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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推荐小说《银桂丹桂与金桂图片》,主角苏枕雪沈砚冰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1 夜市断雪天庆十八年中京城夜市的灯火如星河倾将青石板路染成流苏枕雪捏紧袖中半块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雕着惊鸿纹的袖忽一缕混着白酒醇香的桂花香扑面而勾住了她的脚醉仙居二墨色官服的男子正端起酒月光从雕花窗棂斜切而在他肩颈处投下冷硬的剪像刀劈斧凿般棱角分袖口银桂花簪随抬手动作轻簪头流苏扫过桌沿的瞬她的呼吸猛地滞住——那是沈府旧当年沈夫人常插...
1 夜市断雪天庆十八年中秋,京城夜市的灯火如星河倾落,将青石板路染成流金。
苏枕雪捏紧袖中半块温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雕着惊鸿纹的袖扣,忽然,
一缕混着白酒醇香的桂花香扑面而来,勾住了她的脚步。醉仙居二楼,
墨色官服的男子正端起酒盏,月光从雕花窗棂斜切而入,在他肩颈处投下冷硬的剪影,
像刀劈斧凿般棱角分明。袖口银桂花簪随抬手动作轻晃,簪头流苏扫过桌沿的瞬间,
她的呼吸猛地滞住——那是沈府旧物,当年沈夫人常插着它在桂树下教她簪花,
流苏尾端的珍珠碎响,曾是她童年最熟悉的声音。“酷吏!”楼下传来孩童的笑骂,
几个妇人交头接耳,“听说刑部大牢的刑具都是他亲自设计的,连孕妇都不放过。
”苏枕雪望着男子垂眸时眼睫投下的阴影,想起十年前雪夜,
少年沈砚冰握着她的手在老槐树上刻字,掌心的薄茧蹭得她手背发痒:“枕雪,
等我做了大官,定要让这世道容得下你这样的人。”那时他发间别着偷摘的桂花,
像个偷穿大人衣裳的小公子,说话时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雾凇。
酒盏触桌的脆响惊醒回忆。她提裙拾级而上,木屐在楼梯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在男子抬眼的瞬间,肩头猛地撞向他肘弯。琥珀色酒液泼溅而下,
在地板上蜿蜒成惊鸿剑纹——那是沈砚冰十六岁时创的招式,
专为她这样臂力不足的女子设计,讲究以巧破力,剑穗扫过处如鸿雁惊起。
“沈大人贵人多忘事?”她蹲下身,指尖划过湿润的木纹,抬头时眼尾微挑,
“十年前桂树下,是谁说‘疼了就拔剑,掉眼泪便算我输'?
”语调轻得像一片落在雪地上的桂花,却带着十年霜雪的冷意。沈砚冰握杯的手骤然收紧,
指节泛白。眼前女子鬓边银蝶发饰微微颤动,正是他托镖局辗转送去江南的平安符,
蝶翼上的金丝在灯火下泛着微光,像极了当年母亲绣在她裙角的花纹。而她腰间半块玉佩,
边角焦黑痕迹仍在,分明是从沈家火场里抢出的信物,那时他背着她在雪地狂奔,
她的血一滴滴落在他后颈,比初雪还要凉。“枕雪......”他喉间发紧,
话未出口便被截断。苏枕雪已转身离去,裙摆扬起时,
他瞥见她鞋底绣着的惊鸿纹——与地上酒渍一模一样,是当年他亲手为她绣的剑穗纹样。
夜市灯火映着她的背影,沈砚冰忽然注意到她步伐微跛,右腿脚踝处的布料隐约渗出血迹。
十年前火场坠落时的场景突然闪现,那时他背着她在雪地狂奔,她的血一滴滴落在他后颈,
比初雪还要凉。袖中银桂花簪突然刺痛掌心,低头看时,惊鸿剑纹的尾端,
竟与当年刻在老槐树上的“枕”字残笔重合。楼下糖画摊主的吆喝声里,
恍惚又看见她举着糖画追着他跑,糖丝粘在发梢,笑得像浸了桂花蜜。
2 桂影惊鸿咸安巷的老槐树在风中轻颤,月光透过枝叶洒在青砖上,碎成点点银霜。
苏枕雪倚着树干,指尖抚过树皮上浅淡的刻痕,“砚冰枕雪”四字已被岁月磨得模糊,
唯有“同载春秋”的“秋”字还留着当年刻深的痕迹——那时沈砚冰的剑突然打滑,
在她掌心划开血口,他蹲在地上替她包扎,指尖冰凉却格外轻柔,发间还别着偷摘的桂花。
“疼了就拔剑,别学那些官家小姐掉眼泪。”少年的声音混着桂花香在记忆里浮现。
她望着掌心淡红的旧疤,忽然轻笑,指尖划过腰间酒壶,
壶身刻着的惊鸿纹与沈砚冰断剑剑鞘上的纹路分毫不差:“江湖说我杀了三十六个贪官,
可每个账本里,都夹着沈大人送的银桂花。”三日前刑部大牢,
她隔着铁栅栏将银桂花抛向他,花瓣落在卷宗上,露出半页写着“五毒教”的密信。
他握笔的手顿在“寒潭冰蛛”四字上,
袖口暗纹与沈家灭门案现场残留的布料一模一样——那是太后安插的监视,
也是他打入敌营的伪装。那年霜降,母亲在桂花树下教我簪银蝶,
忽然盯着我鬓角发呆:‘雪丫头,若有一日看见袖口绣着冰蛛的人,记得吹响银哨。
’”苏枕雪指尖划过树干,忽然停在树皮裂缝处——那里嵌着半片褪色的五毒教符纸,
“后来我才知道,五毒教每年向太后进贡寒玉髓,换取私运鸦片的通关文牒,而沈家商队,
正是挡在这条路上的最后一道关。”“先皇在位时,曾暗中追查五毒教鸦片走私,
”苏枕雪指尖划过树干上的五毒教符纸,声音低沉,“沈大人作为两淮盐运使,
正是查案的核心。太后担心牵连外戚势力——她母家的船队,正是毒教鸦片的主要运销渠道。
”“你借我的名号清贪官,我借你的官威查旧案。”她忽然轻笑,酒壶在指间转动,
露出内侧刻着的“醉东风”三字,“十年前你在我酒坛里偷埋银桂花,
说这样酿出来的酒能保存十年。可你不知道,我每年都往坛里加初雪,
就像你每年都往我剑穗里塞密报。”沈砚冰望着她腕间若隐若现的剑穗残端,
想起十六岁那年,他扯断她剑穗替她挡刀,鲜血染红穗子,她却笑着说:“正好,
断了就不会碍着我出剑了。”如今他腰间断刃“惊鸿”的剑鞘上,
“砚冰”“枕雪”四字被朱砂填得鲜艳,正是她去年托人送来的——随剑鞘来的,
还有半幅绣着五毒教图腾的布料,边角绣着极小的“砚”字。“天庆九年冬,
我在扬州码头初见‘雪衣剑娘’的悬赏令,”沈砚冰望着苏枕雪腕间剑穗,忽然轻笑,
“那时你刚建枕雪阁三个月,却已挑了五毒教三处分舵——你总说我送的银桂花是信物,
却不知每支簪子刻着的‘砚’字,都是我入刑部那年的官印纹路。”“你父亲的账本,
我在第三个贪官的暗格里找到的。”苏枕雪忽然压低声音,袖中滑出半张残页,
“上面记着‘太后寿辰,贡品寒玉',与沈家商队出事的时间吻合。
”沈砚冰的瞳孔骤然收缩。十年前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血书,最后一句正是“寒玉现世,
血光必至”。他望着苏枕雪鬓角的银蝶,
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雪丫头的银哨要贴身带着,若遇到五毒教的人,
吹三声便能保命。”而他的银哨,此刻正藏在贴身衣袋里,哨口被磨得发亮。
“那年你在火场喊我往槐树跑,”苏枕雪指尖划过树干,停在当年刻字的位置,
“可我转身时,看见你发间簪着的,是太后赏赐的玉簪。”她抬头,
眼中映着他骤然绷紧的下颌线,“沈砚冰,你到底在什么时候,成了太后的棋子?
”夜风卷起满地桂花,沈砚冰忽然伸手,替她摘下鬓边的花瓣。指尖触到她耳后微凉的肌肤,
像触到十年前雪夜的月光:“在我发现父亲的密信里,夹着太后的玉佩时。
在我看见哑叔被拖走,却只能装聋作哑时。”“母亲临终前塞给我半块温玉,
血浸透了她的袖口:‘带着雪丫头走,砚冰……要让他装成投靠太后的样子。
’”沈砚冰望着苏枕雪腰间玉佩,喉间发紧,“她最后说的话,
是‘银桂花要开了’——后来我才懂,那是沈家旧部起事的暗号,却被太后提前知晓。
”苏枕雪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想起那年偷喝桂花酒,他醉倒在她膝头,
发间落满花瓣,梦呓般说:“枕雪,等我查清真相,我们就去塞北看雪,像你说的那样,
用初雪酿酒。”那时她以为,只要刻下“同载春秋”,就真的能与他共赴春秋,
却不知这四个字,要用十年血与泪来书写。3 血砚覆雪枢密院的夜风带着寒意,
苏枕雪贴在梁柱上,望着沈砚冰在烛火下翻阅卷宗的身影。他褪去官服,
露出左臂狰狞的刀疤——那是三年前她在江南遇刺时,他替她挡下的暗器,
疤痕蜿蜒如惊鸿展翅。密档第三层,《天庆七年沈家灭门案宗》的封皮上,盖着刑部大印。
她抽出卷宗,一张半幅绣品飘落,正是母亲未完成的“枕雪惊鸿图”,
绣线里缠着半根银发丝,与她鬓角的银蝶发饰材质相同。凶手画像的袖口,
绣着五瓣寒梅——太后的徽记,针脚细密得像一场阴谋。她抽出泛黄的供词,
首页盖着五毒教左使的掌纹,末行朱笔批注格外刺眼:“天庆七年三月,太后召见本座,
言‘先皇欲行《禁烟令》,沈家若再挡路,便教他们同寒玉一起埋了’。”苏枕雪指着批注,
“所谓‘贡品寒玉’,不过是毒教给太后的封口费,每块寒玉髓里,都藏着鸦片膏。
”“当年我没杀父亲。”沈砚冰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低沉如旧雪融化,
“是他让我剜下他的心,伪造投敌证据。”他解开衣领,心口狰狞的疤痕在烛火下泛着青白,
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他说,只有这样,太后才会信我,才会放过沈家旧部,
放过你。”苏枕雪踉跄后退,撞在书架上。
十年前火场的画面突然清晰:沈砚冰浑身是血地抱着她,衣摆上的血渍原来不是他的,
是沈大人的。而她一直以为的“弑父”,不过是一场苦肉计,是父亲用命为他们换来的活路。
“这是父亲的剑穗。”沈砚冰摘下断剑剑鞘,递到她面前。剑鞘内侧,
“同载春秋”四字被刻得极深,边缘还留着暗红痕迹。苏枕雪颤抖着摸出袖中残穗,
断口处的丝线竟与剑鞘上的纹路严丝合缝,仿佛十年前的断裂,就是为了此刻的重逢。
当两半残件拼合时,剑鞘内侧突然浮现血字:“砚冰,护好雪丫头,灭门案与皇室秘辛有关。
”血字旁,新添了几行模糊的小字:“砚冰,若见雪丫头,
告诉她你母亲藏了‘醉东风’的秘方在槐树洞里,还有……”沈砚冰指尖划过未写完的血痕,
“父亲没写完的话,应该是‘别让她知道哑叔替她挨了三记毒蛛镖’。”苏枕雪泪落如雨,
十年前的误会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望着沈砚冰心口的疤痕,
终于明白为何他总在月圆之夜独自饮酒,
为何他袖口永远绣着五毒教的暗纹——那是太后安插的监视,也是他打入敌营的伪装,
是他用十年时光织就的茧,只为护她周全。“你为何不说?”她抓住他的手腕,
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握惯了卷宗与刑具的痕迹,“你知不知道,我这十年杀了多少人,
都是为了替你报仇?”沈砚冰低头望着她泛红的眼眶,喉间泛起苦涩。十年前她离开时,
留给他半块温玉,说“等凑齐两块,就去天涯海角”。可他知道,在太后的阴影下,
天涯海角不过是镜花水月:“说了,你便会像当年那样,拼了命要替我报仇。
而我……要你活着。”窗外忽然传来夜枭的啼叫,苏枕雪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银哨,
至今仍在袖中。她摸出银哨,却发现哨口已被磨得发亮——原来这些年,
他一直在暗中保护她,每次遇袭时的“巧合”,都是他布下的局。“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