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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棒棒和蓝棒棒的《糖霜和砂糖哪种甜》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怕鬼的糕点师用糖浆复活了暗恋二十年的女与显形事故周慕礼的糕点房永远漂浮着三种气味:现磨黄豆粉的焦香、白芸豆煮烂后的奶以及——深夜特有的冷空气味我飘在天花板角看着他在操作台前第五次倒掉红豆当他掀开锅盖的瞬滚烫的蒸汽裹着甜腻直冲天花我的灵体被熏得微微发他显然也闻到鼻翼轻轻抽动两眉头却皱得更紧——这个味道不太甜甜得发他的呼吸突然变得很像是怕惊动空气...
怕鬼的糕点师用糖浆复活了暗恋二十年的女鬼,
与显形事故周慕礼的糕点房永远漂浮着三种气味:现磨黄豆粉的焦香、白芸豆煮烂后的奶甜,
以及——深夜特有的冷空气味道。我飘在天花板角落,看着他在操作台前第五次倒掉红豆馅。
当他掀开锅盖的瞬间,滚烫的蒸汽裹着甜腻直冲天花板,我的灵体被熏得微微发颤。
他显然也闻到了,鼻翼轻轻抽动两下,眉头却皱得更紧——这个味道不对,太甜了,
甜得发腻。他的呼吸突然变得很轻,像是怕惊动空气中那些不安分的糖分子。
可当他把失败的豆沙倒入垃圾桶时,喉结滚动,
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次吸的是操作台另一侧正在冷却的糯米皮,
那种带着竹帘清香的、令人安心的味道。"含水量还是不对......"他低声喃喃,
摘下防尘口罩时,一缕黑发擦过耳尖。口罩滑落的瞬间,
他的呼吸明显停滞——房间里突然混入了一缕不属于糕点房的气味。是我的味道。
潮湿的、带着古井水汽的味道,和他精心调配的甜香格格不入。
他的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裱花钉,指尖碰到空荡荡的皮带扣时,
指节微微发白。这个动作和他上周参加和果子大赛失利时一模一样——先摸工具,再抿嘴唇,
最后用舌尖悄悄舔一下虎口处残留的糖粉。但这次他没舔到糖粉。因为下一秒,
他撞翻了料理盆,而我愚蠢地伸手去扶——红豆馅"啪"地糊在他雪白的厨师服上。
空气凝固了。他整个人僵在原地,胸口完全停止起伏。
我看着他鼻翼那点细小的雀斑因为屏息而显得更加明显,颈侧动脉急促地跳动。三秒,
五秒——直到憋不住时,他才猛地抽气,结果吸进一大口漂浮的红豆粉尘。"咳!
咳咳......"他弯腰咳嗽的样子很狼狈,右手死死攥住围裙边缘,
左手却条件反射地摸向裱花袋——这是他的安全毯,就像我依赖电视机雪花屏一样。
当他终于抬头时,睫毛上还沾着一点咳出来的泪花,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协会新派的......品控员?"说这句话时,他的呼吸变得很奇怪——短促的吸气,
长长的呼气,像是正在品尝某种未知食材。我知道为什么:他在空气里捕捉我的气息,
那种混合着井水凉意和古老木头的气味。更可笑的是,
他的右手食指正在大腿外侧无意识地画圈——这是他构思新配方时的习惯动作。
只不过现在画的不是樱花也不是兔子,而是一个残缺的井字。灯光突然熄灭时,
他倒吸一口气。这次吸入的全是我灵体过载散发的焦味,像是电线短路时的金属腥气。
他的反应很有趣——先是本能地后退半步撞到工作台,然后突然向前倾身,鼻尖微动,
像是在确认什么重要配方。黑暗里,他的呼吸声变得异常清晰。当备用灯亮起时,
我看着他蹲下来放哮喘喷雾——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正在装饰一个易碎的和果子。
他的指尖在罐身上停留的时间比必要长了0.5秒,这是他在判断糖浆温度时的习惯性迟疑。
"......红豆馅太甜的话,要告诉我啊。"他说这句话时的呼吸带着微微的颤音,
像是正在称量某种珍贵材料。呼出的气流搅动了空气中漂浮的糖粉,
那些细小的晶体在蓝光里缓缓沉降,像一场温柔的雪。
而我终于意识到——他根本不是在害怕。他是在用呼吸品尝我的存在,
就像品尝他失败过无数次的红豆馅。
第二章:焦糖幽灵与显形法则周慕礼的哮喘喷雾在晨光中结了一层薄霜。
我盯着金属罐表面凝结的水珠,看着它们沿着弧线缓缓滑落,像失败的糖浆拉丝。
七点整的阳光像把钝刀,把我的灵体切割成模糊的色块——白天总是这样,
意识清醒却动弹不得,像是被塞进信号不良的老式显像管。铜铃铛的声音突然刺破寂静。
"协会今天要来抽查。"他推门而入,带进一阵带着露水气息的冷风。
右手拎着的竹篮里装着新鲜的山药,表皮还沾着潮湿的泥土,
左手却攥着那串本该挂在门楣的驱邪铃。铃铛随着他的脚步叮当作响,节奏却乱七八糟,
像是首弹错的童谣。我看着他放下竹篮,
指尖沾着的泥土在晨光中泛着微光——是去后山挖的野生山药,
最适合做"薯蓣馒头"的品种。这个季节的山药汁液会让手发痒,
他的虎口已经泛起一片淡红,指关节因为过敏微微肿胀。"显形需要多少毫安电流?
"他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电子温度计被他别在围裙口袋,
探头却歪向电视机方向,"老式显像管的工作电压是20kV,
但如果是灵体的话..."阳光突然变得强烈,我的意识开始涣散。
最后的画面是他快步拉上窗帘的动作——手腕翻转的姿势和裱花时一模一样,先是小指引导,
再用手腕发力,最后食指轻点确认。黑暗重新笼罩时,我听见陶瓷碗底轻触大理石的声响。
"冰镇葛粉羹。"他的呼吸声很近,"用井水镇的。"——他全都知道。
知道我白天需要阴气滋养,知道井水能稳定灵体,
甚至知道我最讨厌协会那群戴白手套的品鉴师。甜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
我忽然尝到一丝咸涩。是融化的霜?还是..."周师傅!
您的烤箱..."门外传来助手的惊叫。周慕礼转身时碰翻了温度计,
液晶屏上疯狂跳动的数字最终定格在"-18.5℃"。这个温度会让红豆馅结冰,
会让糖浆失去光泽——但此刻,却让我的灵体前所未有地清晰。我飘向声源,
看见助手惨白的脸。老式烤箱正在渗出暗红色液体,操作台结满冰晶,
而周慕礼...周慕礼站在我和烤箱之间,后背绷成一道倔强的弧线。他的右手垂在身侧,
食指和中指无意识地摩挲——这是他在估算糖浆冷却时间时的习惯动作。"只是红豆馅漏了。
"他说得那么自然,仿佛烤箱里真的只有甜品,"去拿新的硅胶垫。"助手逃也似地离开后,
他蹲下来,用抹布擦拭那些"红豆馅"。布料摩擦不锈钢的声响里,
我听见他极轻地叹了口气。"显形条件之二..."他对着空气说,
"是有人假装看不见你的狼狈。"冰晶在他睫毛上融化,像眼泪,又像晨露。
第三章:封印团子与白袍使者周慕礼的手比想象中更烫。他站在我背后,
沾满糯米粉的掌心虚覆在我半透明的手上,试图教我揉制"见鬼团子"。
这种用糙米和艾草制成的点心,本该在盂兰盆节用来供奉游魂——而不是在协会检查前夜,
被一个活人用来教女鬼和面。"要这样,"他的呼吸喷在我耳后,带着红豆沙的甜腻,
"用手腕发力,不是手指。"我盯着我们重叠的手。他的小指在微微发抖,
过敏引起的红疹已经蔓延到腕骨,像撒了一簇红梅花瓣。可他的动作依然精准,
带着和果子师傅特有的节奏感——每揉七下就停顿半秒,让面团"呼吸"。"专注。
"他突然捏了下我的腕骨——确切说是灵体的投影处。
操作间的老式挂钟发出齿轮卡住的声响。三点二十一分,这个永远走不准时间的古董,
此刻秒针正在倒转。门外传来汽车急刹的刺耳声响。周慕礼的睫毛猛地一颤,
但手上的动作没停。他改用左手继续揉面,
右手却摸向操作台下方——那里藏着把装饰用的金平糖,但我知道其中三颗是盐渍梅干做的。
"白袍使来得比预期早。"他声音很轻,拇指抹过我虎口处不存在的面粉,"协会的规矩,
查封前要请店主吃饯别团子。"我忽然明白他在做什么。那根本不是见鬼团子,
而是"封印团子"——用阴阳师秘方改良的和果子。面团里混了他指尖的血,
艾草换成神社后山的苦参,就连揉面的水都是..."你用了井水?
"挂钟的玻璃罩突然炸裂。周慕礼没回答,只是把最后一块面团捏成五角形。
他的厨师服领口湿了一片,是刚才偷换食材时洒的井水。现在那摊水渍正在发光,
泛着和我灵体相同的幽蓝色。敲门声响起,三长两短。"周师傅,例行检查。
"声音甜得发腻,像腐烂的蜜柑。我从门缝看见白袍下摆——根本不是协会制服,
而是经年累月被香火熏黄的狩衣。周慕礼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真的抓住了,
实体触碰的灼痛感让我差点尖叫。他的掌心全是汗,却烫得吓人,像捧着团将熄的炭火。
"听着,"他语速飞快,"待会无论发生什么,数清我眨眼的次数。"门被推开的瞬间,
他往我嘴里塞了颗金平糖。咸的。梅干咸味在舌尖炸开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