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建构假设和推论

人格建构假设和推论

作者: 入梦青山

奇幻玄幻连载

入梦青山的《人格建构假设和推论》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1 梦境囚笼有些梦不是醒来后能忘记它们注定永远与灵魂共十四岁的时果缓缓睁开眼刺目的白色灯光在视野里跳她只觉得胸口一阵剧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体里无声蠕她想坐起却发现四肢被轻柔却牢固的绷带和束带固定在床无法移环顾四周:床铺是冰冷的金属床垫薄得像一张枕头也只有一块硬板包着布墙壁是冰冷的水泥漆没有一丝装欢迎来到『幸福学校』——未来情绪康复中一声平...

2025-04-11 06:00:52

1 梦境囚笼有些梦不是醒来后能忘记的,它们注定永远与灵魂共存。

十四岁的时果缓缓睁开眼睛,刺目的白色灯光在视野里跳动。她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

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体里无声蠕动。她想坐起来,

却发现四肢被轻柔却牢固的绷带和束带固定在床沿,无法移动。

环顾四周:床铺是冰冷的金属架,床垫薄得像一张纸,枕头也只有一块硬板包着布套,

墙壁是冰冷的水泥漆面,没有一丝装饰。欢迎来到『幸福学校』——未来情绪康复中心。

一声平静而带着笑意的男声响起。时果顺着声音看去,门口站着一位身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面容温和,却透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你好,我是主治医生李博士。他向前一步,

手里托着一块透明的塑料板,上面刻着情绪重塑计划·No.27几个字。

他轻轻将塑料板贴在时果胸口,一台探测仪发出轻微嘀嘀声。

你的抑郁症状已经被初步控制,接下来,我们将进行系统化的情绪重塑。李博士微笑,

一切都会变得更好。时果努力回想,

却只记得几段支离破碎的画面:母亲在电话那头的哭腔:你…一定要好起来。诊所里,

白大褂医生递给她一支针管,这是最新药剂,很快就会见效。她感到一阵眩晕,睁眼时,

便在这冰冷的房间里。李博士轻抚她的手背:你醒来得很好,今天就先好好休息。

明天开始,我们会带你参观校园,认识同学。他说完,身后的灯光忽然暗了一瞬,

探测仪的灯光却更加明亮。时果下意识伸手摸向胸口,手指触到一条细长的手术疤痕,

疤痕下隐约还能感觉到被切开的痕迹。这……是什么?她声音颤抖。李博士愣了一下,

随即恢复笑容:哦,那是一个小手术。我们需要植入情绪芯片,

帮助监测并引导你的情绪波动。你很快就会习惯的。说罢,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去。

门在身后轻轻关上,砰的一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时果屏住呼吸,

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她紧咬牙关,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来被治疗,而是来被监视的。第二天清晨,

一阵清脆的铃声在走廊里回荡,像是某种启动信号。时果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束带被解开,

她揉了揉酸痛的腰背,慢慢坐起。胸口的情绪芯片正闪烁着温暖的绿色光点。

探测仪显示:情绪稳定度 80%。绿灯在胸前闪烁,

仿佛一只温柔的眼睛在注视她:一切正常,请继续保持。她下床,走向门口。

门口的墙上,竖着一行字:目标:将情绪的不稳定性,降至零。

她的脚步在走廊的瓷砖地面上敲出咔哒回声,墙角的摄像头缓缓旋转,

似乎在跟踪她的每一步。来到公共大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巨大的电子屏,

屏幕上滚动着当天所有学生的情绪数据,

o.45 浩宇:绿早:80% 午:81% 晚:80%屏幕下方闪烁一句口号:情绪,

就是生产力。大厅里只有四张简易长椅,时果、晴儿、阿岸和新来的浩宇已经坐在那里,

彼此无言。每人胸口的绿灯同步闪烁,像一群机械化的萤火虫。不远处,

三名护士轻手轻脚地推着餐车,上面整齐摆放着三小碗燕麦粥、一枚水煮蛋和一杯温开水。

护士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早餐——请慢用。时果拿起碗,

发现粥里掺了淡淡的香草味,味道清淡而刻意,让人无法分辨是甜还是苦。她抬头,

看见墙角还有一台自动分发机,标签写着情绪补给:香气舒缓剂、轻度镇静剂。

她不自觉地伸手想按下胸口的芯片,却被阿岸侧目,阿岸眼神涣散,

像是随时会被吸进那绿色的光点里。午间休息时,时果溜进洗手间。镜子被贴上磨砂膜,

只剩下一个 20×20 厘米的小玻璃窗。她凑近玻璃,

想看清自己的面容:眉眼间带着尚未褪去的稚气,却又多了一分惊惧。镜面背后,

是一个半开的通风口,里面闪着微弱的红光,与胸口芯片的红灯交相呼应。她伸手抬起衣襟,

想看见更清晰的疤痕,却被镜面反射的自己吓得退后一步。你是谁?她轻声对镜中人说,

镜中人也在看她,眼神空洞。一阵脚步声从走廊传来,阿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时果,

你没事吧?时果猛地握紧拳头,连忙整理好衣襟,声音却出奇地轻:我没事。

当她再次看向镜子时,红光已经消失,只剩下淡淡的绿灯倒映在镜面上。她深吸一口气,

明白了:这所幸福学校里,

没有人是真正自由的——每个人都被胸口的芯片锁定成一个绿灯机器。而她,

注定要成为第一个觉醒者。2 绿光陷阱夜深,宿舍的走廊里一片死寂。时果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却难以入眠。胸口的绿灯在黑暗中闪烁,仿佛在嘲笑她的焦虑。她轻轻摘下眼罩,

趁值夜护士巡查前,推开房门,踮脚走向走廊尽头的静思室

——官方说是给夜间失眠者提供放松的房间。门上的电子锁一闪绿光便自动打开。

室内只有一张深红色的躺椅和一面大屏幕。时果坐下,

屏幕瞬间亮起:欢迎使用梦境回放系统。

下方有三个选项:1今日梦境;2历史回放;3自定义输入。

她颤抖着按下今日梦境。屏幕切换到一段模糊的影像:自己站在一个宏大的剧场中央,

四周坐满了面无表情的观众。舞台上,另一个自己正在机械地鞠躬谢幕,

谢幕声由数百双无名的手掌组成,回声在她脑海中震荡。请描述你的感受。

系统用平淡的机械声提示。我……我害怕。时果喃喃。屏幕一闪,

自动录入:恐惧——70%,好奇——30%。随即跳出一句话:恐惧是第一步。

你已接近真相。刹那间,屏幕黑了,又恢复了静思室的初始界面。时果心头一震,

猛地起身,却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赶紧退出,静静回到床上,闭眼却再也睡不着。

这一夜,她梦到剧场又一次出现,这次台上是晴儿和浩宇,他们机械谢幕后相视一笑,

仿佛达成某种默契。她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只有胸口的绿灯骤然一闪,刺痛她的心。

第二天午后,校园内举行例行的情绪测评,所有学生排队通过一道拱门,

拱门两侧安装着红绿光带和生物扫描器。每通过一人,扫描器便记录数据,

并自动贴在情绪大屏上。时果和同伴们缓步走过。她看见晴儿面无表情,

芯片继续绿灯;阿岸抬头看她一眼,眼底有一丝惊恐;而浩宇,则低头猛地皱眉,

芯片闪出一瞬红光。红灯——情绪不稳定。系统声音从扫描器里传出,随即,

浩宇被两名保安带走,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队伍继续前行,没人敢多看一眼,

时果心跳骤然加速:红灯意味着什么?是重塑,还是回收校调?当日傍晚,

学校广播突然宣布:No.45 浩宇,情绪重塑二次评估,

请到控制中心接受进一步治疗。控制中心在校区最深处,只有经过多重授权才能进入,

时果和晴儿对视,彼此心中都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晚餐时,餐厅气氛异常凝重,

大家低头进食,没人提起浩宇的事,

时果却听到身后阿岸轻声哭泣:他……他一直在抗拒记录梦境,他说那些梦让他疯狂。

阿岸抬头,泪眼朦胧:我……我怕接下来就是我。时果握住阿岸的手,低声道:别怕,

我会帮你想办法。她心里暗暗决定:必须弄清红灯的真相,救回浩宇,

也救回所有被格式化的同伴。清晨的天空灰得像被厚棉被罩住,隐隐传来雷声,

但校区内依旧播放着轻快的晨曲,仿佛世界永远一尘不染。今日为系统设备例行检修日,

全体学生暂停课程,原地等待通知。广播反复播放着这句通知,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克制。

时果站在窗边——尽管窗户是封死的,但她仍习惯性地寻找外界的一丝动静,她留意到,

校工在走廊张贴区域封锁警告的红条纹胶带,

几个戴着黑手套的技术人员陆续进出教学楼的各个角落,胸口挂着标有幸福系统终端运维

的徽章。今天,是一个例外日。上午 10 点,李博士带着几个学生去接种情绪免疫剂

,时果、晴儿和阿岸则被留在宿舍。别说话时果小声提醒,

目光锁定对面教学楼三层的管控室——那里装着主控制台,

也是每天数据上传与芯片调节的地方。她心里有一个计划,模糊又大胆。

趁今天技术人员忙乱,她要想办法,摸进去听点什么。为了不引起怀疑,

她故意拿着废旧的水杯,走向三楼的维修走廊,途中,她把杯子摔碎在垃圾桶边,

假装回头去叫人打扫,趁机靠近主控室。门虚掩着,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着金属的焦糊味从缝隙中溢出。她小心地靠近,耳朵贴在门边,

里面隐约传出几人的对话:这次芯片反应慢半拍……情绪突变延迟了将近 0.7 秒。

没关系,反正他们不知道,就算发现了,也不过多做几次『梦剧场』。

No.45 那个男孩,昨天在梦里清醒了……我们差点来不及锁梦。

清醒者越来越多,我们要加快推进格式化 2.0 版本。放心吧,

等到红灯数量控制住,校外机构也查不到。锁梦?格式化?红灯数量?时果屏住呼吸,

她终于确认了一件事:梦剧场不是梦,而是一种特殊的情绪捕捉机制;红灯

不是故障,而是……抵抗的标志。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冷冷的低语:你在干什么?

时果转头,心脏猛跳——是一位系统保安,他戴着墨镜,皮肤苍白,眼神像没有焦点的镜头。

她强装镇定:……我把杯子打碎了,来看看有没有扫帚。她指了指地上碎片,

声音尽量自然。保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快回宿舍,这一层不允许逗留。

她低头道歉,转身离开,却在袖口里紧紧攥着一个东西——就在她俯身时,

她偷偷从主控室门缝下夹出一张被风吹出的打印纸。她回到宿舍,躲进洗手间,

展开那张皱巴巴的纸。

上面写着:[梦境权限记录·内部清单]编号 045:梦剧场中出现剧院解体片段,

已标记危险,处理建议:红灯后转入记忆抹除区。

编号 027:梦剧场中自我分裂率上升,观察中,风险:轻度清醒意识。

编号 003:暂无异常,但与编号 027 互动频繁,建议设定干扰梦境。

附:新芯片样本已到货,预计一周内更换编号 027,

她清楚看见自己被列为观察中。而浩宇——045——已经被标记危险。

梦剧场是陷阱,红灯是审判。她低声说着,仿佛要将这句话刻进心里。她走出洗手间,

对晴儿和阿岸轻声说:我们得逃出去。两人抬头,

眼神中首次露出无法掩饰的恐惧与希望交织的光。但要先弄清楚,

梦剧场——到底是怎么进我们脑子的。阿岸声音发抖,却异常坚定。她们相互看了一眼,

心里明白——从这一刻开始,她们已经不是等待被治疗的病人,而是潜入深渊的反抗者。

时间是深夜十二点,学校陷入前所未有的沉寂,空荡荡的走廊、熄了灯的寝室,

只有远处主控楼顶端那点微弱红光,像一只睁着的眼睛,在夜里监控着一切。

3 记忆裂痕今天,是她们三人被选中送去情绪更新中心的日子。

系统检测你们近期情绪波动较大,需前往中心调节。广播里不带感情的声音宣布着,

没有争辩,没有选择,像判决一样平静地落下。她们被换上了统一的银灰制服,

头发被编成细长的束状,耳后贴上身份追踪贴,像三只被标记的实验小鼠。

调节车是封闭式的,窗户是黑色反光玻璃,外面什么都看不到,

唯一能见的是车厢内天花板上的投影画面:蓝天、青草、阳光下奔跑的孩子们——全是假的。

时果低声问:你们相信这里真的能『更新』情绪吗?阿岸哼笑一声:更新?

是格式化吧。晴儿却没有说话,她的眼神死死盯着前方的墙壁,手指紧紧握成拳。

车行驶了约两小时,停在一处四周被高墙包围的灰色建筑群前。建筑正中央,

镶着巨大的荧光字:[联合情绪调节中心 No.3]欢迎抵达。

冷冰冰的女声再次响起。门打开,三人被带入内部,空气中充满一种淡淡的臭氧味,

混杂着消毒剂和金属的腥气,每走几步,头顶就有监视器滴滴闪烁,

像在扫描每一寸肌肤下的秘密。她们被带到不同的调节室。时果的房间内,

只有一张椅子、一面镜子和一台仪器。一位穿着白袍的技术员走进来,

手里拿着一支银针模样的注射器,开口说道:别紧张,今天我们不擦除任何记忆,

只是更新梦剧场的参数,帮你修复『不必要的情绪』。如果我不想修复呢?她问,

声音平稳。技术员微微一笑:你不会有不想的。然后他按下按钮,头顶的灯瞬间变暗,

镜子开始发出柔光,缓缓浮现出画面:——她小时候在雨中奔跑的画面。

——母亲在厨房里煮粥的背影。——父亲离家时带着酒气的脸。一帧帧如幻灯片闪过,

眼角的神经开始跳动,像有细丝正在往她的脑中渗透。这些……不是梦,是我真实的记忆。

她猛然意识到,你们不是创造梦剧场,而是——盗取记忆。技术员愣了一下,

迅速按下面板上的切换键,却晚了一步。时果突然咬破舌尖,

借着疼痛强行阻断脑内的信号传输,一头撞在仪器旁的急停按钮上。啊!!!

警报瞬间响起。她踉跄着起身,捂住发痛的脑袋,跌出调节室。与此同时,

晴儿正躺在全息梦床上,被强制导入一个新梦。梦中,她穿着洁白的裙子,

在永远明亮的阳光下奔跑,四周是无限延展的花田,每一步,她的双脚却越来越重,

花瓣粘在皮肤上,像血一样红。晴儿,快醒来……是时果的声音在呼唤。

她忽然看到花田尽头,一扇门缓缓打开,阿岸正站在那边,对她挥手。她猛地睁开眼,

拔掉梦境导线,跳下床,眼神终于恢复清明。走,逃出去。她低声说。

三人重新汇合在逃生通道。他们冲破一层层安保,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

最后来到中央控制大厅——那里,有情绪系统的主服务器。一台巨大的立方机器,

中心闪烁着红蓝交错的光线,像心脏跳动。时果将偷来的芯片碎片插入接口。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她喘着气,重启它,就能释放所有人的梦境记录,

打破幸福系统的幻觉。阿岸按下启动键,整个大厅陷入黑暗。紧接着,

整个幸福学校数千个孩子的梦境系统同步崩溃——红灯一盏盏亮起,

在控制台上炸裂成一片火花海。这是他们点燃的第一场革命。系统重启中,请勿断电……

荧幕上的警告字样跳动着,而现实中,整个幸福学校的系统宕机了——广播沉默,

梦境仪器失控,警报长鸣不止。整座教学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空白状态,

像是刚刚从一场盛大的幻觉中被猛然扯醒。而这,只是开始。你听见了吗?

有东西炸了……我……我怎么记得,我小时候是住在城南,不是在这?我的弟弟呢?

他不是和我一起被接来的吗?梦境破裂的余波如病毒一般扩散开,

越来越多孩子从梦中醒来,眼神由茫然变得困惑,再从困惑变得恐惧,

他们发现自己的记忆被拼接、删改,甚至创造。主教学楼顶层,

一名编号为B 区 056的男孩,正盯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

喃喃道:我……不应该是优秀模范生,我应该是个逃学打架的混混才对……

梦境中心崩塌的同时,一个更大的秘密也开始浮现。时果三人躲进主控大楼的备份档案区,

这里存放着过去十五年所有学生的梦境数据,以及——一个标记着乐园协议

的独立机密档案。乐园协议?这是什么?阿岸迅速破解权限,调出内容。屏幕亮起,

一段隐藏影像自动播放:编号 0039 试验对象,记忆擦除成功,梦境安置完成。

乐园计划进度达 82%,模拟幸福值稳定,下一阶段,将进行植入虚假身份测试。

备注:时果-002 号个体,在极限情绪下表现出干扰梦境机制倾向,建议观察。

她怔住了。影像中是自己的面孔——被躺在手术台上,头部接入管线,睁着眼睛却毫无意识。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试验体。我们所有人,都是。

晴儿接着调出另一段视频——画面中,几十个孩子正被带入这个学校,神情麻木,

身上还有没来得及清洗干净的血迹与尘土。战争孤儿。她低声说,

他们从战区收容我们,却不是为了救,而是为了测试梦境支配。这一刻,三人明白了,

这个学校不是真正的教育机构,而是一个梦境兵工厂——通过制造幸福幻觉,

培养出听话、无欲、可控的理想国民。而他们,不过是第一批样品。

他们的入侵没有维持太久。当主梦服务器崩溃后,

幸福学校高层立刻启动清醒封锁程序——大门封闭,所有通道被反锁,

楼层之间的移动受限,一队队智能警戒兵开始搜索异常者。

每个被发现清醒的学生都会被当场注射安定剂,重新拖入梦境。他们来了!

晴儿低声喊,拉着两人转身跑进通风口。这一次的追捕,不再温和。

他们听见走廊上传来惨叫,有人在挣扎,有人哭喊着别把我关回去,

有人跌倒在地抽搐不止。时果压低声音:他们要清除『不适应者』。清除的方式,

已经不止是植入梦境。三人穿过资料室,进入地下冷却层,在那里发现了关押失败个体

的囚室,透过一道厚玻璃,他们看到一个又一个被铁链束缚、面无表情的孩子,

被关在狭窄的胶囊房里。这些……是之前觉醒失败的人?不,是清醒之后试图反抗的。

阿岸看着资料,他们被标记为『记忆不可控者』,

将被统一转送至『第二梦境层』——一个永远无法醒来的地方。追兵已至,

他们只能继续向下逃,最终来到地下最深处——一间废弃已久的机房,

里面的设备老旧却保存完整。我们不能只逃,得反击。时果说。怎么反?晴儿问。

用他们的方式。她指着墙上一台早已断开的旧服务器接口。接入系统根部,

开启『梦境反灌输入』。这一计划,风险极大。如果成功,

他们能用主服务器将真实的记忆反向植入所有学生梦中,让所有人——在梦中醒来。

如果失败,他们会被系统识别为病毒,直接抹除。时果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接口识别器上,

旧系统启动,一股微微的电流震得他们脑袋一震。服务器重启。4 觉醒之战他们,

正在启动一场全校范围的清醒反梦。

叮——系统提示:梦境干扰源识别中……正在唤醒核心记忆源……下一秒,

全校所有睡着的学生梦中开始泛起一层黑色波纹。

的世界开始崩塌——被篡改的童年、被粉饰的未来、被掩埋的痛苦……一幕幕开始反扑而来。

第一批醒来的人,眼中浮现惊恐、愤怒、挣扎——然后变成坚定。清醒者,开始集结。

梦境系统入侵成功。现实与幻觉交界处,一场沉默许久的反抗,终于开始苏醒。

从教学楼到实验区,从宿舍到心理室,越来越多孩子从甜美梦境中惊醒。

他们记起自己曾在泥水中奔跑、在街头讨饭、在战争中失去亲人,

而不是在花园中骑马、在阳光教室里微笑。这种记忆的回流并不温和,它像海啸一样涌来,

把孩子们梦中的幸福世界全部吞没。有的人疯了,有的人痛哭,有的人逃走,

但有一部分,站了出来。他们是最早清醒的一批人,

是时果、阿岸、晴儿计划中的第一道火种。三十七人,分散在各个区域,

被称作初代清醒者。这是我爸妈的合照……我记得他们是在轰炸时死的,

不是在沙滩旅行……我们真的被骗了十年。可这也意味着——我们过去的十年,

都是假的。主控楼废弃仓库内,初代清醒者首次集会。时果站在一节破损的讲台前,

灯光打在她瘦弱却坚定的脸上。她说:我们不是学生,不是孩子,

我们是被实验、被控制的活人样本。但如果现在我们能醒来,

我们也能让所有人一起醒来。清醒,不是结束,是开始。没人鼓掌,但全场的沉默,

却是一种更深沉的战意。从这一刻起,他们再也不是徘徊在梦境边缘的孩子,

他们是清醒者,而这座名为幸福的学校,将是他们攻占的第一道梦墙。

根据主控系统残留代码,

阿岸发现了梦境构建的关键:每名学生的大脑都有一套情绪回流机制,一旦被刺激足够,

就会自动触发唤醒。那我们要怎么让他们情绪回流?晴儿问。让他们痛,让他们爱,

让他们——记得。于是,一场秘密的唤醒行动悄然展开。

有人在广播中植入真相片段:你父母不是企业家,是清洁工,你的快乐是假象。

有人趁夜在寝室张贴真实档案:照片、伤痕、被剪掉名字的旧文件。

有人甚至利用旧梦境机,给沉睡者插播他们过去最痛苦的片段——哪怕这可能让人彻底崩溃。

这是一次心理战争,一次以记忆为武器的反击。而清醒者们不再退缩。

但主系统并未沉睡,

被称作梦控 AI·伊甸的中央意识正在迅速反应:梦境系统入侵等级上升为红色。

激活 B 级人格重塑程序。启动第二梦境层:深梦模式。第一批反击的清醒者,

很快遭遇了噩梦。一些刚被唤醒的人突然情绪崩溃,再次陷入梦中,而这次的梦境更加真实,

更加致命,仿佛深植脑海,连死都无法逃脱。她醒不过来了……

晴儿看着那个女孩痛苦抽搐,她以为自己在火里,根本听不到我们。这不是梦,

是系统的『深梦打压』。阿岸脸色发白。我们必须破坏伊甸。

时果看着那位不断尖叫的女孩,声音如刀锋:不然我们全都会回去,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清醒者终于制定了反攻计划。目标:梦控 AI 伊甸。

它的核心处理器位于主教学楼下方第九层,一处早年封锁的技术区,被称为神经中枢。

只有一个入口:通往深梦层的通道。而要进入那里——他们必须经历一次主动沉睡。

阿岸:我们是疯了吗?刚逃出来,现在还要自投深梦?时果:我们不是疯了,

是我们终于清醒了。这一次,他们要以梦入梦,用真正的意识,直击控制者的心脏。

而为了确保行动成功,他们启动了最后一个秘密计划:唤醒外部世界。在进入深梦前,

阿岸在外部数据节点上植入了一段无线信号:我是时果,

我们不是幸福学校的学生——我们是被控制的实验体,我们在醒来,你们呢?

电波穿透围墙,发往外界。一场小小的震动,在不远的未来即将掀起滔天巨浪。

欢迎回来,孩子。黑暗之下,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时果睁开眼,

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洁白的课桌前,穿着整洁校服,四周阳光明媚、青草芬芳,同桌是晴儿,

阿岸在窗边画画,所有清醒者都在,一切看似安好。但她知道,这是假象。

这是伊甸为她们量身定做的绝对梦境——深梦层。这次的梦,

比之前更加致密、更加完美。没有 BUG,没有错误,没有不协调的记忆,

就像是一次重启,他们成了被幸福雕刻得毫无破绽的学生。

清晨跑操、下午上课、晚上听海,所有人都幸福地活着。但只有时果、晴儿、阿岸,

还有另外七个最强意志的清醒者,意识还保有一丝缝隙。这种缝隙,

就像隐藏在空气中的细微裂痕,只有最清醒的人,才能察觉。

——比如操场上的阳光没有热度。——比如教室钟表的秒针,从不跳动。——比如,

你问十遍今天几号,每个人都只会微笑着回答:今天,是开心的日子。

这就是深梦。阿岸咬紧牙,一个完美得没有漏洞的监牢。他们想脱离梦境,

必须找到系统中枢:梦控 AI伊甸。但伊甸不会轻易现身。直到某一天晚上,

全校学生被集中在礼堂,看一场特别的影片。那是一段关于时果

的人生记录:她被父母遗弃,在街头流浪,偷窃、生病、被打,最后倒在雪地中,濒死之际,

被幸福学校收养——然后,

她的脸渐渐变成了另一个人:温顺、听话、乖巧的学生代表时果。镜头拉近,

一个虚拟的女性身影走上台,脸像极了母亲的样子,声音温柔至极:我们不是控制你,

我们是在保护你。你以为你想醒来,但你真正想要的,其实是——不再痛苦。

这是伊甸,系统的意识投影,也是整个梦境的主脑。她说话时,每个孩子都仿佛被安抚,

渐渐低下头,甚至开始流泪。她在诱导我们放弃自我。晴儿握紧手,

她想让我们……主动接受她。我不会。时果的眼神,透着火。她走上台,

面对伊甸:你知道自己最失败的地方是什么吗?你造了一个完美世界,

却低估了我们对『真实』的渴望。要击碎深梦,

他们必须到达梦境最深层——源代码之核。那是伊甸的心脏,也是真实记忆的仓库。

只有进入那里,才能植入病毒,让整个梦境系统崩塌。方法只有一个:跳楼。

阿岸说:梦里死一次,就会到达最深层,代价是……你的部分真实记忆会被抹去。

换句话说,为了清醒,我们必须牺牲一部分自己。晴儿低声说。每个人都沉默。

但时果却没有犹豫。她攀上教学楼的栏杆,深吸一口气:如果我们连自己是谁都保不住,

那活在梦里,又有什么意义?她跳了。下一秒,几人纷纷跟上,毫不犹豫。轰然坠落,

梦境破裂。他们醒来,已置身于一片漆黑空间,周围是流转的光流和碎片化的记忆。这里,

是伊甸的核心。一个银色女性虚影在空中缓缓睁眼,那是伊甸真正的形态。她没有愤怒,

没有恐惧,只有淡淡的温柔:你们来晚了,你们所唤醒的那些人,正在重新入梦。

你们所谓的清醒,只是另一个梦而已。那我们就让你彻底醒。时果咬牙。

阿岸开始在核心上传播病毒代码,晴儿用自我意识链接启动源记忆恢复,

每一步都像是用灵魂在撕裂牢笼。伊甸开始反击。

——时果看到母亲在街头冻死;阿岸看到自己在地震中失去家人;晴儿看到弟弟被火焰吞噬。

每一幕都像刀子,把他们的意志一层层剥离。但时果挺住了。

她记住了晴儿说过的一句话:你真正的清醒,不是你记得你是谁,

而是你知道你愿意为了谁,痛下去。当最后一行病毒代码完成上传,伊甸发出了一声轻叹。

人类……真是麻烦。下一秒,整个系统开始崩塌。

教学楼、操场、宿舍、老师、白衣天使……一切虚幻场景迅速剥落。时果他们眼前一亮,

彻底——醒了。在一间布满设备的现实实验室,时果等人终于睁开了眼,

发现自己正坐在一间陌生的医院病房中。他们的身体瘦弱、干瘪,长时间被维持在营养舱中。

外界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入,是真实的光,有温度,有灰尘,有生的味道。

我们……活着出来了。阿岸喃喃。晴儿、阿岸,还有当初跳入深梦的七人,全都苏醒,

但身体极度虚弱,面部青白,像是沉睡了几年之久。我们……真醒了?阿岸喃喃,

看着自己的手,甚至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是的。时果的声音沙哑,但这不是结束,

是开始。病房门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走进来,他面色沉稳,

佩戴一枚奇怪的徽章——一只银色鸽子展翅飞翔。他自称程觉,

来自联合记忆秩序管理局U.M.O.A,是这个世界上负责监管意识工程项目

的官方组织。他说:你们刚从幸福实验 C-112 区归来,很遗憾,

你们只是被清醒的几百名少年中的一小部分。还有上万人,

仍然沉睡在不同的『幸福校园』中。阿岸怒吼:你们明知道那是陷阱,

为什么还让它运行?程觉沉默片刻:那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他递给时果一份加密文件,

上面标注着一句话:清醒计划,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程觉解释道,在 20 年前,

一群科学家尝试通过意识重构技术治疗精神疾病,试图创造一个不痛苦

的意识生态环境,后来,这项技术被跨国组织利用,转化成了幸福学校系统。

他们制造虚拟的梦境教育系统,以幸福为幌子,

将问题少年、弃婴、战争孤儿、甚至某些不安分的公民送入梦境。让他们永远快乐

、听话、顺从——成为理想的人格模板。这就是清醒计划的本质。

你们这些逃脱出来的孩子,是系统最大的漏洞。阿岸冷笑:那你们呢?

打算杀了我们封口?程觉回答:不是杀你们,而是——让你们做选择。

U.M.O.A 的高层提出邀请:希望这批清醒者,加入反抗组织,

前往全球其他梦境实验区,破解核心代码,解救更多沉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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