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掳卿心

"哭什么？本宫纳你为侧妃还委屈你了？""殿下明知臣女是沈将军的...""沈砚？

"他冷笑捏起我下巴，"他护不住你。""那夜是意外！""意外？"龙涎香突然逼近，

"那这三个月，夜夜传你侍寝也是意外？""您！...""记住，从你踏入东宫那刻起，

这辈子都别想逃。"1 琴音惊魂春日的御花园里，我指尖轻拨琴弦，

一曲《春江花月夜》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微风拂过我的面纱，带来阵阵花香。

我知道席间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我——礼部侍郎苏明远的独女苏芷，京城有名的才女，

更是镇北将军之子沈砚的未婚妻。"芷儿妹妹的琴艺越发精进了。"宴席间，

沈砚含笑望着我，眼中满是温柔。他一身月白色锦袍，衬得面如冠玉，

正是京城多少闺秀梦寐以求的良人。我微微低头，耳根发热。与砚哥哥的婚约是自幼定下的，

他待我极好，每每在人前维护我，不让我受半点委屈。"不过是些闺阁小技，

也值得在太子殿下面前卖弄？"一个尖细的女声突然插入，我指尖一颤，险些弹错了音。

抬眼望去，是兵部尚书之女林婉儿，她正斜睨着我，眼中满是讥诮。"林小姐此言差矣。

"沈砚不疾不徐地开口，"琴棋书画乃君子六艺，苏小姐琴艺超群，正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我感激地看了砚哥哥一眼，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主位上那道冷峻的身影——太子赵翊。

他一袭玄色蟒袍，面容如刀削般棱角分明，此刻正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白玉酒杯，

似乎对场中的暗流毫无兴趣。"继续。"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冷冽。我一怔，

才意识到他是在对我说话。连忙收敛心神，重新专注于琴弦之上。不知为何，

那双如墨般深邃的眼睛让我指尖发颤，心跳加速。2 夜遇迷情宴席散去时，

砚哥哥被几位武将同僚拉去饮酒。我独自走在回府的路上，忽然被一名宫女拦住。"苏小姐，

贵妃娘娘请您入宫一叙。"我心中疑惑。贵妃娘娘与我并无交情，为何突然召见？

但懿旨难违，我只得跟着宫女向深宫走去。宫中路径曲折，那宫女步履匆匆，

我渐渐跟不上她的脚步。转过几个回廊后，竟不见了她的踪影。我站在陌生的宫道上，

四周寂静无人，只有远处几点宫灯在夜色中摇曳。"有人吗？"我轻声呼唤，

却只听到自己的回声。一阵夜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正犹豫间，

忽见不远处一座偏殿透出微光。我提起裙摆小心走去，想寻人问路。推开虚掩的殿门，

一股浓郁的龙涎香扑面而来。殿内烛火昏暗，我隐约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倚在榻上。"谁？

"那声音沙哑低沉，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我这才惊觉冒犯，连忙后退："臣女迷路误入，

惊扰贵人，这就告退。""站住。"那声音突然逼近，我还未来得及转身，

一只灼热的大手已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我惊恐抬头，

正对上太子赵翊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殿下？"我惊呼出声，却见他面色潮红，呼吸粗重，

全然不似白日里那个冷峻自持的太子。"是你..."他声音嘶哑，目光迷离，

"他们安排的...是你？""殿下认错人了，臣女是苏芷，沈砚的未婚妻，

方才迷路..."我的话未说完，他突然将我拉入怀中。炙热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

我惊慌失措地挣扎，却被他铁箍般的手臂牢牢禁锢。"别动。"他滚烫的唇贴上我的耳垂，

激起一阵战栗，"既来了...就别想走。"我意识到不对劲，拼命推拒："殿下！

您被下药了！请清醒一点！"回答我的是一声低沉的冷笑。他单手扣住我的双腕举过头顶，

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我的衣襟。冰凉的地板贴上我的后背，我绝望地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

那一夜，这个小小的偏殿成了我的炼狱。太子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不知疲倦地索取着。

我哭喊、哀求、挣扎，最终只剩下麻木的承受。直到天光微亮，他才如大梦初醒般停下，

看清身下的人是我时，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我趁他失神的瞬间挣脱，

拢起破碎的衣衫夺门而出，不敢回头多看一眼。3 强娶之殇三日后，

我正在闺房中试图用脂粉掩盖颈间的淤青，忽听前院一阵骚动。

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小姐！太子殿下亲自登门，说是...说是来下聘的！

"我手中玉簪落地，碎成两截。前厅中，父亲面色铁青地跪在地上，

太子赵翊一袭正装端坐主位，身后是浩浩荡荡的聘礼。见我进来，他目光如炬，

直直锁在我苍白的脸上。"苏小姐，三日前东宫之事，本宫会负责。"他声音冰冷，

不带一丝感情，"父皇已下旨，封你为太子侧妃，三日后入东宫。"我双腿一软，

险些跪倒在地："殿下，臣女已有婚约...""沈砚那边，本宫已处理妥当。"他打断我，

"西北边境突发战事，他今早已领兵出征。""什么？"我难以置信地抬头，

正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愧疚，没有怜惜，只有不容抗拒的强势。"苏小姐，

抗旨不遵是诛九族的大罪。"他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三日后，本宫亲自来接你。

"他转身离去，玄色蟒袍在风中翻飞，如一只无情的鹰隼。当晚，沈府送来一封信，

是砚哥哥仓促写就的。信上字迹凌乱，满是不甘与愤怒："芷儿，太子以军令相逼，

我不得不走。但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定会回来带你离开！"我将信贴在胸口，

泪如雨下。那个从小护我、爱我的砚哥哥，终究还是被迫放手了。4 东宫风云三日后，

一顶大红轿子停在苏府门前。没有欢快的喜乐，没有热闹的仪式，

我如同一个物件般被抬进了东宫，成了太子赵翊的侧妃。轿帘掀起的那一刻，

我看见他站在台阶上，面容冷峻，眼中却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从今往后，

你是本宫的人。"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声音低沉，"记住这一点。

"东宫的晨光与我闺阁所见截然不同。没有鸟语花香，只有冰冷的宫墙和沉默的侍女。

我坐在铜镜前，任由宫女为我梳妆，镜中人面色苍白，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侧妃娘娘，

今日要戴这支金凤钗吗？"宫女小桃捧着一支华贵的发钗问道。我轻轻摇头："不必了，

用那支白玉簪就好。"入东宫半月有余，我仍不习惯这所谓的"荣宠"。每日晨昏定省，

向太子妃林婉儿请安，忍受她明里暗里的讥讽。她曾是兵部尚书之女，与太子门当户对，

而我不过是太子一时兴起强占的臣女。"娘娘，太子妃那边传话，让您今日早些过去。

"小桃小心翼翼地说，"说是要商议下个月的宫宴事宜。"我指尖微微一颤。上次宫宴，

林婉儿"不小心"将热茶泼在我手上，留下了一道至今未愈的疤痕。"知道了。

"我起身整理衣襟，忽然一阵眩晕袭来，连忙扶住桌角。"娘娘！"小桃慌忙扶住我，

"您脸色很差，要不要请太医？""不必。"我强压下喉间的恶心感，"只是没睡好。

"林婉儿所居的栖鸾殿富丽堂皇，我刚踏入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笑声。"哟，

苏侧妃终于来了。"林婉儿斜倚在贵妃榻上，周围围着几位东宫嫔妾，"本宫还以为，

苏侧妃得了殿下青睐，连规矩都不放在眼里了。"我福身行礼："臣妾不敢。""不敢？

"她冷笑一声，"那为何昨日殿下从西域带回的葡萄，先送到了你的清芷苑？

本宫这个正妃反而要等你挑剩的？"我愕然抬头："臣妾不知此事，那葡萄原封未动，

臣妾这就让人送来。""装什么清高！"她突然拍案而起，

"别以为殿下宠你几日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不过是个被强要的贱人，也配与本宫争宠？

"她的话像刀子般扎进我心里。殿内嫔妾们或讥笑或怜悯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

我死死攥着衣袖，指甲陷入掌心却不觉得疼。"太子妃慎言。"一个冷冽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所有人慌忙跪伏在地。太子赵翊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面色阴沉如水。

"殿下..."林婉儿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赵翊大步走入，看都没看她一眼，

径直来到我面前。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目光落在我苍白的脸上："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没想到他会当众如此，一时语塞。他的拇指轻轻擦过我的下唇，眼神晦暗不明。

"传太医。"他忽然命令道，然后转向林婉儿，声音冷得吓人，

"太子妃既然不懂如何管理后宫，这月的宫宴就免了吧。"林婉儿面如死灰："殿下，

臣妾只是...""再有下次，"赵翊打断她，"你这太子妃的位置也该换人了。"说完，

他竟当着众人的面将我打横抱起，大步离开了栖鸾殿。我羞愤交加，却不敢挣扎，

只能将脸埋在他胸前，避开那些或嫉妒或震惊的目光。5 意外之喜回到清芷苑，

太医早已候着。赵翊将我放在榻上，自己则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医为我诊脉。

太医搭脉片刻，忽然面露惊色，连忙跪下："恭喜殿下，贺喜殿下！侧妃娘娘这是喜脉啊！

"我脑中"嗡"的一声，如坠冰窟。怀孕了？那耻辱一夜的后果，竟在我体内生根发芽？

"多久了？"赵翊的声音出奇地平静。"约莫一月有余，脉象稳健，只是娘娘体弱，

需好生调养。"太医退下后，屋内只剩下我和赵翊两人。沉默如厚重的帷幕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盯着自己的指尖，不敢抬头看他。"你早就知道了？"他忽然问。我摇头，

声音细如蚊呐："臣妾...不知。"一只温热的手掌突然覆上我的小腹，我惊得浑身一颤。

赵翊蹲在我面前，仰头看着我，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好好养胎。"他声音低沉，

"从今日起，你的饮食由专人负责，所有进出清芷苑的人都要经过严格检查。

"我诧异地抬头，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的关切让我心头一颤，

随即又暗自嘲笑自己的天真。他在意的，不过是这个可能继承大统的孩子罢了。

6 柔情暗涌赵翊的行为却让我越来越困惑。他每日都会来清芷苑，

有时只是静静地看我喝药，

有时则会带来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西域的香囊、南海的珍珠，

甚至还有民间孩童玩的拨浪鼓。"殿下不必如此。"一次，当他亲自为我披上狐裘时，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臣妾明白自己的身份。"他的手顿了一下，

随即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哦？那你倒是说说，你是什么身份？"我咬住下唇，

不敢回答。"记住，"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颈间，"你是本宫的侧妃，

肚子里是本宫的子嗣。在这东宫，除了本宫，没人能动你一根手指。"他的话语强势霸道，

却莫名让我鼻尖发酸。自从入宫以来，我第一次感到一丝...安全感？怀孕两月时，

孕吐开始折磨我。那日我在花园中突然反胃，扶着假山干呕不止。

一双有力的手臂突然从身后环住我，熟悉的龙涎香包围了我。"怎么没人跟着？

"赵翊的声音带着怒意。

我虚弱地摇头："是臣妾想一个人走走..."他不由分说将我抱起，走向附近的凉亭。

秋日的阳光透过纱帘斑驳地洒在石桌上，他让我靠在他肩上，轻轻拍着我的背。

"吃酸梅会好些。"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锦囊，"本宫从太医那拿的。

"我怔怔地看着他掌心中的梅子，突然眼眶发热。这个强势霸道的男人，

何时开始关心这些细枝末节？"为什么..."我鼓起勇气问道，"为什么对臣妾这么好？

"他沉默良久，目光投向远处的宫墙："那夜的事，本宫欠你一个解释。

"我的心突然狂跳起来。"本宫被下了药，"他声音低沉，"是三皇子的人做的。

他们原本安排了一个宫女，打算借此要挟本宫。"我屏住呼吸，那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你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他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本宫当时神志不清，将你当成了那个宫女。"原来如此...我苦笑着摇头。

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毁了我的一生。"但本宫不后悔。"他突然说道，手指抚上我的脸颊，

"若非如此，本宫永远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你这样一个人。"我震惊地抬头，

却见他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那目光太过炽热，烫得我心头一颤，慌忙移开视线。

"殿下说笑了。"我勉强笑道，"臣妾不过是...""看着本宫。"他命令道。

我不得不抬头，对上那双如深渊般的眼睛。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下唇，

呼吸渐渐变得粗重。"本宫从未对任何女子如此上心。"他声音沙哑，"你是第一个，

也会是最后一个。"这句话在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而我只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不是吗？

7 心墙崩塌赵翊用行动证明了他的话。他不仅增加了清芷苑的守卫，

还亲自挑选了四名心腹宫女照顾我。每次宫宴，他都让我坐在他身侧，

丝毫不顾林婉儿铁青的脸色。一次宴会上，我因孕吐提前离席。刚走到花园，

突然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我踉跄着向前扑去，眼看就要摔倒，

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环住了我的腰。"谁给你的胆子？"赵翊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转头，看见一个面生的宫女瘫软在地，连连磕头："殿下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赵翊冷笑一声："拖下去，杖毙。"我惊恐地抓住他的衣袖："殿下！

她或许真的只是不小心...""在这深宫，没有'不小心'。"他低头看我，

眼神柔和了些，"你心太软，会害了自己和孩子。"那晚，他执意留宿清芷苑。

我紧张地缩在床角，虽然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但那夜可怕的记忆让我对他仍充满恐惧。

"怕什么？"他靠在床头，好笑地看着我，"本宫不会碰你。"他果真只是和衣而卧，

一手轻轻搭在我小腹上。黑暗中，我听见他低沉的声音："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我一愣："还不知是男是女...""若是男孩，就叫承煜，继承光明；若是女孩，

就叫静姝，娴静美好。"我的心突然软了一块。这个在外人眼中冷酷无情的太子，

竟会如此用心地为未出世的孩子取名。"殿下..."我鼓起勇气问道，

"若是沈砚没有出征，您还会...强娶臣妾吗？"空气瞬间凝固。赵翊的手从我腹上移开，

我立刻后悔了自己的莽撞。"睡吧。"他冷冷地说，转身背对着我。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他突然又开口："就算他在京城，本宫也会用别的方式得到你。

你注定是本宫的人，苏芷。"这句霸道的宣言本该让我恐惧，却奇怪地让我心安。

我悄悄靠近他的背脊，在龙涎香的环绕中沉沉睡去。梦中，我仿佛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