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翻译与机器翻译

1 鸟语惊魂周明被一阵尖锐的争吵声惊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窗外天刚蒙蒙亮，

闹钟显示才5:23。"我说了最后一块饼干是我的！"一个尖细的声音喊道。"放屁！

明明是我先发现的！"另一个声音回击道。周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这声音似乎来自——他的窗外？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一条缝。

在窗台外的空调外机上，两只麻雀正在激烈地争夺一块饼干屑，它们的喙一张一合，

而周明竟然能听懂每一个"词"。"我是不是还在做梦？"周明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疼得他龇牙咧嘴。"看什么看，没看过鸟吵架啊？"其中一只麻雀突然转向周明，

黑豆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周明吓得后退两步，撞到了床头柜，台灯"砰"地倒在地上。

等他再看向窗外时，两只麻雀已经飞走了，

只留下那块被争夺的饼干屑孤零零地躺在金属外机上。"这不可能..."周明喃喃自语，

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他机械地完成洗漱，穿好衣服准备上班，

整个人处于一种恍惚状态。当他打开公寓门时，

邻居李阿姨正牵着她的博美犬"球球"准备下楼遛弯。"早上好，小明。

"李阿姨笑眯眯地打招呼。"汪汪！快走快走！我要去草坪上尿尿！憋死我了！

"球球拽着牵引绳，不耐烦地叫道。周明瞪大眼睛，

这次他确定不是幻觉——他确实听到了球球在"说话"！"你...你好，李阿姨。

"周明结结巴巴地回应，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只不停抱怨的博美犬。电梯里，

球球突然转向周明："嘿，两脚兽，你今天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我毛上有东西吗？

"周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一只会"说话"的狗。

"球球，安静点。"李阿姨轻轻拉了拉牵引绳，显然她听到的只是普通的狗吠。走出公寓楼，

周明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抱怨昨晚的鱼骨头不够新鲜；甚至一只慢悠悠爬过人行道的蜗牛都在嘟囔着"又要迟到了"。

周明站在地铁站口，掏出手机想给谁打个电话说说这离奇的经历，

却发现通讯录里没有一个名字看起来能接受"我突然能听懂动物说话"这种话题。

2 动物暴动"算了，先去公司吧..."周明自言自语道，踏上了拥挤的地铁。办公室里，

周明的同事兼好友林小满已经坐在工位前，正对着电脑皱眉。"早啊，小满。"周明放下包，

犹豫了一下，"呃...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有什么不一样？"林小满抬起头，

推了推眼镜："除了周一综合症和即将到来的季度报告，没什么特别的。怎么了？

"周明正想说什么，

突然听到一个细小的声音从办公桌抽屉里传来："这些人类天天往抽屉里塞零食，

却从来不清理碎屑，害得我们每晚都得加班搬运。

"周明猛地拉开抽屉——一对老鼠夫妇正抱着一块饼干屑，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啊！！！

"周明和林小满同时尖叫起来。老鼠夫妇趁机溜走，钻进了墙角的洞里。"真是没礼貌！

"母老鼠的声音从墙内传来，"我们不过是在做我们的工作！

"林小满脸色煞白："办公室里有老鼠！我得告诉后勤部！""等等！"周明拉住她，

"你...你没听到它们说话吗？"林小满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周明，

你是不是发烧了？老鼠怎么会说话？"周明深吸一口气，决定做个小实验。

他拉着林小满来到办公室窗边，指着外面屋檐下的鸽子："仔细听。

"两只灰鸽子正悠闲地梳理羽毛。"我告诉你，

那个秃顶老板今天又穿那件可笑的条纹衬衫了。"一只鸽子说。"就是，配上那条紫色领带，

活像只发情的火鸡。"另一只附和道。

林小满的表情从困惑变成震惊："我...我听到了...鸽子在评论张总的着装？

""所以不是我疯了！你真的也能听到了！"周明激动地说。两人面面相觑，既兴奋又恐惧。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他们的部门主管张总走了进来——穿着鸽子们刚刚嘲笑的那件条纹衬衫和紫色领带。"周明，

林小满，季度报告准备得怎么样了？"张总问道，眼睛却奇怪地盯着他们身后的鱼缸。

鱼缸里的三条金鱼正在"交谈"："老板来了！快假装普通金鱼！

"三条金鱼立刻恢复了呆滞的游动状态，但已经太迟了。张总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快步走向周明和林小满，压低声音说："你们两个，跟我来会议室。现在。"会议室里，

张总关上门，拉上百叶窗，然后转向两个忐忑不安的年轻人："你们能听到它们说话，

是不是？"周明和林小满交换了一个眼神，慢慢点头。张总长叹一口气，

解开领带——那条被鸽子嘲笑的紫色领带。"三年前，

我在实验室不小心打翻了一种神经增强剂，从那以后，我就能听懂动物语言了。

""所以...那些金鱼..."林小满小声说。"是我的情报员。

"张总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它们能游遍整栋大楼的每一间办公室，听到所有谈话。

多亏了它们，我们公司总能比竞争对手提前知道市场动向。

"周明感到一阵寒意："这...这不公平...""不公平？"张总冷笑，

"商业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加入我的'特别情报组'，

或者..."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被解雇。"就在这时，

会议室的空调通风口传来一阵窸窣声，

接着是周明早上在抽屉里听到的那个老鼠声音："老板，不好了！

楼下有动物保护组织的人来了，说要检查我们的实验室动物福利状况！

"张总脸色大变："该死！一定是那些实验用猴子告密了！"他匆忙起身，"你们俩，

好好考虑我的提议。记住，今天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张总匆匆离开后，

周明和林小满呆坐在会议室里。"我们该怎么办？"林小满问道，声音颤抖。周明沉思片刻，

突然露出笑容："我想...我们也许有帮手了。

"他指向窗外——那里聚集了十几只不同种类的鸟，还有几只老鼠从通风口探出头来。

"我们受够了被人类利用！"一只乌鸦大声宣布，"是时候起义了！"当天下午，

公司发生了史上最离奇的"动物暴动"。

ELP"；就连张总最信任的办公室鹦鹉都在董事会面前重复播放他承认不正当竞争的录音。

3 兽语迷局一周后，张总被董事会停职调查，

而周明和林小满却因为"卓越的动物行为观察报告"获得了晋升。"所以，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周五下班时，林小满问道，看着窗外与他们道别的各种动物。

周明笑了："我想，这个世界需要一家'人类-动物翻译公司'。合伙人？

"林小满笑着伸出手："合伙人。"在他们身后，

公司的猫咪打了个哈欠："终于有人类开窍了。

""人类动物翻译中心"的招牌歪歪斜斜地挂在玻璃门上，周明第三次调整它的位置，

还是没能摆正。"算了吧，"林小满抱着一箱文件走进来，

"反正我们第一个月只接到了三单生意，其中两单还是把咱们当宠物心理医生的。

"周明叹了口气，看着他们租下的这间不足三十平米的办公室。

辞职创业的决定在一个月前看起来那么激动人心，现在却充满了不确定性。

"至少我们帮那只金毛找到了它藏起来的家传戒指，"周明试图提振士气，

"主人付了五千块酬金呢。"林小满正要回应，玻璃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男人冲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只瑟瑟发抖的暹罗猫。"求求你们，

救救米娅！"男人声音嘶哑，"三家宠物医院都说它没病，但它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

"周明和林小满对视一眼，这是他们等待的机会。"先生您别急，"林小满引导男人坐下，

"我们会和米娅...沟通一下。"周明蹲下来，平视着那双湛蓝的猫眼："嗨，米娅，

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暹罗猫抬起头，虚弱地"喵"了一声，但在周明和林小满耳中，

那分明是一句："他们要给小主人换心脏，用的会是我的心脏！

"男人的脸"唰"地变白了："你...你们真的能听懂？

"林小满轻轻握住米娅的前爪："亲爱的，慢慢说，什么心脏？

..他们说暹罗猫的心脏大小最接近人类儿童...准备明天做手术...""这太荒谬了！

"周明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男人听不懂动物语言，赶紧解释，"李先生，

您女儿是不是在医院等待心脏移植？"李先生震惊地点头："你们怎么知道？莉莉才七岁，

先天性心脏病，但合法的供体太难等了...""您最近是不是带米娅去过医院？

"林小满追问。"上周做配型检查时...莉莉非要带着米娅..."李先生突然僵住，

"等等，你们不会是说...？

"周明严肃地点头："有医生提议用米娅的心脏做异种移植实验。""不可能！

张教授说找到了合适的人类供体！"李先生猛地站起来，又缓缓坐下，

愿意的...如果救莉莉..."林小满的眼泪夺眶而出："米娅说它愿意牺牲自己救莉莉。

"李先生崩溃大哭，紧紧抱住爱猫："不！我绝不会允许！米娅是莉莉最好的朋友啊！

"当天下午，在李先生的配合下，警方在手术前突袭了那家私立医院，

发现了一个非法进行动物-人类器官移植的实验小组。

而真正的转机出现在三天后——一个因车祸脑死亡的孩子捐献的心脏与莉莉完美匹配。

新闻媒体报道了这个离奇的故事，"人类动物翻译中心"一夜成名。成名后的第三周，

市动物园的园长亲自登门。"我们愿意支付十万元咨询费，"这个秃顶男人擦了擦汗，

"园里的动物最近行为异常，游客量下降了30%。"第二天清晨，

周明和林小满站在猩猩馆前。一只年长的雄性银背大猩猩隔着玻璃审视他们，

突然用手语比划："你们就是能说话的人类？"周明惊讶地用手语回应："你会手语？

""从前一个饲养员教的，"大猩猩"说"，"我叫凯撒，是这里的...用你们的话说，

策划者。""策划什么？"林小满警觉地问。凯撒露出一个近乎人类的冷笑："自由。

"接下来的调查令人震惊。通过与其他动物交流，

他们发现动物园的动物们正在策划一场前所未有的集体越狱。

作为侦察兵；就连看似笨拙的企鹅也在练习列队行进——所有动物都在为"解放日"做准备。

"为什么突然要逃走？"周明问一只年迈的亚洲象。

大象用长鼻子指了指身上几处旧伤："新园长上任后，不听话的就会挨打。上个月，

小长颈鹿因为不肯表演，被关了三天禁闭，活活饿死。

"林小满倒吸一口冷气："这太残忍了！""我们原计划下个月满月时行动，"凯撒坦承，

"会造成人类伤亡也在所不惜。"周明和林小满花了整整三天说服动物们暂缓计划，

同时秘密收集园长虐待动物的证据。最后，

他们安排了一场"意外"——让园长的虐待行为被前来参观的市长和媒体亲眼目睹。

4 意识觉醒园长被撤职调查的那天，

凯撒隔着玻璃与周明击掌："也许...我们可以再给人类一次机会。

"动物翻译服务迅速成为热门行业。短短三个月，他们的公司扩张到二十人，

不得不搬到市中心的高级写字楼。"这是今早的报纸，"林小满把平板电脑推到周明面前，

"《时代周刊》把我们评为'年度最具颠覆性技术'。

"周明浏览着报道："'动物语言翻译正在重塑人类社会伦理基础'...哇哦，

我们可真厉害。"但随之而来的是各种社会争议。

"的荒谬提案；宗教团体分裂成两派——一派宣称这是"上帝赋予人类管理万物的新工具"，

另一派则认为这是"末日前兆"。最令人意外的是政府反应。

司法部成立了专门的"非人类生物权益委员会"，开始起草史上第一部《动物权益法案》。

"我们是不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天深夜加班时，林小满突然问道。

周明看着窗外月光下的城市："也许...但这是迟早要发生的变革。我们只是加速了进程。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玻璃窗被轻轻叩响。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站在窗台上，

嘴里叼着一封信。信纸上只有一行打印字迹："你们的能力不是偶然。想知道真相，

明晚8点来老城区废弃生物研究所。—M教授"周明和林小满面面相觑。"可能是陷阱，

"林小满皱眉，"自从我们曝光了那家制药公司用流浪狗做实验后，树敌不少。

"乌鸦突然开口："教授说，你们最近会开始失去能力。"它的声音沙哑刺耳，

"他说...这是副作用。"周明心头一震："什么意思？

"但乌鸦已经展开翅膀飞入夜色中，只留下几片黑色羽毛缓缓飘落。第二天，

周明在前往公司的地铁上，习惯性地倾听一只导盲犬与主人的对话，

却震惊地发现——他只能听到普通的狗吠声了。恐慌如潮水般淹没了他。

这种能力改变了他们的人生，如果失去它...当周明跌跌撞撞冲进办公室时，

林小满正在与一只警犬愉快交谈。看到他惨白的脸色，林小满的笑容凝固了："怎么了？

""我听不懂了..."周明声音发抖，"能力消失了。"林小满转向警犬："鲍勃，

你能听懂我吗？"警犬歪着头："汪？"林小满的脸色也变了："我也...听不懂了。

"就在这时，

办公室电视上的新闻播报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市中心发生多起动物攻击行人事件。

专家提醒，春季是动物发情期，请市民..."画面切换到一处混乱的街景，

几只平时温顺的宠物犬正疯狂地扑咬行人，眼睛呈现不正常的红色。

"这不正常..."周明喃喃道。林小满握紧他的手："今晚我们必须去见那个M教授。

"窗外，一群乌鸦无声地掠过天空，如同不祥的预兆。城市某处，

更多的动物眼睛开始泛起诡异的红光...雨水顺着锈蚀的铁门滴落，

周明第三次确认手机上的地址。这座位于老城区的生物研究所已经废弃多年，

围墙上的藤蔓植物在风中摇曳，投下诡异的影子。"你确定我们要进去？"林小满裹紧外套，

声音发颤，"这地方看起来像是恐怖片开场。"周明试了试侧门，锁早已锈死。就在这时，

一只灰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围墙上，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跟我来，"它说，

"教授在等你们。"周明和林小满对视一眼——他们又能听懂动物语言了，

这变化来得莫名其妙。灰猫领着他们绕到建筑后方，从一个破损的地下室窗户钻了进去。

周明用手机照明，爬过满是灰尘和蜘蛛网的通道，最终来到一间亮着微弱灯光的地下实验室。

"欢迎，周先生，林小姐。"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轮椅缓缓驶入光线中，

上面坐着一位约六十岁的男子，左腿膝盖以下是空荡荡的裤管。他消瘦的脸上布满疤痕，

但眼睛却异常明亮。"马教授？"周明试探地问。

男子点点头："原谅我的...特殊邀约方式。在过去的六个月里，我已经失去了三位同事，

他们都曾参与'鸣禽计划'。""鸣禽计划？"林小满皱眉。

马教授推动轮椅来到一个老式投影仪前："1987年，冷战末期，

五国集团秘密启动了跨物种通讯研究。我们成功了，也失败了。"投影仪亮起，

显示出一份泛黄的文件照片，上面盖着"绝密"红色印章。

"我们研发出了神经增强剂NX-47，

它确实能让人类理解动物语言..."马教授的声音变得苦涩，

"但也会导致不可逆的脑部损伤。1989年，项目被紧急叫停，所有资料封存。

"周明感到一阵眩晕："那我们怎么会...？""三年前，有人重启了研究，

"马教授调出另一张照片，上面是张总所在的制药公司大楼，"他们改进了配方，

降低了毒性，但新增了一个...特性。

"照片切换到一组脑部扫描图："NX-47会在使用者大脑形成新的神经通路，

这些通路会逐渐依赖药物维持。停止用药后，能力就会消失。

"林小满猛地站起来："我们被下药了？什么时候？怎么做到的？""空气，水，

食物..."马教授苦笑，"你们公司使用的瓶装水供应商，是张氏制药的子公司。

"周明想起办公室那个永远装满矿泉水的水箱，胃里一阵翻腾。马教授调出监控画面，

显示城市各处动物异常聚集的场景："更糟的是，

他们开发出了NX-47的衍生品—NX-48，能反向影响动物神经，

让它们服从简单指令。"画面中，

一群老鼠有组织地搬运着某种小型装置；公园里的鸽子同时飞向特定方向；下水道口，

几十只流浪猫排成整齐队列。"他们在测试群体控制，"马教授声音低沉，

"为'方舟计划'做准备。""什么方舟计划？"周明问。马教授刚要回答，

灰猫突然竖起毛发："有人来了！不是教授的人！"警报声刺破夜空，

马教授脸色大变："他们找到这里了！快，带上这个！

"他从轮椅下方掏出一个金属U盘塞给周明。"听着，NX-48还在试验阶段，

控制范围有限，"马教授急促地说，"受影响动物眼睛会泛红光，它们...啊！

"一声枪响，马教授胸口绽开血花。三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破门而入。"找到目标，

就地清除！"领头的黑衣人命令道。周明拉着林小满扑向实验台后方，

子弹打在金属桌面上火花四溅。灰猫尖叫一声，跳向最近的袭击者面部。"这边！

"一个陌生的女声从通风管道传来。管道盖被推开，露出一张年轻女性的脸，"快爬进来！

"没有时间思考，周明和林小满钻进狭窄的通风管。身后，又一阵枪声响起，

后是马教授最后的喊声："阻止方舟...拯救它们..."通风管弯弯曲曲延伸了近百米，

最终通向下水道。等他们爬出来时，那名陌生女子已经在等着了。"艾玛·科斯塔斯，

"她伸出手，浓重的希腊口音，"'听语者网络'欢迎你们。

"艾玛领着他们在迷宫般的下水道穿行，最终来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她敲了三下，

停顿，再敲两下。门开了，里面是一个约两百平米的隐蔽空间，十几个人正在电脑前工作，

墙上贴满了世界各地动物异常事件的照片和新闻。"欢迎来到我们的临时总部，"艾玛说，

"我们是全球三百二十七名确认听语者中的四十二人。

"一个高个子黑人男子走过来："德里克·琼斯，前CDC病毒学家。

三个月前发现自己能听懂实验室猴子说话后就被通缉了。

"林小满环顾四周："你们都是...像我们一样的人？""不完全是，

"一位亚裔老人从电脑前转身，"我们是自然突变体，没有使用NX-47就获得了能力。

你们是药物诱导型，能力会随药物代谢而消失。

"马教授说他们在准备什么'方舟计划'..."艾玛调出一组卫星照片："过去十八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