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从柔软的床上惊醒,倒不是噩梦,是又梦见故人了。
说来奇怪,那位故人走后的那段时间,我往往盼着能在梦境里重温旧梦,可一觉醒来又是一场空。
也没什么意义,没什么留念。
常常觉着遗憾,在他人生中的大好年华,我也曾留下痕迹,但也不知道有多少陌生的同样的人也是如此。
睡觉的时候,我有个习惯,开一盏灯光很亮的夜灯,这是从我小时候就开始的,胆子比较小,害怕做噩梦。
眨了几下眼睛,看清了周围的景物,我才恍恍惚惚的踩着拖鞋,走到客厅,打开大灯。
我是怎么发现那位故人,也就是我的前任在家中的呢?原因无他,是他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吓我,明知道我胆子小,还偏偏凑到跟前,走来走去,我看不见他,却感受他的存在。
“你为什么吓我?”
他不动了,似是被我说的话所震惊吧,我猜的,不确定,也可能是我迷糊了,自己吓自己。
“我没有吓你。”
他回答了,我不是很开心,因为我不需要这个答案。
“我问你为什么吓我。”
“好吧……我想来看看你,就一会儿,我就走了。”
“我可以告你偷窥。”
“……我现在这样也能被告吗。”
显然不能,我就是觉得好玩,逗逗他,也开心开心我自己。
事实证明,他口中所谓的一会儿,不是五分钟的那种一会儿,是四年的等待。
“一会儿?”
“我不是故意的,我怕你撵我走。”
我沉默了,端着玻璃杯的手有些松动,不想杯子在地面绽放碎花,我还是控制意识放在了茶几上。
“四年,说好了。”
“啊?好。”
第一年,好像不可以这么算,他出现的时候是11月份,那他得第四年的11月份离开。
重新开始,第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