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被人踩在脚下

穿越后被人踩在脚下

作者: 繁花易逝春秋月

言情小说连载

《穿越后被人踩在脚下》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繁花易逝春秋月”的创作能可以将魏白陈樾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穿越后被人踩在脚下》内容介绍:一·不小心踹了皇帝我站在博物馆的虞朝文物特展鼻尖几乎贴在玻璃展柜作为一名历史系研究这次特展对我来说简直是饕餮盛展柜里陈列着一枚精致的鎏金铜标签注明来自虞武帝时期的未央宫遗这工艺...我轻声赞手指不自觉地隔着玻璃描摹那流畅的云请勿触摸展冷冰冰的提示音从身后传我尴尬地收回转身走向下一个展展厅尽头挂着一幅巨大的画画中人身着汉式深面容却模糊不...

2025-04-12 23:31:07

一·不小心踹了皇帝我站在博物馆的虞朝文物特展区,鼻尖几乎贴在玻璃展柜上。

作为一名历史系研究生,这次特展对我来说简直是饕餮盛宴。

展柜里陈列着一枚精致的鎏金铜扣,标签注明来自虞武帝时期的未央宫遗址。

"这工艺..."我轻声赞叹,手指不自觉地隔着玻璃描摹那流畅的云纹。"请勿触摸展柜。

"冷冰冰的提示音从身后传来。我尴尬地收回手,转身走向下一个展区。

展厅尽头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画中人身着汉式深衣,面容却模糊不清。奇怪的是,

画像下方的说明牌只写着"人物身份待考"四个字。我凑近细看,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画像中人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紧接着整个画面开始泛起涟漪般的光晕。

我下意识伸手触碰——世界天旋地转。刺眼的阳光取代了博物馆柔和的灯光,我踉跄几步,

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尘土飞扬的官道上。远处是巍峨的城墙,近处是郁郁葱葱的农田。

我低头一看,身上的牛仔裤和T恤已经变成粗麻布衣裙。"这是...什么情况?

"我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让开!"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大力推到路边,差点摔进田埂。抬头看见一队骑兵疾驰而过,

为首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锦衣华服,眉目如刀。"没长眼睛吗?"少年勒马回转,

居高临下地瞪着我。我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你差点撞到人,还有理了?"少年一愣,

随即冷笑:"哪来的野女子,敢这么跟本...本公子说话?

"我这才注意到他身后十余名全副武装的侍卫,个个手按剑柄。理智告诉我应该服软,

但那股子傲气却让我梗着脖子:"天子脚下,王法何在?纵马伤人还有理了?""王法?

"少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在这长安城外,我就是王法!"他翻身下马,大步逼近。

我这才发现他比我高出大半个头,气势逼人。但我魏莱可不是被吓大的。"哦?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虚张声势。少年眯起眼睛:"说来听听。

""我是..."我眼珠一转,"我是平阳公主府上的人,正要回城复命。

你若耽误了公主的事...""撒谎。"少年打断我,"平阳府上的人我都认识,

从未见过你。"糟糕,撞枪口上了。我后退一步,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说!

你是谁派来的?是不是战王的人?""放开!"我挣扎未果,情急之下抬脚踹向他的小腿。

少年吃痛松手,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侍卫们"唰"地拔出佩剑,将我团团围住。

"好大的胆子。"少年揉着腿,眼中却闪过一丝兴味,"把这不知死活的丫头带回去,

本公子要好好审问。""陈公子,此女来历不明,恐怕..."一名侍卫低声劝阻。陈?

我心头一震。长安城外,姓陈的贵族少年,和平阳公主相熟...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

"你是...陈樾?"我脱口而出。

少年——很可能是未来虞武帝的陈樾——眼中寒光一闪:"你果然不简单。带走!

"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架起我。我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被粗暴地扔上一匹马。随着一声令下,

队伍向那座巍峨的城门疾驰而去。风呼啸而过,我紧抓着马鞍,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穿越了,还一脚踹了虞武帝!

二·深宫奇女子我被粗暴地扔进一间狭小的厢房,木门在身后"砰"地关上,

落锁声清脆刺耳。我瘫坐在地上,手腕被麻绳勒得生疼,粗布衣裙上沾满了尘土。"冷静,

魏莱,冷静..."我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思考。如果那少年真是陈樾,

那么现在应该是...初元二年?陈樾刚登基不久,太皇太后还在世,

朝政大权实际上掌握在她手中。而陈樾,此时不过是个处处受制的少年皇帝。

我苦笑着摇头——我居然在分析"当前"的政治局势,好像我真的穿越了一样。

可腿上擦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鼻腔里充斥着虞代特有的那种混合了熏香、泥土和青铜器的气味,这一切都真实得可怕。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赶紧坐直身体。门开了,两名侍女端着铜盆和衣物走了进来。

"姑娘请沐浴更衣。"年长些的侍女面无表情地说。我警惕地看着她们:"这是哪里?

那个...陈公子想干什么?"两名侍女对视一眼,

年轻的那个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你竟敢直呼...""闭嘴。"年长的侍女呵斥道,

转向我时神色稍缓,"姑娘只需知道,主人要见你,在此之前你需要整理仪容。

"热水澡和干净衣服的诱惑太大了。我妥协了,任由她们帮我梳洗。

她们拿来的是一件素色曲裾深衣,质地比我之前穿的粗麻布好太多。

侍女们手法娴熟地为我梳起汉代女子常见的垂髻,插上一支简单的木簪。"姑娘肌肤如雪,

这素色正衬你。"年轻侍女忍不住赞叹。

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确实比穿T恤牛仔裤时更像虞代女子了,

只是眼神中的惊惶和困惑怎么也藏不住。梳洗完毕,我被带到一个宽敞的厅堂。

刘彻——现在我已经九成确定是他——正跪坐在主位上自斟自饮。他已换了一身墨色深衣,

金线绣的云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比白天更显贵气逼人。"坐。"他头也不抬地说。

我犹豫了一下,学着他的样子跪坐在对面的席子上的支踵上。"姓名。"他放下酒樽。

"魏莱。"我决定说实话,反正这个名字在汉代也没什么特别。"何方人士?

""我不记得了。"我垂下眼睛。"哦?"陈樾冷笑,"那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我心跳加速:"我...听那些侍卫这么称呼您。""撒谎。"他突然倾身向前,

目光如炬,"在城外,你是先叫出我的名字,侍卫们才称呼我为'陈公子'的。

"我暗叫不好,急中生智:"我...我头部受过伤,很多事情记不清了,

只偶尔会突然想起一些片段..."陈樾眯起眼睛,显然不信。他拍了拍手,

一名侍卫捧着我的背包走了进来——那是我穿越时随身背的小包,

里面装着手机、笔记本和一些零碎物品。"这些是什么?"陈樾拿起我的手机,

翻来覆去地看。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是我和现代世界唯一的联系了!

"这是...家乡的一种铜镜。"我胡乱解释。陈樾挑了挑眉,

显然没见过能照出人像这么清晰的"铜镜"。他按了几下侧键,但没电的手机当然毫无反应。

"坏了。"我赶紧说,"早就不能用了。"他又翻开了我的笔记本。

那是我参观博物馆时做的记录,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关于虞朝的各种资料,还有不少简体字。

"这些文字..."陈樾眉头紧锁,"似是而非,有些像篆书,却又不同。

""是我自创的速记符号。"我硬着头皮解释,"我...我好像是个抄书人。

"陈樾的目光在笔记本和我之间来回移动,最后冷笑一声:"你满口谎言,却又有趣得很。

这些物件我暂且扣下,你——""陛下!"一名内侍匆匆进来,在陈樾耳边低语几句。

陈樾脸色微变,起身道:"把她先关起来,明日再审。"我又被带回那间厢房,

但这次多了床褥和烛火。夜深人静,我躺在坚硬的床榻上,盯着房梁发呆。如果这是梦,

未免太真实了;如果不是梦,我该怎么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更重要的是——我该怎么回去?

第二天清晨,我被带出房间,却不是去见陈樾,而是被塞进一辆马车。透过车帘缝隙,

我看到马车驶入一座豪华府邸。"这是哪里?"我问押送的侍卫。"平阳公主府。

"侍卫简短回答。我的心沉了下去。昨天我谎称是平阳公主府上的人,

今天就被带到这里对质,刘彻这是要拆穿我的谎言啊!出乎意料的是,平阳公主并未审问我。

我被带到一间偏厅,只见一位二十出头的华服女子正在查看账册。她眉目如画,气质高雅,

与陈樾有三分相似。"听说你自称是我府上的人?"平阳公主头也不抬地问。

我跪伏在地:"民女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请公主恕罪。""抬起头来。"我依言抬头,

对上平阳公主探究的目光。她细细打量我,忽然问道:"你可识字?""略知一二。

""可懂算术?""懂一些。"平阳公主推过一份竹简:"看看这个。"我接过竹简,

上面记录的是府中粮食收支,但账目混乱,明显有问题。我大学辅修过会计,

这点小账不在话下。"这里,'粟米百石,钱万五千',按市价一石粟米值一百二十钱,

百石应是一万二千钱,账上却记支出一万五千,差额三千钱不知去向。

"我指着其中一条记录说,"还有这里..."平阳公主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挥手屏退左右,

压低声音道:"你果然不简单。这些账目我看了三日都未发现蹊跷,你一眼就看穿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表现得太过了,但为时已晚。"陈樾那小子说捡到个奇女子,

果然不假。"平阳公主笑道,"你既无家可归,不如留在我府中,帮我打理账目如何?

"我愣住了:"公主不追究我冒充府上人员的事?""我那个弟弟从小眼高于顶,

难得对什么人感兴趣。"平阳公主意味深长地说,"他今早特意派人把你送来,

说要请你'指点'我府中账目...真是蹩脚的借口。"我的脸不知为何有些发热。

陈樾这是什么意思?既不杀我,也不放我,还把我塞给他姐姐?就这样,

我在平阳公主府安顿下来。我的工作是协助管理府中账目,实际上平阳公主待我如上宾,

经常邀我闲谈。从她口中,我得知现在确实是初元二年,陈樾登基不久,

朝政多受太皇太后掣肘。"陛下心怀抱负,却无处施展。"平阳公主叹息,

"祖母好黄老之学,不喜更张,朝中大臣多是她的亲信..."我默默记下这些信息。

作为一个历史系学生,我当然知道虞武帝初期的政治困境,但亲耳听到当时人的描述,

感受还是大不相同。几天后的傍晚,

正在房中用自制的炭笔在布帛上记录这几天的见闻——这是我偷偷进行的"虞代田野调查",

万一回不去了,这些笔记或许能成为珍贵的历史资料。忽然,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我警觉地抬头,看到一片竹简从窗缝中滑入。我打开竹简,上面只有四个字:"子时,后园。

"没有落款,但那凌厉的笔迹让我立刻想到一个人。子夜时分,我披衣来到后园。月光如水,

假山后转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陈樾。他今夜穿着普通的深色深衣,没有带任何随从。

"陛下。"我行礼。"听说你在阿姊府上如鱼得水。"陈樾冷冷道,"看来失忆症好了?

"我心跳加速:"托陛下洪福,这几日确实想起一些事情...""比如?

""比如...我家乡在河东郡,父母早亡,流落至长安...""继续编。"陈樾打断我,

"我要听的是实话。你是谁?那些奇奇怪怪的物件从何而来?为何你的言行举止与常人不同?

"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要看穿我的灵魂。我知道再编谎言也无用,索性豁出去了。

"如果我说,我来自两千多年后的世界,您信吗?

"陈樾眯起眼睛:"你觉得朕会相信这种鬼话?""陛下请看。"我从袖中取出那块布帛,

上面是我画的简易世界地图,"这是我凭记忆绘制的天下舆图。虞朝在这里,

往西有西域诸国,再往西还有罗马帝国..."陈樾接过布帛,

眉头越皱越紧:"这与李骞带回的西域见闻确有几分吻合...但何以证明你来自未来?

""我无法证明。"我苦笑,"就像我无法解释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长安城外。

但我知道很多未来的事情,比如..."我犹豫了。该告诉他什么?

告诉他他会成为千古一帝?告诉他他会北伐匈奴开拓西域?这些会不会改变历史?"比如?

"陈樾逼近一步。"比如...太皇太后近日会召见丞相李绾,

商议罢免御史大夫直不疑之事。"我挑了一件不久后会发生的历史事件。

陈樾脸色大变:"你如何得知朝中机密?""因为在我的时代,这些都是史书上的记载。

"我直视他的眼睛,"陛下,我知道这听起来荒谬绝伦,但请给我一点时间,

我的...预言自会验证。"陈樾沉默良久,

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你若敢欺骗朕...""任凭处置。"我强作镇定。他松开手,

转身欲走,又停住脚步:"明日阿姊设宴,我会来。你准备一下,说说你对匈奴的看法。

"我呆立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这是...过关了?

他居然半信半疑地接受了我的说法?回到房中,我辗转难眠。我是不是太冒险了?

但陈樾是何等人物,寻常谎言岂能瞒得过他?或许半真半假才是最好的策略。无论如何,

我已经在这个时空留下了自己的足迹。历史会因此改变吗?我的介入会带来怎样的蝴蝶效应?

更让我不安的是,想到明天能再见到陈樾,我心中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三· 宴上惊鸿"献舞?"我手中的梳子差点掉在地上,"公主,我哪会跳什么舞啊?

"平阳公主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示意侍女继续为我梳妆:"不过是助兴罢了。今日陛下要来,

府中歌女舞姬都会献艺,你既在我府上做客,也该露一手。

"我盯着铜镜中被打扮得越来越精致的面孔,胃里一阵翻腾。

现代社会的我最多在KTV唱唱歌,哪会什么汉代舞蹈?

但拒绝公主的好意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不知...公主想看什么样的舞?"我试探着问。

"随你心意。"平阳公主从首饰盒中取出一支白玉簪,轻轻插在我的发髻上,

"陛下喜欢新奇事物,你若有别出心裁的表演,正合他意。"她的话让我心头一跳。

自从那晚后园密谈后,陈樾再未私下见我,只是派人送来一些竹简,询问我对朝政的看法。

我谨慎作答,尽量不透露太多未来信息,但也不得不承认,

与这位少年天子的思想交锋令我兴奋不已。"我尽力而为。"我最终答应下来。

宴会设在公主府的正厅。当我随侍女入场时,厅内已坐满了衣着华贵的宾客。

我一眼就看到了主位上的陈樾,他今天穿着一袭玄色深衣,

金线绣制的龙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比平日更添几分帝王威仪。

我按照礼仪向陈樾和平阳公主行礼,然后退到一旁。宴席开始后,歌女们轮流献艺,

有的抚琴,有的吟唱《诗经》篇章。我仔细观察她们的舞姿,试图临阵磨枪。

虞代舞蹈多为手臂和上半身的优雅动作,配合小步移动,与现代舞的全身性表达大不相同。

我暗自盘算,或许可以融合一些现代舞元素,但又不能太过突兀。"魏姑娘,该你了。

"平阳公主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厅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厅中央。乐师们疑惑地看着我,不知该奏什么曲子。"请奏《白华》。

"我轻声道。这是《诗经》中的一首,旋律我这几日刚好听过。琴声响起,我闭上眼睛,

让音乐流淌进身体。前奏过后,我开始了自己的表演——以虞代传统舞姿为基础,

融入了一些现代芭蕾的旋转和伸展动作。开始时有些生涩,但很快我就找到了感觉。

我舒展双臂,如白鹤展翅,一个旋转后突然下腰,身体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厅内传来几声惊叹。

接着我加入了更多现代舞元素——小幅度的跳跃、突然的停顿、富有张力的肢体表达,

但始终保持着虞代舞蹈的含蓄美感。音乐接近尾声时,

我即兴加入了一段现代街舞的波浪动作,从指尖到肩膀,再到腰肢,仿佛一阵微风拂过麦田。

最后以一个汉代式的跪坐礼结束。厅内鸦雀无声。我忐忑地抬眼,正对上陈樾灼热的目光。

他微微前倾身体,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妙!"平阳公主率先拍手,"此舞前所未见,

既有古韵,又添新意!"宾客们这才回过神来,纷纷称赞。我松了口气,正欲退下,

忽听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舞姿虽新奇,却失了古礼。女子当以贞静为美,如此张扬,

恐非良家女子所为。"说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衣着华贵,面容傲慢。

我认出他是武安侯刘蚡,陈樾的大舅哥,历史上以阿谀逢迎著称的权臣。我正犹豫如何回应,

平阳公主已冷下脸来:"武安侯此言差矣。舞以言志,乐以抒怀,何来固定之规?

"刘蚡不以为然地摇头:"《礼记》有云:'乐不可妄,舞不可僭'。此女舞姿放纵,

不合礼制。"我心头火起,这分明是借题发挥,针对平阳公主。

历史上刘蚡与平阳公主素来不睦,看来是真的。"侯爷既引《礼记》,

可知《诗序》有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

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我上前一步,声音清晰,"舞蹈本为真情流露,

若拘泥形式而失其神韵,岂非舍本逐末?"刘蚡没料到我敢反驳,一时语塞。

陈樾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交锋。"好个伶牙俐齿的女子。"刘蚡冷笑,

"难怪能得公主青睐。只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太过锋芒毕露,恐非福气。

"这话已是赤裸裸的威胁。我正欲再辩,陈樾突然开口:"朕倒觉得魏姑娘所言有理。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田蚡立刻噤声,"《易经》云:'穷则变,变则通'。礼乐之事,

也当与时俱进。"皇帝发话,无人敢再质疑。刘蚡讪讪地退下,

而我则感到陈樾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如芒在背。宴会继续进行,但我已无心参与。

直到席散,我正准备离开,一名内侍悄悄拦住我:"陛下命姑娘子时老地方相见。

"心跳骤然加速。我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子夜时分,我再次来到后园。

陈樾已在假山旁等候,月光下他的轮廓如同一尊雕塑。"你的舞,很特别。"他开门见山,

"我从没见过那样的动作。""陛下过奖了。"我谨慎回应,"不过是些乡野把戏。

""乡野把戏?"陈樾轻笑,"刘蚡虽讨人厌,但有句话没说错——你确实与众不同。

"他走近一步,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那舞蹈,是你家乡的?

""是...也不是。"我斟酌词句,"在我的时代,舞蹈形式更加多样。

我融合了一些...未来的元素。""证明给我看。"陈樾突然说。"什么?

""证明你来自未来。"他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告诉我一些即将发生,

但朕还不知道的事。"我咬了咬嘴唇。这是危险的游戏——透露太多可能改变历史,

但若不说,他又不会相信我。"三日之内,陛下会收到陇西郡的急报,

羌人部落发生小规模叛乱。"我选择了一个史书上记载的小事件,

"不过很快会被当地守军平定。"陈樾眯起眼睛:"若你所言为虚...""任凭处置。

"我直视他的眼睛。我们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

他突然换了话题:"你对刘蚡今日所言有何看法?""侯爷的话?"我思索片刻,

"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他真正不满的是公主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陈樾挑眉:"你倒是看得透彻。""刘蚡其人..."我差点脱口而出历史上的评价,

急忙刹住,"我是说,侯爷似乎很在意陛下的宠信。""朕身边的人,谁不在意?

"陈樾冷笑,"除了你,敢当面踹朕的人,恐怕找不出第二个。

"我脸上一热:"那时我不知道...""不知道朕是皇帝?"陈樾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

"现在知道了,可还敢放肆?"他的手指温热有力,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

这个距离太危险了,我能数清他的睫毛,看清他瞳孔中自己的倒影。"陛下希望我畏惧吗?

"我轻声反问。陈樾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好个魏莱!不,

朕不需要更多唯唯诺诺的应声虫。"他松开手,"从明日起,你每日午后入宫,

朕要听你讲讲那个...未来。"我心头一震:"入宫?

这...恐怕不妥...""朕已与阿姊说好了。"陈樾不容置疑地说,

"你将以协助整理典籍的名义入宫。怎么,你敢抗旨?""不敢。"我低头行礼,

心中却五味杂陈。频繁出入宫廷意味着更多危险,但也可能是了解这个时代的最佳机会。

陈樾满意地点头,转身欲走,又停住脚步:"对了,你救下的那个马奴,

魏白...他是你什么人?"我心头一跳。魏白!我差点忘了这茬。历史上魏皇后的弟弟,

未来的大将军,现在还是个平阳公主府的马奴。前几日我确实在马厩遇见一个受伤的少年,

顺手帮他包扎了伤口,没想到他就是魏白!"只是...偶然遇到的可怜人。"我含糊其辞,

"我看他受伤,便帮了一把。""你倒好心。"陈樾意味深长地说,"那少年眼神锐利,

不似寻常奴仆。朕已命人调他入建章宫当差了。"我惊讶地抬头。

历史上魏白确实是因姐姐得宠而受重用,但现在我还没入宫,

陈樾怎么就...难道历史正在因我而改变?没等我回应,陈樾已大步离去,

背影很快融入夜色中。回到房中,我辗转难眠。

回放——宴会上的舞蹈、与刘蚡的争辩、月下与陈樾的对话...最让我不安的是魏白的事。

我本不想干预历史人物的命运轨迹,但似乎已经无意中改变了什么。窗外,一轮明月高悬。

我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淤青——那是被侍卫抓住时留下的。疼痛提醒着我,这一切都不是梦。

我真的来到了两千多年前的虞朝,与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虞武帝产生了交集。更可怕的是,

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与他的会面,期待那些思想交锋的瞬间。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在史书中,虞武帝晚年多疑暴虐,巫蛊之祸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我怎能对这样的人物产生好感?但现在的陈樾,还只是个被祖母压制、壮志难酬的少年天子,

眼中闪烁着理想与野心的光芒。那个未来的暴君,与眼前的他,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我无从得知答案,只知道明天将是我第一次正式入宫。那深不可测的宫廷,

等待我的究竟是机遇还是危险?四·第四章 以柔克刚建章宫偏殿的书房内,

我跪坐在案几旁,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陈樾扔过来的一卷竹简砸在案上,

发出"啪"的脆响。"荒谬!"他拍案而起,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与匈奴人互市?

以财货换取和平?这就是你给朕的建议?"这是我入宫伴读的第七天。

前几日我们讨论的多是诗书礼乐,气氛还算融洽。但今天陈樾问起我对匈奴之策,

我一时忘形,将现代那套民族融合的理论说了出来,立刻点燃了他的怒火。"陛下息怒。

"我尽量保持声音平稳,"我并非反对用兵,只是认为武力征服的同时,

也可辅以怀柔之策...""怀柔?"陈樾冷笑,"匈奴人狼子野心,自高祖时便屡犯边境,

杀我子民,掠我财物。先帝不得已行和亲之策,实乃国耻!朕誓要雪此耻,

你竟让朕继续卑躬屈膝?"我深吸一口气。历史上的虞武帝确实以强硬手段对付匈奴,

耗费巨资发动多次远征,虽取得辉煌战绩,却也掏空了祖上积累的国库。

若能提前避免这种消耗..."敢问陛下,用兵匈奴,所耗几何?"我抬头直视陈樾,

"十万大军远征漠北,粮草辎重需多少民夫运输?战马兵器损耗多少?将士伤亡多少?

而即便大胜,匈奴人遁入大漠,不过数年又可卷土重来。

"陈樾眉头紧锁:"所以你认为朕该学先帝,送公主和亲,岁岁纳贡?""非也。"我摇头,

"我建议互市而非纳贡。允许边境贸易,用中原的丝绸、粮食、铁器换取匈奴的马匹、毛皮。

匈奴人南下劫掠,无非为生存所需。若能通过贸易满足需求,何必冒险打仗?""天真!

"陈樾嗤之以鼻,"铁器乃战略物资,岂可资敌?""可以只交易生活用具,限制兵器出口。

"我早有准备,"更重要的是,通过贸易让匈奴贵族尝到甜头,他们会自发维护这种关系。

久而久之,匈奴人对中原的依赖加深,再难割舍...""然后呢?"陈樾突然停下脚步,

目光锐利地盯住我,"让匈奴人坐大?""贸易的同时,逐步渗透中原文化。

"我越说越投入,"派遣儒生入匈奴教授虞字虞语,允许匈奴贵族子弟来长安学习。

文化融合需要时间,但一旦成功,匈奴将不再是外敌,

而成为大虞的一部分..."陈樾的眼神渐渐变了,从愤怒转为深思。

他缓缓坐回案前:"此策...倒是前所未闻。""陛下可曾想过,

真正的征服不是消灭敌人,而是让敌人变成自己人?"我轻声道,"军事胜利只能维持一时,

文化融合才能长治久安。"陈樾沉默良久,突然问道:"这是你那个时代的做法?"我一愣,

随即点头:"差不多。在我的时代,中原与草原早已是一家。

""听起来像是儒家'以德服人'那一套。"陈樾轻哼,但语气已不似先前激烈,

"不过你提出的具体措施...确有可取之处。"我暗自松了口气。

看来这位少年天子并非一味固执,至少愿意考虑不同意见。"陛下,陇西急报!

"一名侍卫匆匆入内,奉上一卷加印的竹简。陈樾展开一看,脸色微变。他抬头看我,

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羌人叛乱,如你所言。"我心头一跳——三天前月下预言应验了。

这对我是好事还是坏事?陈樾挥手让侍卫退下,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中的玉印:"魏莱,

你究竟还知道多少未来的事?""不多。"我谨慎回答,"而且...知道未来未必是好事。

若我透露太多,可能会改变历史走向...""朕就是历史!"陈樾突然倾身向前,

目光灼灼,"朕的一言一行,就是后世所载。你既来到此,或许正是天意,助朕开创盛世!

"他的自信近乎狂妄,却又充满感染力。我不禁想起史书对虞武帝的评价——"雄才大略"。

此刻面对这个年轻版的陈樾,我似乎看到了那种气魄的雏形。"陛下高看我了。"我苦笑,

"我不过是个偶然迷失在时空中的普通人...""普通?"陈樾轻笑,"能预知未来,

精通古今,还敢踹当今天子的人,若算普通,这世上就没有奇人了。"我脸上一热,

正不知如何回应,门外传来通报声:"建章监求见。"陈樾收敛神色:"宣。

"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军官大步走入,行礼后报告宫中卫戍事务。我本没太在意,

直到他抬头时,我差点惊呼出声——这不是我前几天在平阳公主府马厩救下的那个少年吗?

只是现在他穿着军官服饰,气度完全不同了。"魏白?"我脱口而出。

年轻军官惊讶地看向我,随即认出我来,眼中闪过欣喜,但很快克制住,

恭敬行礼:"这位姑娘是...""这就是你救下的那个马奴。"陈樾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

"朕提拔他做了建章监,看来没看走眼。这几日他表现不错。"我震惊不已。

历史上的魏白确实是因姐姐魏皇后得宠而受重用,但现在...难道因为我那一脚,

阴差阳错开启了魏白的崛起之路?魏白汇报完毕退下后,

陈樾意味深长地说:"你似乎很关心那个马奴?""只是...觉得他非池中之物。

"我含糊其辞,"多谢陛下提拔他。""朕用人唯才。"陈樾摆摆手,

"不过..."他忽然眯起眼睛,"你姓魏,他也姓魏,莫非...""不是亲弟弟!

"我急忙否认,"只是...同姓之谊。"陈樾似笑非笑:"朕又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

"我暗骂自己反应过度。好在陈樾没再追问,转而讨论起陇西羌乱的处理方案。日落时分,

我获准出宫。刚走到宫门处,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我:"魏姑娘!"魏白快步走来,

向我深深一揖:"多谢姑娘当日相救之恩,白没齿难忘。"近距离看,

他比马厩初见时精神多了,剑眉星目,身姿挺拔,虽年轻却已有大将之风。

我心中感慨——这就是将来九战九捷,打得匈奴闻风丧胆的大将军魏白啊!"举手之劳而已。

"我微笑,"听说陛下很赏识你?"魏白眼中闪过感激:"陛下天恩,白唯有肝脑涂地以报。

"他犹豫片刻,压低声音,"姑娘与陛下...似乎很亲近?

"我心头一跳:"只是偶尔为陛下讲些...奇闻异事。""姑娘见多识广,白佩服之至。

"魏白真诚地说,"若有机会,能否向姑娘请教兵法战阵之事?

我在马厩时曾偷听府中先生讲学,一直想系统学习..."我眼前一亮。

历史上的魏白确实是自学成才的军事天才,若能提前给他正规教育..."当然可以。

"我欣然答应,"我虽不精兵法,但可为你寻些兵书,我们一起研读。"魏白大喜过望,

再三道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中五味杂陈。我本不想干预历史,

但魏白的出现让我无法袖手旁观。这个在史书中记载"少为奴,长而将兵"的名将,

如今活生生站在我面前,叫我如何能看着他重复历史上的艰辛?接下来的日子,

我白天入宫与陈樾论政,傍晚则抽空教导魏白。陈樾似乎默许了这种安排,

甚至赐下几卷珍贵兵书。魏白如饥似渴地学习,进步神速。与此同时,

我与陈樾的辩论也越来越多。从匈奴政策到官僚制度,从农业技术到商业发展,

我们几乎无所不谈。陈樾的思维敏捷,见解独到,常常让我忘记面对的是两千年前的古人。

而他对我的"奇谈怪论"也从最初的嗤之以鼻,逐渐转为认真思考。一个月后的傍晚,

我正与魏白在偏院研读《孙子兵法》,一名内侍匆匆赶来:"魏姑娘,陛下急召!

"我匆忙入宫,发现陈樾独自站在宫墙上,眺望西方如血残阳。"陛下。"我行礼。

陈樾没有回头:"三日前,朕采纳了你的部分建议,派使者与匈奴右贤王接触,

提议开放边境互市。"我心头一跳:"结果如何?""右贤王表面答应,

暗中却派兵袭击我边境村庄,杀百姓百余,掳走妇女儿童。"陈樾声音冰冷,

"这就是你所谓的'文化融合'?"我如遭雷击,一时语塞。历史上记载过匈奴人背信弃义,

但亲身面对这种残酷,还是让我浑身发冷。"我...很抱歉。"我艰难地说,

"我低估了匈奴人的野蛮...""不全是你的错。"陈樾转身,眼中燃烧着怒火,

"朕也有责任,竟一时糊涂听信妇人之言!""妇人"二字刺痛了我。

陈樾继续道:"朕已下令集结兵马,准备给匈奴人一个教训。你的怀柔之策,到此为止。

"我咬住嘴唇。理智告诉我应该认错退下,但某种倔强却让我抬起头:"陛下,

一次失败不代表策略错误。匈奴内部也有派系之分,右贤王好战,

但左贤王或许...""够了!"陈樾厉声打断,"朕意已决。从今往后,

你只管讲述未来见闻,不必再对朝政指手画脚!"我僵在原地,胸口如压大石。

这段时间建立的信任,似乎在这一刻轰然崩塌。"遵旨。"我最终低声道,屈膝行礼。

转身离去时,陈樾突然叫住我:"等等。"他走到我面前,神色已缓和许多:"朕话说重了。

你的建议...初衷是好的,只是不合时宜。"顿了顿,他又道,"明日朕要去上林苑狩猎,

你也来吧。"我惊讶地抬头,没想到在冲突后他还会邀请我。"...是,陛下。

"走出宫门,夜风拂面,我才发现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与帝王相处的危险,

我今天算是真切体会到了。一言合则青云直上,一言不合则可能万劫不复。

更让我忧心的是魏白。历史上他因姐姐得宠而受重用,现在我与陈樾关系紧张,

会不会影响他的前途?回到住处,我辗转难眠。窗外月光如水,

我忽然想起现代世界的家人朋友。他们知道我失踪了吗?博物馆里那幅神秘画像,

是否还在原处?我轻抚手腕上的玉镯——这是平阳公主前日赏赐的。不知不觉,

我已在汉代生活了两个多月。最初的震惊恐惧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归属感。

尤其是与魏白的姐弟之情,与陈樾的思想交锋,都让我越来越融入这个时代。

但今天的冲突提醒我,无论陈樾对我多么宽容,他终究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而我,

不过是个偶然闯入的异乡人。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陈樾愤怒的眼神。那眼神背后,

是否有一丝失望?他是否曾期待我的策略真能带来和平?带着这些纷乱的思绪,我渐渐入睡,

梦里尽是铁马冰河,烽火连天。五·宫墙深深平阳公主府的梳妆台前,

我盯着铜镜中被打扮得光彩照人的面孔,几乎认不出自己。侍女们为我描眉画目,点染朱唇,

又将一头青丝挽成精致的飞仙髻,插上金步摇和玉簪。"姑娘本就天生丽质,

稍加妆点更是明艳动人。"年长的侍女满意地点头,"公主见了定会欢喜。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自从上次与陈樾因匈奴政策发生争执后,我已三日未被召入宫。

正忐忑不安时,平阳公主突然命人精心打扮我,说是要带我去参加宫中夜宴。"公主到。

"门外传来通报声。平阳公主款步而入,一袭湖蓝色曲裾深衣,雍容华贵。

她绕着我转了一圈,满意地点头:"不错,颇有几分萧夫人当年的风采。""萧夫人?

"我一愣。这不是历史上陈樾的宠妃吗?平阳公主意味深长地笑了:"你既姓魏,

又得陛下青睐。"她压低声音,"陛下近日心情不佳,连刘皇后都碰了钉子。

今夜你好好表现,若能得陛下欢心..."我心头一跳。平阳公主这是要我做陈樾的嫔妃?

历史上平阳公主确实经常向弟弟进献美女,萧夫人就是其中之一。

但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被放入这个位置。"公主,我..."我急忙想解释。"别紧张。

"平阳公主拍拍我的手,"今夜你只需以歌女身份献艺即可。陛下近日为朝政所扰,

需要些新鲜事物分心。"她递给我一把精致的古琴:"听闻你琴艺不俗,今夜就弹唱一曲吧。

"我接过古琴,心中忐忑。我哪会弹什么古琴?大学时学过一点吉他,但这两者天差地别。

不过眼下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夜幕降临,未央宫灯火通明。我随平阳公主入宫,

低眉顺眼地跟在众歌女之后。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参加宫廷夜宴,

场面比公主府的私宴盛大许多。殿内熏香缭绕,文武百官依序而坐,侍女们穿梭其间,

奉上美酒佳肴。我悄悄抬眼,望向主位上的陈樾。他一身玄色龙袍,头戴冕旒,

比平日更显威严。但细看之下,他眼下有淡淡的青影,似乎连日未曾安眠。

刘皇后坐在他身侧,华服盛装,却掩不住眉宇间的郁色。宴席过半,乐声渐起,

歌女们轮流上前献艺。轮到我了,我深吸一口气,抱着古琴走到殿中央。"奴婢献丑了。

"我盈盈一拜,然后盘膝而坐,将琴置于膝上。手指轻拨琴弦,

我决定赌一把——弹一首经过改编的现代歌曲。前奏响起,是《水调歌头》的旋律,

但配上了我自己填的词,讲述明月寄相思的故事。"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我轻声唱道,尽量让声音听起来空灵悠远。殿内渐渐安静下来。

我能感觉到无数目光聚焦在我身上,其中最灼热的那道来自陈樾。我强自镇定,继续弹唱。

副歌部分,我加入了轻微的转音和颤音,这是古代唱法中没有的技巧。曲终时,

殿内一片寂静。我心跳如鼓,不敢抬头。"妙哉!"陈樾突然击节赞叹,"此曲清新脱俗,

词意深远,朕从未听过。"我这才敢抬眼,正对上陈樾灼灼的目光。

他眼中闪烁着熟悉的光芒——那是发现新奇事物时的兴奋。"此女何人?"陈樾问平阳公主。

"回陛下,此乃臣府中歌女魏莱,新近调教出来的。"平阳公主微笑回答,"陛下若喜欢,

不如留她在宫中伺候?"我心头一跳。平阳公主这是要把我送进宫?

陈樾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嘴角微微上扬:"准了。即日起入乐府为女官,

负责编创新曲。""谢陛下恩典。"我伏地叩拜,心中五味杂陈。

这意味着我将正式成为宫廷一员,与陈樾的接触会更加频繁。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宴席散后,我被告知已安排好住处——乐府附近的一间小院,比平阳公主府的居所简陋,

但好歹是独居。刚安顿下来,一名小黄门悄悄送来一个锦盒。"陛下赐给姑娘的。

"小黄门低声道,随即匆匆离去。我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把精致的古琴,

比平阳公主给的贵重许多,琴尾还刻着两个小字:"忘忧"。我轻抚琴弦,心中泛起涟漪。

这是和解的信号吗?陈樾还在为上次的争执生气吗?次日清晨,我刚梳洗完毕,

乐府令就派人来传唤,命我即刻为陛下谱新曲。我抱着"忘忧"琴随人来到一处临水的亭台,

陈樾已在那里等候,身边没有侍从。"陛下。"我行礼。"免礼。"陈樾挥手,

"昨日那曲子,再弹一遍。"我依言弹唱。曲毕,陈樾若有所思:"这曲子...风格奇特,

不似中原传统。""是...奴婢家乡的小调。"我含糊其辞。"你家乡到底在何处?

"陈樾突然问,"别再跟朕说什么河东郡,朕派人查过,

那里根本没有姓魏的家族符合你的描述。"我心头一紧。看来陈樾调查过我。也是,

以他多疑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查?"陛下,"我深吸一口气,"我曾说过,我来自未来。

那并非虚言。"陈樾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笑了:"好,就算你来自未来。那你告诉朕,

朕的未来如何?"这是直接问天命了。我犹豫片刻:"陛下将成为万古一帝,北伐匈奴,

开拓西域,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虞室将在陛下手中达到鼎盛。

"陈樾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果真?""但..."我咬了咬嘴唇,

"连年征战会耗尽国库,

担加重...晚年朝廷会因继承人问题动荡不安..."陈樾脸色骤变:"你是说朕会早逝?

""不,陛下享寿七十有余。"我急忙解释,

"只是...巫蛊之祸会牵连许多人...""巫蛊?"陈樾眉头紧锁,"何人如此大胆?

"我暗骂自己言多必失。这些历史事件不该提前透露的。正当我不知如何挽回时,

一名侍卫匆匆跑来:"陛下!太皇太后突发头痛,太医束手无策!"陈樾立刻起身:"备辇,

朕即刻前往长乐宫!"我也跟着站起来,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陛下,可否让奴婢一试?

奴婢略通医术。"陈樾惊讶地看我一眼:"你还会医术?""略知一二。"我谦虚道。

实际上,作为历史系学生,我曾选修过医学史,对古代常见病的治疗方法有所了解。

陈樾略一思索:"准了,随朕同往。"长乐宫内,太皇太后卧在榻上,面色苍白,

双手抱头呻吟。几名太医围在榻前,低声讨论着治疗方案。"孙儿参见祖母。"陈樾行礼,

"听闻祖母不适,特带一位懂医术的宫女前来。"我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太皇太后是当今朝廷实际掌权者,历史上以强势著称。"起来吧。

"一个虚弱但威严的女声响起,"小小宫女,能有什么本事?"我这才敢抬头。

榻上的老妇人约六十多岁,面容憔悴但目光如炬,通身的气派令人不敢直视。"回太皇太后,

"我小心翼翼地说,"奴婢家乡有种治疗头痛的秘法,或可一试。"太皇太后审视我片刻,

微微点头:"且试试看。"我请侍女准备热水和干净布巾,又询问了发病经过和症状。

听起来像是偏头痛发作。我让太皇太后平躺,用热毛巾敷在她额头上,

同时轻轻按摩她太阳穴和颈后的穴位。"这是何疗法?"一位太医质疑,

"从未见过如此治法。""回大人,此法能促进气血流通,缓解疼痛。"我边按摩边解释,

"太皇太后此症乃气血不畅所致,不宜强行用药压制。"出乎所有人意料,不到半个时辰,

太皇太后的头痛明显减轻。她长舒一口气,面露惊讶:"小丫头确有两下子。

""谢太皇太后夸奖。"我伏地行礼。"你叫什么名字?""奴婢魏莱。

""魏..."太皇太后若有所思地看了陈樾一眼,"可是平阳献上的那个歌女?

"陈樾点头:"正是。"太皇太后没再多言,挥手示意我们可以退下了。走出长乐宫,

陈樾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你还有多少本事是朕不知道的?""雕虫小技而已。

"我谦虚道。"雕虫小技?"陈樾轻笑,"能预知未来,精通音律,还懂医术...魏莱,

你到底是什么人?""只是个...偶然来到此处的迷路人。"我轻声回答。

陈樾似乎想说什么,但一名官员匆匆赶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陈樾脸色顿变:"立刻宣丞相、御史大夫入宫议事!"转向我时,

他已恢复帝王威仪:"你先回乐府,朕晚些时候再召你。"我行礼退下,

心中好奇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傍晚,才从小宫女们的闲谈中得知——黄河在瓠子决口,

淹没数县,灾民流离失所。历史上这次决口造成严重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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