辰哥为什么当偶像啊？"我托着腮问，"你演技那么好，当演员不是更好吗？
"宋辰晃着酒杯，眼神变得遥远："曾经有人告诉我，我的歌声能让人感到幸福。
"他自嘲地笑笑，"很幼稚的理由吧？""不啊！"我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腕，
"你的声音真的...真的像..." 酒精让我词汇贫乏，"像冬天的阳光！
"宋辰大笑起来，反手握住我的手："那你呢？为什么留下？"我望着东京夜景，
思考这个问题。最初真的只是偶然，但现在..."可能是因为...被看见的感觉很好。
不是作为偶像宁溪，就是...作为我自己。""宁溪，"宋辰突然认真起来，
"无论发生什么，别让这个圈子改变你。"他的眼神太过炽热，我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却看到餐厅入口处，梁浩天正和几个日本制作人模样的人走进来。他也看到了我们，
微微颔首。"我去下洗手间。"宋辰突然站起来。我一个人坐着，小口啜饮剩下的清酒。
梁浩天不知何时走到我桌前："能坐吗？"我慌忙点头。他坐下，身上有淡淡的古龙水味，
比成员们用的香水成熟许多。"第一次世界巡演，感觉如何？""紧张...但很兴奋。
"梁浩天点点头："你的音域很适合我们下一张专辑的主打。有空单独来我工作室试音？
""全队一起吗？""只有你。"他的目光直视我的眼睛，"那首歌，只有你的声音能唱。
"我还来不及回应，宋辰已经回来了，看到梁浩天时明显怔了一下。"梁制作人。
"他生硬地打招呼。"宋辰，"梁浩天微笑，"主唱部分准备得如何？""很顺利。
"两人之间有种奇怪的张力，像两头争夺领地的狮子。梁浩天很快告辞回到他的座位，
宋辰则一直盯着他的背影。"别单独和他见面。"回房间的电梯里，宋辰突然说。"为什么？
""就...小心点比较好。"宋辰按下我们楼层的按钮，"这个圈子里没那么多好人。
"我想起郑雨盛也说过类似的话。回到房间后，宋辰拉开阳台门，
夜风带着东京特有的气息涌入。我们并肩站在阳台上，远处东京塔闪烁着温暖的光。"冷吗？
"宋辰问。其实不冷，但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他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手臂却没有收回，
而是顺势环住我的肩膀。"辰哥...""别动，"他的声音很轻，"就一会儿。
"我的心跳快得不像话。宋辰身上有淡淡的酒香混合着他特有的气息，让人头晕目眩。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我的头发，呼吸喷在我耳畔。"溪溪，
如果有一天..."他欲言又止。"嗯？"宋辰转向我，月光下他的眼睛像深邃的星空。
他缓缓低头，我下意识闭上眼睛——"宋辰！宁溪！"韩松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我们触电般分开。阳台窗帘被拉开，韩松站在落地窗那边，脸色不太好看。"紧急会议，
所有人到1802会议室集合。"宋辰清了清嗓子："现在？""现在。
"韩松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林泰和郑雨盛打起来了。"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林泰嘴角有块淤青，郑雨盛的手关节红肿，显然两人确实发生了肢体冲突。
其他成员围坐在长桌旁，白宇泽正在用湿毛巾给林泰敷脸。"怎么回事？"宋辰问。
"你问他。"林泰冷笑。郑雨盛把玩着一张房卡，面无表情："我只是履行轮值职责。
""用我的房卡？"林泰猛地站起来，"你他妈翻我东西！""够了！"韩松拍桌，
"在巡演期间闹这种事，像话吗？"我缩在角落，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赵亦辰悄悄挪到我旁边："别怕，只是两个傻子争风吃醋。""啊？
"金峻熙突然站起来："我提议暂停轮值制。""不行！"出乎意料，
林泰和郑雨盛同时反对。"什么轮值制？"我终于忍不住问。房间里瞬间安静。
七个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我，又迅速互相交换眼神。韩松清了清嗓子："没什么，
只是...工作安排表。"这种明显的谎言让我胸口发闷。他们明明有事情瞒着我，
而且似乎与我有关。"我想回去休息了。"我站起来。"我送你。"宋辰立刻说。"不用！
"我声音比预想的尖锐，"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离开会议室后，
我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躲进了消防通道。坐在楼梯上，我掏出手机又放下，
不知道该打给谁。这时，楼下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是韩松和金峻熙。
"...轮值表太明显了，"金峻熙说，"他迟早会发现。""那怎么办？"韩松叹气，
"七个人都...""各凭本事。"金峻熙的声音带着一丝狠劲，"公平竞争。
""巡演期间不能影响团队...""那就定个规矩，"金峻熙说，"东京场结束前，
谁也不准越界。"脚步声渐远，我呆坐在原地，脑子里乱成一团。
轮值表、公平竞争、不准越界...他们到底在计划什么？
为什么好像...把我当成了某种争夺对象？手机震动起来，是白宇泽的信息：[在哪？
需要辅导日语吗？]紧接着是赵亦辰的：[溪溪！酒店三楼有游戏厅！来玩！
]然后是郑雨盛的：[我买了抹茶蛋糕，要尝尝吗？]最后是林泰的：[明天加练，别迟到。
]我盯着这些看似平常却突然显得可疑的信息，手指微微发抖。他们对我好，
原来都是因为什么"轮值表"？都是...计划好的？最让我心碎的是，
我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分辨，哪些关怀是真心，哪些只是"轮值"的一部分。
---第6章东京巨蛋的灯光熄灭那一刻，我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直接跪在了舞台上。
五万人的尖叫声还在耳边回荡，三小时的演出榨干了我最后一丝体力。
但我们做到了——LOVERSE世界巡演首站圆满成功，没有失误，没有意外，
只有满场的爱心灯海和安可时怎么也停不下来的欢呼。"溪溪！
"赵亦辰第一个发现我的状况，像扛麻袋一样把我捞起来，"别在这儿睡啊！
"我软绵绵地挂在他肩上，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其他成员陆续围过来，有人给我披外套，
有人递水，宋辰拿着小风扇对着我通红的脸猛吹。"去医院吗？"韩松摸我的额头，
眉头紧锁。我摇头，勉强挤出微笑："只是...累..."回到酒店的路上，
我在保姆车里直接昏睡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身上换了干净睡衣，
头发还有淡淡的洗发水香味。"醒了？"白宇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坐在床边椅子上，
笔记本电脑的光映在镜片上，"现在是凌晨四点，你睡了十个小时。"我挣扎着坐起来，
喉咙火辣辣的疼："这是...？""我房间。"白宇泽合上电脑，"你睡得太死，
韩松不放心你一个人，轮值照顾。"又是那个神秘的"轮值"。东京演唱会期间，
我几乎没机会独处，总有成员以各种理由"恰好"出现在我身边。起初我以为只是团队关心，
但自从那晚听到韩松和金峻熙的对话后，这些行为突然变得可疑起来。
"谢谢..."我低头看着身上的睡衣，"谁帮我...换的衣服？
"白宇泽推了眼镜："我。怎么，害羞？"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放心，很专业，没多看。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慌忙转移话题："其他人呢？""都在睡觉。
明天——应该说是今天下午，我们要飞首尔。"白宇泽倒了杯温水给我，"再休息会儿吧，
我去沙发睡。"他起身时，我鬼使神差地抓住他的衣角："宇泽哥...什么是'轮值'？
"房间突然安静得可怕。白宇泽的背影僵了一秒，然后慢慢转身："谁跟你说的这个词？
""我...听到的。"他坐回床边，罕见地露出犹豫的表情："只是...团队管理方式。
确保每个人都能得到适当休息和照顾。""为什么只有我需要特别照顾？
""因为..."白宇泽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脸颊，"你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很特别。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我想追问，但白宇泽已经站起来走向沙发："睡吧，
有问题明天再说。"回到首尔后，奇怪的事情越来越多。首先是礼物。每天回到宿舍，
门口总会出现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有时是限量版球鞋，有时是绝版漫画，
至有一次是一把手工制作的银质小勺——我三个月前曾在综艺上随口提过小时候收集过勺子。
"谁送的？"我举着小勺问正在客厅看电视的林泰。他头也不抬："不知道。
片上写着'给喜欢勺子的溪溪'...我只在《偶像厨房》里说过..."林泰突然站起来，
夺过勺子扔回盒子："别随便收不明礼物。"然后摔门而去。第二天，
那个银勺出现在我的床头柜上，旁边多了张小纸条：[安全。—HS] 韩松的名字简写。
然后是团体直播时的异常。为了庆祝巡演成功，公司安排我们做两小时粉丝互动直播。
按照台本，我们应该轮流回答问题，表演小才艺。但实际操作时，
成员们似乎都在想方设法与我产生肢体接触。
擦掉；赵亦辰表演武术时非要拉我当"示范道具"；连一向高冷的金峻熙都突然讲起冷笑话，
只因为我说过喜欢他笑的样子。直播结束后，弹幕全在刷[今天成员们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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